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化靈不完全的趙小曼,身體虛弱不堪,一路上跌跌撞撞幾次險些摔倒在地,多虧了有馮天降在身旁細致入微的照顧著。
直到趙小曼搖搖欲墜腿腳不穩(wěn),再也無法繼續(xù)趕路了,看著趙小曼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馮天降不顧趙小曼的拒絕,干脆一把將趙小曼背在背上。
一路又走了幾十里,萎靡不振的趙小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趴在馮天降寬厚有力的背上昏昏欲睡,在不知不覺中,安穩(wěn)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趙小曼仍在馮天降的背上,穩(wěn)穩(wěn)的前行著,這時的她感動非常,也體會到了馮天降的關(guān)懷,乖巧聽話的蜷縮在馮天降的背上,一動不動,享受著馮天降寬闊的脊背。
得到休息的趙小曼,身體情況明顯好轉(zhuǎn),靜靜的伏在馮天降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累不累呀?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走!”
“你醒啦?我不累,你繼續(xù)在我背上趴著吧!這樣,我就能多親近你一會兒了!”聽到趙小曼關(guān)切的話語,心情舒爽的馮天降微微扭過頭,仍然沒有把趙小曼放下的意思,繼續(xù)背著,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我知道你是照顧我!怎么從你嘴里一說出來,這么色啊??你心里怎么想的??”趙小曼聽了馮天降的話,什么叫讓他多親近親近,說的那么輕薄,不由得羞到臉色通紅,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馮天降的腦袋。
“色嗎?我只是想什么就說什么!”也許從來沒注意過自己的形象和言辭,不經(jīng)意就流露出真實的想法,馮天降卻不覺得自己很色,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善于掩飾而已。
“這就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那么直白!就是那么不加掩飾!行了,別再逞強了,血都流出來了!”吳名這個時候,把什么是損友,發(fā)揮的恰到好處!同時又一次為馮天降助攻,既然趙小曼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也不希望馮天降再逞強下去,也該休息一下了!
聽了吳名的話,趙小曼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莖刺,深深的扎進了馮天降的皮肉里,已經(jīng)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快把我放下來,快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了!”趙小曼掙扎著,不能再讓馮天降背著自己了,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這讓趙小曼看了于心不忍。
“大哥,別亂多嘴??!”馮天降并不覺得絲毫的疼痛,所有的付出他都心甘情愿,也只好埋怨吳名不該多嘴,多么好的機會呀!自己還沒有表現(xiàn)夠呢!
“什么多嘴?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經(jīng)什么樣了?你怎么不化靈?不擋住尖刺啦?”性情豪放的趙小曼關(guān)心則怒,神色不善的呵斥著馮天降,小心謹慎的處理著,馮天降背上的傷口,時不時的問一句:“疼不疼?”
“一點都不疼,這點小傷!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在馮天降大大咧咧的回應(yīng)聲中,確實聽不出一點疼痛的意思,反正痛不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信!我信!”趙小曼感動至極,連連點頭應(yīng)答,沒想到命運對自己這么友善,身邊一直有人把自己捧在手心,像寶貝一樣呵護著!
“早就疼麻了,還能疼嗎?一路幾十里走來!就他那點金屬靈力,早就用完了!”吳名一邊撇著嘴,算是為趙小曼解釋著,為什么馮天降不幻化成金屬去抵擋尖刺,并不是馮天降做作,故意演的苦肉計!
“大哥!你一向話不多呀!今天怎么老是懟我呢?是不是羨慕嫉妒恨?”馮天降什么時候被人說的這么一無是處過,連忙指責(zé)吳名話多,內(nèi)心卻非常感激:這聲大哥不是白叫的,真心幫兄弟呀!
“是??!你自己不說,我?guī)湍阏f而已!別被誤認為你是在作秀!那你的付出,就大大的不值得嘍!”吳名不以為然,若有所指的說著,全然就是在極力撮合兩人,然后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趕路。
“走嘍,繼續(xù)趕路!”
