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張白從師兄的書房中出來,表情很古怪。
看到洛云,張白沖她笑笑。
洛云當然不會回以微笑,她死板著臉,硬邦邦的道:“你表情古怪,你從來沒對我如此笑過,你突然這表情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師兄談話不讓我聽,是不是說了什么和我有關的事情?”
洛云雖然情商為零,可是她一點都不傻。
張白咳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我從來沒對你這么笑過嗎?我怎么不知道?”
洛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張白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很少對洛云笑,想想也對,洛云整天死板著一張臉,你沖她笑,她也不會回應,反而顯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
此時林師兄也走出了書房,道:“好了,你既然已經(jīng)筑基,到后面的小樹林來,我傳授你飛行之法?!?p> 來到小樓后面的小樹林,師兄在樹林周圍施展了障眼法,以免有人誤闖這里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接著張白和洛云跟著林師兄,沿著一條小路走進了小樹林之中。
“你把晦氣渡入團扇之中,然后口中開口念法令:我要飛,這樣團扇就會變大,然后你就可以踩到上面飛行了?!绷謳熜值馈?p> “我要飛,師兄這……是法令嗎?法令怎么那么……那么……”張白找不到好的形容詞了。
“你想說,那么簡單是嗎?這個應該是當年祖師覺得法令搞得太復雜,不好記,就弄了個簡單的,只有三個字,你說是不是很簡單呀!”林師兄道。
張白心中腹誹,人家法令都高大上,到了這里就顯得低矮銼,芝麻開門都比這好。
“師兄,法令不念出聲來,用默念行不行呀?”張白問。
“嗯,這不行,法令乃是號令天地萬物的口訣,必須凜然正氣開聲,鏗鏘有力,不可有半分遲疑,這樣才能號令天地萬物,無敢不從。”師兄道。
張白張著嘴巴,無話可說。
手拿著寶扇,開口閉口了半天,愣是喊不出那句“我要飛”的口令,他感覺如果喊出來,就跟個傻子似的。
“我……要飛?!睆埌着づつ竽蟮暮俺隽丝诹?,結果半天沒反應。
“師弟,你這樣不行呀,羞澀、膽怯都是修行的大礙,修行之路,披荊斬棘,一往無前,沒有退路,師弟必須拿出大無畏的氣概來。”林師兄鼓勵道。
張白知道師兄說得很有道理,大無畏氣概,聽聽多高大上,不是叫自己臉皮厚點嗎,可是一個臉皮不是說厚就能厚的。
“師兄,你們能不能回避一下,我一下就好?!睆埌椎?。
“哦,我和洛云先出林子,你自己先練練,反正方法都交給你了,不要飛得太高,摔到不好。師弟臉皮以后要多練練,師兄當年也像你一樣放不開,你看現(xiàn)在,師兄是不是好了很多呀?!绷謳熜终f完,自信一笑,轉身直接出了林子,洛云什么話都沒說,也走出了林子。
張白望著林師兄的背影,有點恍神,難道林師兄的形象就是自己未來的樣子,他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子。
沒人的情況下,張白終于理直氣壯的喊出了那句話:“我要飛!”
團扇離手,然后漂浮在自己身前,快速變大,扇面變大得有三米寬,才停止。
張白跳上扇面,意念一動,團扇就飛了出去,張白坐過洛云的飛劍,他的身體已經(jīng)做好應付團扇急速飛馳的準備。
團扇果然飛了,可是這速度很不對呀。
“怎么那么慢?”張白古怪道,這速度居然和自己騎的腳踏三輪車速度差不多,六七十公里的樣子,與洛云的飛劍比起來,根本沒法比,洛云飛劍的速度一瞬千里,那是很正常的。
由于速度很慢,操控方面,師兄都說過,張白試了一下,操控沒有任何問題。
張白慢慢升到林子樹梢的上空,他懷疑可能是自己催動不夠,腳下再次往團扇中渡入真氣。
可是他發(fā)現(xiàn),這扇子仿佛吃飽了一般,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的真氣,張白用意念催扇子快點,扇子真的快了一點,不過連一百公里的速度都沒到。
張白在樹林中轉了幾十圈,落了地,一臉狐疑。
師兄重新走入林子。
張白趕緊問:“師兄不對呀,這速度不對呀,怎么連一百公里都不到?!?p> 師兄咳了一下道:“就是這速度,這是這把團扇的正常速度了。”
“什么,這是正常速度?”張白懵了。
“嗯,對呀,這團扇是用我們體內晦氣所化的真氣驅動的,你要知道這晦氣是很珍貴的,當年師祖設計這個扇子的時候,就考慮了這個問題,你現(xiàn)在渡入的晦氣,應該夠這把扇子飛半個月了。”林師兄道。
張白無語,這把扇子外觀就不說它了,口令也不說它了,功能居然也那么清奇,這慢悠悠的,連一點爽感都沒有。
“師兄,那它還能快點嗎?”張白問。
“能呀,它有兩種模式,這是正常模式,還有一種急速模式,口令是:我要飛飛。不過這模式只能持續(xù)十分鐘,呃,速度嗎,是一般飛劍速度的三倍,這里地方小,你先熟悉操控后,以后去靈界了自己試?!绷謳熜值?。
這口令讓張白很無語,不過一聽到,它的速度居然是一般飛劍的三倍,這才放下心來,不是一無是處就好。
“師兄這把扇子也算寶貝了,你以前說它是用鐵扇公主的芭蕉扇邊腳料做的,可是一直不知它的名字和來歷,你給我說說?!睆埌椎?。
“名字一直沒有,我們都叫團扇,至于來歷嘛,這是我們圣藥門開山祖師妙圣元君在十多歲的時候做的,當年師祖和鐵扇公主是好閨蜜,鐵扇公主做完芭蕉扇后,剩下的邊角料……”
“等等,什么好閨蜜,師兄,你說圣藥門的開山祖師爺是個女的?!睆埌子悬c發(fā)愣。
“啊,對呀,有什么問題呀?我好像從來沒說她是男的呀?!绷謳熜值?。
張白恍然大悟,望著這把團扇,這是師祖十多歲時候做的,師祖還是個女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他終于明白宗門祖?zhèn)飨聛淼臇|西為什么是一把女人用的團扇了。
他也終于明白,這扇子那“我要飛”和“我要飛飛”的奇葩法令是怎么來的了,他腦補了一下當年師祖十來歲,還是個青蔥少女,拿著這把團扇,說著我要飛我要飛飛的口令,那畫面很和諧呀,沒有一點違和感。
但現(xiàn)在自己一個大男人,拿著這把團扇,張白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
氣質不對勁就不說了,連性別也不對好不好。
“師兄,你知道師祖現(xiàn)在在哪里嗎?”張白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師傅他老人家,他說一千年前,師祖去探索一個時空逆流,就再也沒見過她了?!绷謳熜值馈?p> “什么是時空逆流?”張白問。
“時空逆流,就是一個由時間空間組成的一個錯亂復雜危險的時空隧道,這個我也沒見過,這是師傅說的?!绷謳熜值?。
張白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反正他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