張白帶回來一條狗,啞阿姨沒有什么意見,似乎還很喜歡狗,熱心為狗準備食物,不過這狗對阿姨的態(tài)度總是不冷不熱。
這只狗只對洛云死心塌地,去哪里就跟到哪里,但洛云一點也不在乎它,只要它不靠她太近,都沒關(guān)系。
狗還想跟進洛云房間,結(jié)果毫無意外,被洛云一腳踢飛出來,狗不敢跟進房間,就蹲在門口守著,目光警惕觀察四周,真是一條忠犬。
看到這一幕,張白只能扯扯嘴,這狗真是賤,對它好的人不理不睬,洛云對它很惡劣,反而忠心耿耿,這是個什么道理。
此時此刻,這家伙就對著自己呲牙。
“賤狗,乖乖的別亂動,既然跟來了,短時間還真不知怎么處理,一身臟兮兮的,我?guī)阆磦€澡怎樣?”
狗低聲咆哮,警告張白別再靠近。
不過它的咆哮哪里有用,看著張白不斷靠近,它也有些慫,今天被張白抓過一次,似乎知道不是對手,緩緩后退,正欲轉(zhuǎn)身從房間走廊跑開,就被張白一把抓住了后頸。
張白將狗提到后院,套上狗繩,拴在花園圍欄邊,其余的事情交給啞阿姨。
啞阿姨從別墅里拉了一根暖水管,對著狗沖溫水,撒上洗滌劑,拿著一把刷子給它梳洗,看啞阿姨嫻熟的手法,顯然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
洗完澡,這狗暫時算這棟別墅的一員了,張白決定把它留下,懷疑自己煉的藥在這只狗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作用,他想搞明白這狗的體能和速度是天生的,還是因為自己藥物的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嗯,問你你也不會說,這樣吧,我給你取一個,叫扳手,還是叫螺絲刀呢,都不太好,嗯,叫賤狗怎么樣,不夠文雅呀,太直白普通,把賤字拆開,那就叫貝二戈吧,怎么聽起來像叫你二哥的感覺,算了,你以后叫貝二?!?p> “怎么樣,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給你起的名字不錯吧,好了,就這樣。”
狗汪汪汪的狂叫,似乎在抗議,不過張白不在意,轉(zhuǎn)身回房間休息去了。
自此,張白回家的路途上正式多了一員,一條會拉車的狗。
第二天張白回到藥鋪,馬上開始煉藥,一切按部就班,當練好第一爐藥后,二樓的煉藥室門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貝二嗅著氣味,目光灼灼的盯著裝藥膏的藥桶,這狗雖然經(jīng)常兇張白,但是被抓兩次后,也有點怕了,試探了幾次,進進退退,最后還是經(jīng)不住誘惑,來到藥桶前,然后一頭扎了進去。
此時,張白正在煉藥,知道狗在吃藥膏,無法分心,就懶得管它,當張白煉好藥時,發(fā)現(xiàn)那狗居然睡在了藥桶邊。
張白推了它多次都沒有醒來,看來,之前它的沉睡,果然和自己的藥有關(guān),三個小時后,貝二悠悠醒來,看到張白,有點慌張,快速起身就想跑下樓去,張白一把抓過他的脖子,狗極力掙扎,張白沒有松手的意思。
感覺這狗掙扎的力量,似乎比昨天大了幾分,而且,看他剛剛逃走的速度,似乎更加敏捷了。
這就是自己藥膏的功效嗎?增強體魄,對狗如此,對人是否有效呢?不得而知,只有試過才知道,恐怕得去找試藥人嘗試一番才清楚具體藥效。
之后的三天,貝二每天都會來吃一次藥膏,而且吃完后都會陷入沉睡,不過張白發(fā)現(xiàn),它沉睡的時間越來越短,而且,它的力量和速度增長的幅度越來越小。
這應(yīng)該意味著,藥物對它的身體的作用越來越小。
到第五天的時候,貝二吃完藥膏已經(jīng)不再沉睡了,這或許意味著,藥物徹底失去了作用。
此時張白通過煉藥方式已經(jīng)填滿了三個脈泉,加上之前用晦石填滿的五個,總共填滿八個,這樣的進度雖然不錯,但現(xiàn)在感覺,還是慢了一些。
他打算再摸索一種藥方,看看其他藥方晦氣量會不會有所增加,或許修煉速度可以再提一提。
這些天煉藥下來,他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晦氣產(chǎn)生于陰陽交匯之際,那藥物如何產(chǎn)生晦氣的呢,藥性是有屬性的,寒熱溫涼四氣,寒涼屬陰,溫熱屬陽,晦氣要產(chǎn)生,是不是要讓寒熱溫涼的藥性恰好融合交匯,并且達到平衡。
按照這個猜測推斷,他想試試其他藥材是否符合這一規(guī)律。
重新開一爐,加水,放把枸杞,再加吧黨參,加些薏苡仁……
藥液沸騰著。
“沒反應(yīng),要不再加點益母草?!?p> “看來是寒性不夠,在來點石膏。”
“嗯,還是沒反應(yīng),要不再來點巴豆,巴豆辛熱,也許就成了不一定,嗯!對,就加巴豆,一把夠不夠,要不要再加點?!?p> “沒反應(yīng),問題出在哪里?”張白撓著頭,他現(xiàn)在的煉藥方式,比小孩過家家都隨便。
“加點靈芝草中和一下,咦,有戲。”
只見翻滾蒸騰的藥液表面,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灰色氣體。
這種氣體一般人無法察覺也無法看到,但張白一眼就能辨認出來,這是晦氣。
居然又成功了,張白都有點懵了,自己難道真的是煉藥天才?