心思流轉(zhuǎn),趙小曼和馮天降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知道吳名的良苦用心,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兩人著想,便起身迅速跟了上去!
“大哥!在往前走就是厄爾卡城,咱們能不能先在城里歇歇腳!”馮天降快步追上吳名,伸手指著前方,現(xiàn)在的他迫切需要休養(yǎng),靈力已經(jīng)枯竭,傷口還在流血!
“嗯!咱們是該好好休整一下了!”連日的奔波,吳名都沒有好好的合上眼,睡上一覺,確實身體乏累,而馮天降就更不用說了,早已經(jīng)累成了狗。
還有趙小曼剛剛吸收了靈珠,情況仍然不穩(wěn)定,現(xiàn)在三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體悟修行成果,鞏固實力,休養(yǎng)生息。
到了厄爾卡城,無意中看到了街邊的集仙樓,早在剛到大陸的時候,就聽馬車夫說過集仙樓的飯菜那是一絕,所以干脆就在集仙樓住下了。
“哇,真豪??!咱們就住在這?”馮天降有些驚訝的看著大酒樓周圍的陳設(shè),不可置信的詢問著吳名,這小子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
看著衣著簡陋的兩個男人,再加一個外表奇特的女子,一步步緩緩走進來。集仙樓的前臺小姐,高傲的神色之中,稍稍帶有幾分輕視!
但是,作為高檔場所的工作人員,基本素養(yǎng)還是很高的。心中雖然鄙夷不屑,依舊用非常認真的態(tài)度接待,并沒有因人而異,只要顧客消費得起,那就是上帝!
“嗯!我也是道聽途說,第一次來體驗集仙樓!”吳名不以為然,對于錢財越來越?jīng)]有概念,只要自己舒服,花銷什么的都無所謂!大靈幣和金靈卡在他眼里,價值都是一樣的!
大步走到前臺,吳名直接了當(dāng)?shù)囊俗詈玫姆块g!吩咐把酒菜送到房間去,還特意拿出幾張金靈卡晃了晃問道:“這些夠嗎?”
“當(dāng)然夠,您請跟我來!”前臺的接待小姐,一看到吳名漫不經(jīng)心搖晃著金靈卡,馬上猜測到三人肯定非富即貴,至于穿著打扮,誰還會在意呢?立刻親自上陣為三人引路,直接前往頂樓最豪華的房間。
吳名曾經(jīng)就經(jīng)歷過狗眼看人低的待遇,所以每次住豪華酒店,都會不自覺晃悠幾下金靈卡,證明自己不是來吃霸王餐的!
進了房間之后,馮天降和趙小曼紛紛稱贊著房間豪華的配置,不斷地發(fā)出驚嘆:“這是沉香木的桌椅,古神代的名人字畫,竟然龍泉窯燒制的茶具,香木雕花百葉窗········”
但是在不解風(fēng)情的吳名看來,除了房間很大,很寬敞,很明亮!倒是沒覺得有其它的什么不同之處!因為他什么都不懂,也就不知道怎么欣賞。
集仙樓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多時,美味的酒菜就送了上來,三人早就饑腸轆轆,擼起袖子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頓。
美食面前,任何饑餓難耐的人都難以抵擋,吳名和馮天降也不例外,只是吃著吃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呀!竟然一致用怪異的目光看向趙小曼。
正在大快朵頤的趙小曼,完全不顧及什么淑女形象,一副餓死鬼托生的樣子,自然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看。
“看什么看?我怎么了?”迅速伸手抓起一只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又‘古墩,古墩’喝了一大口烈酒,一抹撒嘴巴子,趙小曼很沒吃相的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淑女了?整天裝,多累呀!這么多美食不吃,看我干啥!?”
“很粗獷!不過我喜歡!嘿嘿!”馮天降色瞇瞇的看著趙小曼大快朵頤的樣子,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準備風(fēng)卷殘云,吃的香噴噴,歡欣鼓舞。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吳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感嘆,同樣快速的吃著,因為下手稍稍慢一些,自己中意的那道菜,就已經(jīng)只剩下空盤子了!
