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皇試探著問我的時候,我便明白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另一重身份。
“父皇可知道忠義堂?”
我的話還未說完,父皇恭敬的走至我面前,躬身行禮,不等他彎腰下去,我將他扶起。他看著我無奈的笑了笑。
“我原本只是猜測,你這樣一問我便肯定了!”父皇頓了頓苦笑到,“如果你母親當時肯拿出這個身份,也就不會遭這么多罪了!”
“母親當時不知道忠義堂,不到萬不得已,忠義堂是不會面見宗主的,忠義堂出世,意味著天下大亂,母親即使知道了也不會用的?!?p> “是,各位帝君口耳相傳了千年,從未見到忠義堂的合令。沒想到是你!”
“我也沒給你看合令,父皇怎么知道是我?”
“其他國家的帝君需得見到合令才敢確定身份,我知道你母親身份,多少也能猜測出幾分,能在我面前說出忠義堂的人,不是堂主便是宗主了!”
“父皇知道我與忠義堂的關(guān)系,所以便知道我能左右南越帝位?”
“若你以忠義堂宗主的身份出面,就能!”
“父皇可知為何忠義堂可以左右各國帝位?”
“忠義堂左右的不是各國帝位,而是天下大勢!”
“為何?”
“千年以前,四國原本是一國,只因那位大國最后一任君主殘暴導致民怨四起,天下大亂,有一股神秘力量促使大國一分為四,四國成立后四位帝君有次密談,內(nèi)容便是承諾遵從忠義堂的調(diào)遣,并允諾四國不得再起禍端?!?p> “四國之所以成國是因為那神秘力量拱手相讓?”
“沒錯!”
“父皇可知那神秘力量來自哪里,又去了哪里?”
“這個問題困擾了四國君主千年,那股力量出現(xiàn)的突然,四國穩(wěn)定后消失的無跡可尋;當年的事大多已經(jīng)成為傳說,傳到今日也不知真假如何?!?p> 想來父皇所說的那股神秘力量還是白鳶一族,白鳶曾經(jīng)說過當初是她們一族為了保護藍氏才發(fā)起的戰(zhàn)爭??蓪τ谒膰木鱽碚f,能輕易得到天下又能拱手相讓的人大多富有神話色彩。
楊啟當初為了得到圣女發(fā)動戰(zhàn)事,言說得圣女者得天下,看來也沒有說錯,那白鳶一族確實當?shù)闷鹗ヅ徽f。
“父皇可知當年西昌國發(fā)起戰(zhàn)爭的原因?”
“我并不知道,咱們南越一直以來是四國中最低調(diào)的,西昌國莫名奇妙發(fā)起戰(zhàn)爭,后來又莫名其妙休戰(zhàn),我到現(xiàn)在都沒調(diào)查清楚緣由?!?p> 要說四國最先打破協(xié)定的就是西昌國,東璃幾次戰(zhàn)亂也是因為西昌國,南疆叛亂的始作俑者也是西昌國,這個西昌國真的有很多讓我好奇的地方。
“父皇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就知道我最好不要涉及過多南越朝政,您顧慮的事情我會留意,過段時間我想去西昌國一趟,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很可能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答案。”
“你才回來不久,又要走了?”父皇明顯的不舍讓我心底一暖,他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要去就去吧,只一點,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也有忠義堂保護你,可……”
“父皇,我會的,你也是!”
我與父皇說了一會兒話后離開御書房,前往師傅所在的宮殿找他們。師公因為師兄騙他的緣故一直生著氣,師兄走的時候也沒有送,連同師傅也被師公扣下,如今他們師徒三人待在皇宮。
我去的時候師傅沐晨傲合師叔莫修染正在院子里的花藤架子下面下棋,師公合阿念在花園里采花蜜。師公見我到來,拿著裝有花蜜的玉瓶到我面前邀功。
“小阿珞,你看這是師公幫你采的花蜜,專門給你采的?!?p> 我接過玉瓶,笑著說了一聲謝,師公便不高興了,像個小孩子一樣耍小性子。
“阿念丫頭,你看小阿珞,咱們兩人幸苦了半天,她就說了一句謝謝!”
阿念只管站在一遍傻笑,師公見沒趣,就跑到師傅跟前訓師傅,責怪師傅管教不嚴,教出的徒弟不懂尊師重道。
“師傅,離珞就這性子,你自己玩別理她!”
師傅偷野不抬的回了一句,起的師公當場跳腳。
“我真是瞎了眼啊,收的徒弟不護著自己的師傅卻偏袒自己的徒弟,這……這……要是阿珞那丫頭還在,肯定不會讓你們欺負我!”
師公無意間說起母親,師傅合師叔雙雙停下手里的動作,互相看了一眼,師公似乎意識到不能提母親,雙手捂著嘴,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見他們師徒之間的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
“師公,我待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去那里?”
“西昌國,去不去?”
“去,很久沒有去過了,正好去看看?!?p> 師傅聽到我說去西昌國,放下手里的棋子,認真的問我;“決定要去了?”
“是,似乎很多事情都與西昌國有關(guān),我想盡快去看看?!?p> “好,那我讓西昌過的人安排一下,那邊可不像東璃,你最好多做準備以防萬一?!?p> “是!”
師叔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看著我問道:“這次去西昌讓我跟著吧,我很久沒有陪師傅了,正好多陪陪他老人家!”
我與師叔沐晨傲因為當年四妃之事,心里生了嫌隙,雖然后來兩人經(jīng)歷了很多,但是我因為與她賭氣,與他在一起總覺得別扭。這幾年在外面經(jīng)歷了很多,最終也慢慢將那些事情一一放下。
“師叔若想去就去吧,我也需要師叔的保護!”
“離珞!”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將他的心思挑明,有點意外的驚呼。“你肯原諒我了?”
“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一直是我誤會你和父皇,以前我年少不懂事,以后不會了?!?p> 師叔見我這樣說,竟然難得的露出笑臉,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
師公在一旁起哄,只說自己可以去西昌玩開心的不得了,阿念跟師公一起混跡慣了也跟著瞎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