“就是現(xiàn)在。”張白不敢猶豫,探出手掌一吸,那縷溢出的晦氣被他吸入,吸取第一縷晦氣后,藥液中的晦氣就像開了個口子,只要張白吸取,就會源源不斷溢出。
一個小時后,張白收功,這次吸取的晦氣量和第一種藥方差不多,也只能填滿十分之一的脈泉,不過張白并不失望,反而有些高興,因為這次的藥方藥材成本比第一次的成本低了一半。
之前每煉一爐的成本大概在一千一百塊左右,而現(xiàn)在這爐藥的成本只有五百多。
要知道張白每天煉四五爐,一天就要個五六千塊錢,長此以往誰都受不了,師兄給自己那二十萬花不了多久,店鋪開張這幾天生意開始穩(wěn)定,平均一天的營業(yè)額也才兩千左右。這么算下來,張白突然感覺自己很缺錢了。
藥煉完了,陶罐底部是一些冒著白色泡沫的黃色透明液體,和尿液差不多。
這次練出來的不是藥膏是藥液,但是這藥液有什么作用,張白也一無所知。
上次的藥被狗無意吃了,好像有強健體魄的作用,但也只是好像,對狗有這個效果,但對人有什么效果就不得而知,沒有臨床試驗的東西,心里總是沒底。
藥膏藥液有什么作用,其實張白并不太關(guān)心,只是最近這消耗實在有點大,如果這藥液和藥膏能利用起來,變成錢,那當然最好的。
想到試藥人,想到了那天下午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身影,張白撥通了林師兄電話。
“喂,林師兄嗎?我煉出來一些藥,但是不知道什么作用,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試藥人。”
“師弟這么快就煉出藥來了,看來師弟在煉藥一途是個奇才呀,天賦異稟,想當年,師兄我入門的時候,花了足足三個月才煉出第一種藥,咦不對呀,我都沒送你紫晶煉藥爐,不知師弟用哪種方法和器具練成的藥呀?”林師兄怪異道。
張白被他夸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是奇才嗎?好像自己就是過家家,這煉藥奇才從何說起,天賦異稟又從何說起。
“就用藥店二樓的陶罐,然后加水煮呀。”張白如實回答道。
“那個陶罐嗎,那是我用來煮粥的陶罐,你拿來煉藥?”林師兄詫異道。
“啊,那個不是藥罐嗎,那一開始陶罐里干結(jié)的黑乎乎的東西,不是藥渣嗎?”張白也詫異了。
林師兄有點不好意思道:“那個是我忘記關(guān)火,把粥燒糊了?!?p> 張白無語。
“你是初學(xué)者,現(xiàn)階段讓你呆在藥鋪目的,也就只是讓你熟悉藥性,對于煉藥倒是不急的,沒想到你居然用粥罐煉藥,居然還煉成了,我本來打算送你紫晶煉藥爐之后,再讓你煉藥的,師弟果然是個天才呀。”林師兄道。
被這么一說,張白自己都糊涂了,自己真的是天才嗎?
“你確定你通過煉藥的方式收取到晦氣嗎?這是煉藥是否成功的標準。”林師兄謹慎問道。
“是的,我收取到晦氣了,不過一次的晦氣量只能填滿十分之一脈泉?!睆埌椎馈?p> “十分之一脈泉嗎,這個量是凡藥級別的,應(yīng)該錯不了了,我最近沒空,有空你給我演示一下你是怎么煉藥的?!绷謳熜值馈?p> “好的,林師兄,那個試藥的事情,你看……”
“這次我?guī)湍懵?lián)系,明天應(yīng)該有人會到藥鋪取藥,你以后凡是要試藥,凡藥級別的藥物,以后都和那人聯(lián)系?!?p> 張白掛了電話后,看著那陶罐,有點愣神,這是林師兄的粥罐?
得找個東西把罐中的黃色藥液裝起來,這里實在沒容器裝,最后跑到路邊撿了個礦泉水瓶,洗干凈后,把藥液倒了進去。
邊上的桶里還有一些原來煉制的黑色藥膏,也找了個看起來干凈的塑料袋裝好,等明天試藥人來了,把兩種藥一起給他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