這集仙樓的飯菜真的很好吃,香,辣,酥,脆,嫩,透,滑,口感獨到,色香俱全,不管是什么菜都有獨特之處,好吃到根本停不下來。
酒足飯飽后,最先吃飽的趙小曼,挑選了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先去休息了。不久后吳名也挑了個房間,去睡覺了!
最后馮天降思來想去,居然鬼使神差的走進了趙小曼的房間,然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又灰溜溜的跑了出來,看樣子這個色狼沒有得逞!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
拉開窗簾,看著喧鬧的大街,沒想到街對面竟然有一家(周)字樣的店鋪,想想自己已經(jīng)出來了大半個月,媽媽肯定很想念自己,同時也很想念媽媽,不如去給媽媽寫封書信,報個安好!
想到就去做,吳名走出房間,和馮天降打了聲招呼,獨自一人下樓,向街對面走去。剛一接近就聽到吵鬧聲:“大清早的你哭什么?真是晦氣!買你回來不是來哭喪的!再哭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嗚嗚嗚,??!”令人心碎的哭聲,伴隨著一陣陣挨打的慘叫聲,不是傳到街面上。同時還有一道清脆而倔強的尖叫聲,撕心裂肺的喊道:“要不是我們家遭受迫害,你敢這樣對我嗎?”
“還敢嘴硬,瞧我不打死你,你還以為你還是城主的掌上明珠嗎?你爸爸是造反派的黨羽,昨日已經(jīng)被殺頭了!還是乖乖的干活吧!你現(xiàn)在可是官奴!”一名男子惡狠狠的叫嚷著,聽著這樣惡毒的咒罵聲,再加上揪心的哭喊聲!讓人不小心聽了心思沉重!
話說一日之計在于晨,誰也不愿一大清早,就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吳名同樣也不愿意,可是不由自主,已經(jīng)被打擾了清晨的好心情!
看到有人進來,跑來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熟女,連忙走上前來招呼著,揮動著一條粉色的絲巾,搔首弄姿著說道:“客官,您里邊請!”
“我是來寫一封家信的!”吳名直言說出來此的目的,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干什么的,怎么這么熱情呢?搞的吳名有些摸不著頭腦!
“客官,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里是花柳樓,是找樂子的地方!”這名衣著暴露,口吐芬芳的女子,不斷揮舞著手中的絲巾出言提醒著。
聽到這樣的話語,吳名有些不解的問道:“不能寫信嗎?這不是周家的產(chǎn)業(yè)嗎?”吳名的手插進簡易的錢袋里一通搗鼓,掏出一枚令牌遞給女子看。
周家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這塊寫有(周)字的令牌,代表著什么意義,每一名剛剛進入周家產(chǎn)業(yè)的新人,都會先學(xué)習(xí)這些基礎(chǔ)的規(guī)矩。
當(dāng)女子看清令牌后,立刻神情一怔,迅速收斂自己的行為,好整以暇,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再有半分逾越的舉動,急忙恭恭敬敬的說道:“能!能!您跟我來!”
見到令牌后,這名行為放蕩的女子,就像耗子見了貓,端端正正的把吳名,帶到一處清新雅致的安靜房間,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筆墨紙硯就被人送到桌上,吳名還不太會寫字,就簡簡單單的寫下:媽媽,我現(xiàn)在很好,就是很想您,每天都想,也很想爸爸,也很想外公,也很想爺爺········!
我還交到了新的朋友,他們都很好,再過幾天就能到靈寶峰了,聚寶閣的店主王野給了孩兒很多錢,一路上的花銷很充足,不必擔(dān)憂,·········兒子吳名!
家信剛剛寫完,一名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不知在什么時候,悄悄的出現(xiàn)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沒有唐突的出言打擾,發(fā)現(xiàn)吳名已經(jīng)寫完,便恭恭敬敬的開始了自我介紹:“吳名少爺,我是花柳樓的媽咪,周桂花,您是要把信送到柯靈斯坦城去嗎?”
