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敖遼后,換了個方向飛行了一段時間,直到看不到敖遼,張白讓洛云繼續(xù)沿著正確的方向走,不過速度有意放慢了下來。
算了一下時間,如果沒算錯的話,今天應(yīng)該是自己出發(fā)的第六天,也就是說還有八九天的時間,時間上來說,還是很充裕的。
途中,他發(fā)現(xiàn),空中飛劍的流光越來越多,每一道流光之上就有一名修士,這些人前往的方向都是青丘山方向。
六個小時過后,他看到了一片寬廣的云海,云海遮擋住了下方大陸的風(fēng)景。
繼續(xù)在云海之上飛了半個小時后,看到一個擎天巨柱,從云海海面直插而上,巨柱的陡崖之上,巨大草木藤蘿密布。
在距云海千米的高度,巨柱一分為三,分化三座青山參天而立,在三座青山環(huán)抱的山谷之中,紫煙氤氳,隱約可見許多的瓊樓玉宇。
那里就是青丘山,此時一道道的飛劍和各類飛行法器的流光向那里聚集。
很快飛近,在山谷口,看到了一個凸出懸崖的巨大石臺,飛行而來的修士紛紛落于石臺之上。
洛云也壓下飛劍,徐徐落于石臺,這個石臺非常寬廣,上面已經(jīng)落了上千人,但依舊不顯得擁擠。
落下后,開始左右觀察,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人都在站立等待,只有很少的人會拿出請?zhí)執(zhí)贸龊?,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會自動飛起,飛入山谷之中,不久就會有兩個白衣童子過來,將拿出請?zhí)艘肷焦戎小?p> 不過大部分人似乎都沒有請?zhí)?,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有請?zhí)穗x開,露出羨慕的表情。
平臺上,有些人靜靜站立等待,而有些人則三五成群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
“早知不來那么早了,此時只準有請?zhí)娜诉M入,不知多久才讓我們進入呀!”
“誰說不是呀,你說這青丘山狐主認主大會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個確定日子,只說這個月舉行,弄得我們不得不提前過來。”
“咦,那不是回元宗的人嗎,怪事了,回元宗這種小門小派都有請?zhí)瑸槭裁次覀儧]有呀?”
“這我知道,聽說狐主挑選了一批人,是來協(xié)助考核,據(jù)說都是有點特殊才能,所以除了一些大門大派有請?zhí)梢蕴崆斑M入,還有這類人也能提前進入?!?p> “什么特殊才能呀?”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聽說?!?p> “你說這次七位公子之中,誰最可能得到狐主青睞呀?”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在七位公子之中挑選,你是輪不到了?!?p> “誒,我飽飽眼福就行,哪敢存那種奢望?”
“你說狐主為什么要認主呀?”
“你沒聽說過一個傳說嗎?”
“什么傳說?”
“傳說狐妖百年就會長出一個尾巴,一直能長到八尾,八尾之后,就必須認主,滿足主人一個愿望,然后就會長出一個尾巴,但是滿足愿望同樣會失去一個尾巴……”
張白聽了聽,和自己在師兄那里聽到的傳說大同小異,看來這傳說傳播范圍很廣,也不是什么秘密。
張白身上有請?zhí)?,但他并不著急拿出來,聽聽這些靈界修士議論的東西,也是很有意思的。
聽了一段時間,張白就把這次狐主認主大會的情況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狐主認主一般人是沒機會的,必須在七位圣地公子當中挑選,至于為什么倒沒人提。
還有就是這認主大會的準確日子目前都沒確定,怎么回事也沒人知道原因。
還聽到一些關(guān)于七大圣地的事情,這七大圣地,其實就是靈界那些至高存在的居住地,圣地公子就是圣地選派的世間行走,是圣地的代言人,也是圣地顯示存在的執(zhí)行人。
這些張白都是第一次聽,所以也覺得很新奇。
最有趣的是這七大圣地的名字,七大圣地分別是:青元圣地、黃佛圣地、紅靈圣地、綠妖圣地、白涯圣地、藍田圣地、紫虛圣地。
青黃紅綠白藍紫,這不知是不是為了好記,還是為了便于區(qū)分,故意這么取名的。
“快看,快看那是誰來了?”一個石臺上的修士指著天空道。
只見天空之上,一座殿宇在兩排修士的護持之下,沒有落入石臺,浩浩蕩蕩的,直接朝山谷中飛去。
“那是青元圣地的青軒公子,他來得最早?!?p> 張白沒想到這青軒公子,比自己先走,但比自己晚到,看來是一路慢慢耍威風(fēng)過來的。
“咦,看看,那又來人了。”又有人喊道。
張白也抬起頭,果然見天邊飛來一只紅色大鳥,在紅色大鳥的背上,居然有一棟紅色的閣樓。
這大鳥雖然在高空飛翔,卻給下面的修士極大威壓,讓一些實力較弱的人,不得不運功抵抗。
“這是誰呀,又是哪位圣地公子到來了嗎?”
“沒錯,這個是紅靈圣地,靈御公子到了,他是第二個到的,看來這幾天圣地七公子應(yīng)該都會陸續(xù)到來了?!?p> 大鳥也未在石臺降落,而是直直飛入山谷之中。
張白感覺看得差不多,拿出了請柬,果然,從空間中剛?cè)〕稣埣?,那請柬自動飛起,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直飄向山谷之中。
不久,就有兩名長相十分俊美的童子,來到他身前,拱手作揖道:“上仙,歡迎來到青丘福地,請跟我們進入?!?p> 張白沒說什么,點點頭,在眾人羨慕目光中,和洛云一起跟著兩個白衣童子朝山谷走去。
“這人是誰呀?”
“沒見過,面生得很?!?p> “看來也是一個來協(xié)助考核的人,也許也有什么特殊才能吧?”
張白走出了石臺,來到山谷口,沿著兩峰之間一條狹小的石道往里走,走了百米,穿過一個透明如水泡的防御大陣,終于進入谷中。
……
“哥哥你看那個背影是不是張白張藥師?”
在青丘石臺的一個角落,敖嬌指著青丘山山谷入口。
“好像是呀!他怎么能進去的,難道他也有請?zhí)??誒呀,早知就不要和他分開了,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就能進去了。”敖遼后悔道。
“都怪你,來那么早,非要看什么熱鬧,你看是吧?現(xiàn)在在這里晾著?!卑綃韶?zé)怪道。
“小妹別生氣,我們先下山,這青丘山山腳下有客棧,我們在下面住客棧慢慢等。”
說完,敖遼帶著妹妹和幾個隨從,身化流光從平臺上飛起,向下穿過云層,向青丘山山腳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