“嗯嗯!麻煩您!”吳名把信卷吧卷吧塞到信封里,交到周桂花手上,既然都是周家的人,吳名相信他們,會很快將信送到媽媽手中。
“少爺,您還有什么需要嗎?盡管吩咐!”周桂花畢恭畢敬的接過信封,小心翼翼的收好,并討好似的獻媚著。
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什么需要的,也不必麻煩人了,吳名搖了搖頭,擺擺手說道;“算了,沒什么需要的!不用安排什么,我這就要離開了!”
在周桂花殷切的目光中,吳名起身就朝門外走去,并沒有過多逗留,現(xiàn)在只想馬上趕到靈寶峰去學(xué)習(xí)本領(lǐng),其他的事情,吳名還不曾想過。
“您不留下來換洗一身舒適的衣物嗎?我也好為您做點什么!”周桂花緊緊的跟隨在吳名的左右,她是多么的希望,這位少爺能要求點什么!這樣她就可以好好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忠心。
心無雜念的吳名,別無他求,在周桂花的親自陪送下,原路返回,原本熱鬧非凡,打情罵俏的花柳樓,現(xiàn)在變的安安靜靜,落針可聞。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了,周家少爺來了,也就等于掌管他們命運的主子來了,沒人敢上前觸這個霉頭!只有一個聲音例外!
“哇!哇!哇!我不做,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嗚!嗚!嗚!”這突囧聲音猶如晴天霹靂,響徹整個大廳,在每個人的腦海之中不斷回蕩!
在進來的時候,吳名就聽到了,這撕心裂肺令人揪心的哭喊聲,自己的信都寫完了,沒想到還在哭,不由得出言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站立在一旁靜等吩咐的周桂花,趕忙上前解釋道:“官妓,她爸爸原本是厄爾卡城的城主,被懷疑是造反派的黨羽,殺了頭,她自然也就落了個這等下場!”
“懷疑就殺人?”吳名郁悶至極,大路上的荒唐事真多,殺人的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是人命如草芥??!因為懷疑就把人給殺了!
周桂花聽了這話,嚇的冷汗直流,這話誰敢說!也就是眼前這位主家少爺了吧!周桂花踮起腳尖,湊到吳名的耳邊,小聲提醒道:“這是大靈國王親自定下的案子,誰也沒有辦法!您可不能亂說,會給家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唉!”吳名不得以嘆息了一聲,初來乍到,還不太清楚這個國家的基本情況!怎么人命就這么不值錢呢?
昨天就親眼見到死了一地的人,那還在理解范圍之內(nèi)!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吳名并不覺得荒唐!但是,這個因為懷疑就殺人,有點超出了吳名的認知范疇了。
“能把她交給我嗎?”聽著歇斯底里,分外刺耳的哭泣聲,心地善良的吳名,頓時起了憐憫之心,決定能幫就幫一把吧!
“沒問題,她是咱們周家的財產(chǎn),可以隨意調(diào)配!而且已經(jīng)驗過身了,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您若喜歡,可以收作貼身丫鬟!”周桂花欣喜的介紹著,能為少爺效勞,是她翹首乞盼的事情,并迅速吩咐下去將鄭羽帶過來。
將人當(dāng)成財產(chǎn),吳名還真是開了眼界,第一次感覺到人命這么隨意,這么沒有價值,怪不得視人命如草芥!
沒過多久,經(jīng)過一番精心打扮的鄭羽,被帶了出來,俏生生的站在吳名面前。少女揚起倔強的俏臉,確實嫵媚動人!就是臉上明顯的巴掌印,醒目刺眼。
“這是我們家少爺,你以后好生跟隨,小心侍奉,說不定你那些流放在各地的親人,也可以保全一二!”周桂花苦口婆心的叮囑著鄭羽,并好心為她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但本意卻是在為吳名省去麻煩,算是間接提醒著鄭羽,無依無靠的她只要不是個傻子,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
性格十分倔強的鄭羽,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小少爺,這不拘一格的穿著,實在不敢恭維!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幾歲,他真是神一樣的少爺嗎?他能幫到自己嗎?
“不要懷疑,這是我們周家唯一的少爺,你應(yīng)該知道周家的能量!”周桂花語重心長的提醒著鄭羽,那意思就像在說(只要你把眼前這位少爺伺候好了,想要的統(tǒng)統(tǒng)都能變成現(xiàn)實?。?p> “走吧!”吳名看著面色僵硬的鄭羽,并沒有什么想法,招呼著鄭羽一同離開,率先走出了花柳樓,為自己能夠幫到別人而感到開心。
不知如何是好的鄭羽,看著吳名離去的背影,呆若木雞,靜止不動,完全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走向又會如何!
“快去吧!一定要把握好!就算你家在沒有落魄之前,能夠跟隨我們少爺,也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周桂花做著最后的提醒,輕輕的推了鄭羽一把,示意著她機會難得,快點跟上吧!
反應(yīng)過來的鄭羽,躡手躡腳的跟在吳名身后!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噩夢之地,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花柳樓,就代表著自己逃出升天,已經(jīng)脫離苦海!
“花姐,為什么不把少爺留下來,了表心意呢?”一名功利心極重的男子,走到周桂花身邊,鼓舌弄唇,利益熏心的說著。
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周桂花雖然只是周家的旁系,卻也懂得以大局為重的道理,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敢嗎?禍心魅主會怎么樣?少爺年齡這么小怎敢誘惑?老爺一猜就知道是我們的主意,你也不怕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對于現(xiàn)狀已經(jīng)滿足的周桂花,當(dāng)然也希望還能夠往高處爬一爬,但深知急功近利的害處!連忙招了招手,迅速吩咐人把書信,送到柯靈斯坦城。
當(dāng)周靜怡收到寶貝兒子寫的書信時,欣喜若狂的分享給家人。結(jié)果周閥得知書信是從花柳樓送來的,表情堪稱精彩,立刻調(diào)遣侍衛(wèi),召老鴇周桂花前來了解詳情。
得知吳名只是恰巧路過,只是寫了一封信,并帶走了前任城主的女兒,便立刻吩咐下去,如有遇見鄭家流亡在外的人,盡量保全。
而此時,跟在吳名身后六神無主的鄭羽,在她得知有人要帶走她的時候,心亂如麻,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聽到那些為她梳妝打扮的姐姐們,都用羨慕的口吻,說她太幸運了!是她的哭聲,引起了少爺?shù)淖⒁?,所以要把她接出花柳樓?p> 不管別人說什么,內(nèi)心仍然忐忑不安!對于其他人的羨慕,不明所以的鄭羽,不屑一顧,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暗自決定,心里偷偷的想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逃掉!
現(xiàn)在吳名就在前面走,根本就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隨時都可以跑掉。可是,她卻不想逃了!因為她仔細想了想,自己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如果真的像周桂花說的那樣,流放在外的家人也許還有救,也許這就是她最好的歸宿。她不是沒有頭腦的笨女人,相反她聰明伶俐。
下定了決心之后,目光堅定的鄭羽,三步并成了兩步,快速追上了吳名,竊聲私語的問道:“少爺,我們?nèi)ツ???p> “去集仙樓,還有兩位好朋友在等我呢!還有不要叫我少爺,我叫吳名!”吳名抬手指了指對面的集仙樓,對于鄭羽的去留絲毫不關(guān)心!完全放任不管!
“是,少爺!”鄭羽小心謹慎的跟在吳名身后,快步走進了集仙樓,看著不斷路過的房門,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事情,自己竟然就要和一名剛認識的男子共處一室,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
想著想著,鄭羽俊俏的臉蛋上,飛速漲起一層紅暈,扭扭捏捏的移動著步伐,腿腳不聽使喚一樣緩慢的前行著,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這么快嗎?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有了一定的心里準備,但是·········
“少爺,我········!”鄭羽口齒不清,支吾其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到嘴邊的硬氣話全部忘到了腦后,如果有人逼迫的話,一定會已死相抗,但現(xiàn)在并沒有人逼迫,全憑自愿,自己跟過來的,鄭羽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心無旁騖的吳名聞言后,不以為然的回頭一看,只看到鄭羽臉色通紅,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不免猜測道:難道是生病了嗎?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么了?吳名心中奇怪呀!不由自主的走回來,語氣平和,略帶關(guān)心的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嗯!對,我身體不舒服,不能······不能········”鄭羽靈機一動,吞吞吐吐的說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來到底不能什么歪意!
看到鄭羽站立不穩(wěn),行動不便的樣子,難道腿真的被打傷了嗎?吳名忽然想起了,剛剛?cè)セ鴺堑臅r候,聽到的那一聲:“再哭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心有疑慮的吳名,俯身查看著鄭羽的一雙大腿,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不斷大量著,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關(guān)懷備至的問道:“腿受傷了嗎?不能走路了?”
鄭羽那凹凸有致身材,因為胡思亂想,已經(jīng)緊張的越發(fā)僵硬,被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撫摸,一雙美腿變的異常敏感,雙腿立刻傳來一陣無力感,恍恍惚惚中險些摔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吳名也不等回答,立刻攙扶著四肢無力的鄭羽,干脆一把攔腰抱起,大步朝房間走去,心中漸漸有了答案:看來是真的受傷了,一碰就倒,臉都疼紅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人,居然這么迫不及待,鄭羽并沒有掙扎與反抗,但是她臉上的紅暈更加鮮艷,而且蔓延至耳后,脖頸,嬌艷欲滴。
現(xiàn)在全身酥麻無力,鄭羽只得溫柔嫵媚的把腦袋,緊緊的貼在,吳名火熱的胸膛上,眉目緊閉,內(nèi)心做著最后的掙扎,還有幾分莫名的期待!令人難以啟齒!
“我回來了!”吳名用腳推開房門,抱著鄭羽快步進入房間,大聲提醒了一嗓子,免得撞見什么不該看到的事情!
房間里的兩個人,正在交流著各自修煉的經(jīng)驗,不斷釋放著各自的靈力屬性,緩緩的增加著靈力的儲備,不停的練習(xí)著化靈狀態(tài)。
見到吳名回來了,馮天降和趙小曼立刻停止了交流,紛紛注意著吳名的舉動,兩人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吳名和懷中美女曖昧的樣子,不禁讓人浮想聯(lián)翩!好?。偝鋈ヒ粫?,就抱回來一位大美女!
“你這是偷腥去啦!”馮天降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對吳名不停的點著手指,一副你讓我逮住了的樣子。
“真沒想到??!”趙小曼神色驚訝,不知道該怎么說,也確實沒有想到,難道吳名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都是刻意裝出來的嗎?
“沒有,她腿受傷了,不能走路,所以······!”吳名懷抱著鄭羽連忙解釋,自己像那樣隨便的人嗎?居然都這么揣摩自己!
“不用解釋,我懂你?。?!”馮天降馬上讓開路,看到吳名懷里的美人一臉羞紅,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搖擺著手,打斷了吳名的話。
一臉不可思議的趙小曼,看到鄭羽嬌滴滴的模樣,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禁豎起大拇指夸贊道:“眼光還不錯嘛!”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吳名還想解釋什么,真是有理說不清,可是懷里美人突然動了一下,白嫩嬌柔的纖纖玉指,搭在了吳名的脖子上······
不知如何面對的鄭羽,干脆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哪知吳名為了解釋一激動,讓鄭羽有種掉落的感覺,連忙伸手抱緊吳名的脖子穩(wěn)住身形!
“快進去吧!去吧!”馮天降快速跑過去,為吳名打開之前居住的房間門,一副狗奴才討好的樣子,鼓勵著吳名快點進去辦正事。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了,內(nèi)心焦急的吳名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走進去,總不能這樣一直抱著鄭羽吧!
“哎!這樣就對了嘛,聽話,你們繼續(xù)!”馮天降一臉淫蕩之色,說完就隨手把門關(guān)上了,回頭極為殷勤的看向趙小曼,悻悻的說道:“我們要不要也·····?”
“要你個頭!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了嗎?是不是還想吃點苦頭?”趙小曼揮舞著拳頭警告,一點情面也不給,大有一副吃我一拳的樣子!
將鄭羽平放在床上躺下后,如釋重負的吳名,急匆匆的從房間出來了,暗自想著要不要去請個大夫,來給鄭羽治治傷。
“大哥!你這也太快了吧!”馮天降目瞪口呆的看著吳名,怎么剛進去就出來了,多好的氣氛啊,不能就這么浪費呀!說不定自己也可以稍加利用!
“快你個頭!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吳名氣憤至極,從自己一進門,這倆人就開始無憑無據(jù)的編排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爸爸可忍,媽媽也不可忍,恨不得馬上收拾馮天降一頓。
“別別!你是大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馮天降連忙擺了擺手,一副阿諛奉承的嘴臉,對于他來說,只要不挨打,臉面是什么?!
“小曼,你去看看,鄭羽好像受傷了!”吳名一絲不茍的對趙小曼說,畢竟女人才好替女人檢查身體,如果只是皮肉傷倒也無大礙,萬一真的腿斷了,就要馬上去請大夫來救治。
“嗯嗯!我去看看!”趙小曼迫不及待的跑去看鄭羽,心里卻期待著,這個和吳名有著曖昧關(guān)系的女孩,究竟長的什么樣子!
“大哥,你怎么抱回來一位大美女呀??別說是在路邊撿的?。∥叶伎闯鰜砹?,那女孩心甘情愿!你們肯定關(guān)系不淺!”馮天降湊到吳名身前,開始八卦起來,面帶興奮之色,很想聽到吳名爆料出,什么不可思議的桃花韻事。
“還真是路過撿的!”吳名看到馮天降就是一臉膩歪,這廝真是長了一張欠揍的嘴臉!一尺多長的大臉盤子,剛好配自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呦呦,編,繼續(xù)!”馮天降聽了這話,根本就不相信,可能這么簡單嗎?!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擠眉弄眼的說道:“改天,也帶我去撿一個!”
“好!一會我跟小曼說一下!”吳名可是知道的,這趙小曼就是馮天降的克星,只要趙小曼在身邊,馮天降那雙眉飛色舞的眼睛,連街邊的老奶奶,都不敢多看一眼!
“別呀!你是我大哥,不能這樣害兄弟呀???”馮天降一聽到趙小曼就老實多了,腦子也不亂想了!嘴也不那么欠了!腿腳麻利,讓干啥就干啥!
“??!?。“。 币宦暵暭饨袕姆块g中響起,緊接著鄭羽不顧一切的赤裸著雙腳跑出來,看到吳名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撲到吳名的懷里大哭不止。
自從被吳名抱起后,鄭羽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羞噠噠。直到被吳名平放在床上,細心的脫去鞋子,她就開始等待著暴風(fēng)驟雨的來臨。
哪知房間里來了個聲音清脆的女生,不斷的夸贊著她相貌漂亮。她在雙眼迷離間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只綠皮帶刺的怪物!嚇的她驚叫連連,魂飛魄散。心中的美好情愫,瞬間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有無限的恐懼·········
“別怕!別怕!”吳名緊緊的摟著,輕撫著鄭羽的后背,溫聲細語的安慰著,跟在后面從房間出來的趙小曼,無奈的擺了擺手,聳了聳肩!
驚魂不定的鄭羽,伏在吳名的懷里,嚎啕大哭,像是要哭出所有的委屈與艱難,哭了好久好久之后,才慢慢停止了啜泣。
“別哭了!趙小曼不是壞人,只是剛剛成為化靈者,化靈狀態(tài)不穩(wěn)定!”吳名慢條斯理的向鄭羽解釋著,希望這個大女孩不要再哭了,自己的衣服都被淚水浸濕了!
哭的稀里嘩啦的鄭羽,終于徹底止住了哭聲,揚起楚楚動人的面孔,紅紅的眼睛依舊閃爍著淚光,可憐兮兮的問道:“她是化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