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澹雅急忙起身,肋骨處傳來的疼痛令玄澹雅速度慢了一下,想讓尾巴松開夜戟的速度也慢了一下。
“唔...”玄澹雅突然感覺到從尾巴傳來了鉆心之痛,黑光消散,玄澹雅卷住夜戟的那一條尾巴此時被夜戟截斷。
夜戟浮在空中,斷裂的那條尾巴此時就落在玄澹雅面前,玄澹雅呆愣的看著那條斷尾,火紅的皮毛此時已黯然失色。
玄澹雅顫抖著雙手將斷尾撿起來,像是一件極其珍愛之物輕輕撫摸著。
其實尾巴自己就可以收回來,但剛才夜戟光芒乍現(xiàn)的時候,尾巴感受到了危險自動迎上夜戟,為了保護(hù)玄澹雅,尾巴才會被夜戟截斷。
就像之前馬車炸裂的時候也是尾巴們自動出來護(hù)住了玄澹雅,尾巴于玄澹雅來說就是密不可分的親人,上一世為了君墨邪,玄澹雅親自將自己的親人斬去,這一世,尾巴為了保護(hù)玄澹雅甘愿被截去。
“夜戟,趁現(xiàn)在,殺了玄澹雅!”羅堯趁機(jī)對夜戟喊道。
夜戟微微搖晃,矛對著玄澹雅的腦袋刺去,玄澹雅柔柔的看著尾巴道:“等我解決完這些人,我就將你帶回去!”
玄澹雅抬頭看著夜戟,紅眸微縮,狂風(fēng)大作,一條條荊棘從地下竄出來,荊棘纏向夜戟。
夜戟飛向空中,荊棘緊隨于后,玄澹雅將斷尾放在樹下,身后那一條還連在身上的斷尾搖晃起來,隨后消散于風(fēng)中。
玄澹雅九條命此時失去了第一條,因為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因為不信任自己的爹爹,因為帝君夫人尹,洛,熙!
沒有武器和技能?她月浮生何時需要這些,萬物都是她的武器,沒有九尾?她月浮生的九尾從來只有救命之說,何來滅人之力。
夜戟在空中與荊棘戰(zhàn)斗,玄澹雅轉(zhuǎn)身帶著森然的冷意走向羅堯和玄月,羅堯看著玄澹雅急忙吼道:“天兵聽令,不惜一切代價毀掉月浮生!”
“是!”停留在后面的天兵齊齊吼道,隨后一起攻向玄澹雅。
玄澹雅左手微抬,身后樹木連根拔起立在玄澹雅身旁,樹條扇動,玄澹雅手指一動,樹條開始瘋狂生長與天兵混在一起。
玄澹雅為何之前不使用這些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一世她叫玄澹雅,可當(dāng)那條尾巴斷裂的時候,玄澹雅才發(fā)現(xiàn)。
或許只有她一人覺得自己是玄澹雅而不是月浮生,不管她說什么,這些人都將她當(dāng)成月浮生,那好,她不介意再當(dāng)月浮生!
樹條被斬斷后面又會出現(xiàn)一堆,天兵們靈力外放,一撮撮火焰燒斷樹條,可絲毫沒用。
“把樹燒了!”玄月看著還在和樹條戰(zhàn)斗的天兵吼道。
玄澹雅定定的看著玄月,嘴角上揚:“妖王還是挺聰明的,可是你覺得他們能靠近我身旁的樹嗎?”
玄月聽到玄澹雅叫他妖王明顯一愣,可隨后又恢復(fù)過來,是啊,自己已經(jīng)將她逼到這種地步了,她又怎么會還叫自己爹爹。
“他們是不行,但夜戟可以。”羅堯再次畫了一個符陣,夜戟身旁紅光乍現(xiàn),荊棘霎時被燒的一干二凈,夜戟俯沖到一顆樹旁,一瞬,樹木灰飛煙滅。
夜戟快速將玄浮生身旁的樹木燒毀,待最后一顆樹被燒為灰燼的時候,天兵們攻向了玄澹雅。
玄澹雅嘴角譏笑,雙手打開,兩把軟刀飛到玄澹雅手中,玄澹雅握著軟刀迎上天兵,所到之處血液橫飛,玄澹雅將速度提到最高,肋骨承受不了這樣的速度又?jǐn)嗔藥赘?,胸腔陷了下去,可玄澹雅像沒有痛覺一樣不斷絞殺著眼前的天兵。
玄澹雅不是感受不到痛,只是這痛遠(yuǎn)遠(yuǎn)不及她失去尾巴的痛,遠(yuǎn)遠(yuǎn)不及玄月帶給她的痛。
就在玄澹雅斬殺了一半天兵的時候,身后突然妖力閃現(xiàn),玄澹雅向右閃去,只見玄月握著夜戟站在她剛剛的位置。
玄月臉色蕭殺之意明顯,玄澹雅笑道:“妖王是準(zhǔn)備自己動手了嗎?”
玄月沒有回答,速度再次提高,一秒之內(nèi)出現(xiàn)在玄澹雅面前,夜戟劃下,玄澹雅兩柄軟刀抵在夜戟之下,玄月將力道加強(qiáng),玄澹雅握著軟刀的手微微發(fā)抖。
“錚錚”軟刀響了兩聲斷掉,玄澹雅向后翻滾去,雙手一翻又有兩柄軟刀被玄澹雅握著。
玄澹雅向前迎上夜戟的攻擊,刀刃相見,最終還是玄澹雅的軟刀敗下陣來,但玄澹雅絲毫不在意,素手一翻,軟刀在手。
玄澹雅和玄月戰(zhàn)斗是用了極大的決心,玄月對她一招一式都下了死手,可她對玄月卻留了一手,玄澹雅還是狠不下心。
當(dāng)玄澹雅最后兩柄軟刀斷裂的時候,玄澹雅知道自己要輸了,夜戟是神器,可軟刀不過是橙階中品的武器。
武器分類很簡單,赤橙黃青紫,赤階最低,紫階最高,而夜戟屬于青階高品的武器。
玄澹雅看著玄月向自己襲來笑道:“爹爹當(dāng)真要殺我?”
玄澹雅這一笑煞是好看,臉上的血漬絲毫沒有減低玄澹雅的顏值,相反還讓玄澹雅多了一種憐美。
玄月心神一動,因為這一聲爹爹想要停下來,可夜戟卻加快了玄月的速度,玄澹雅看著玄月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隨后閉上眼睛。
“噗呲...”夜戟沒有如愿刺向玄澹雅的心臟,最后一刻,玄月將手抬高,夜戟刺進(jìn)了玄澹雅的左肩。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爹爹,從今以后,我不再欠你!”玄澹雅握住夜戟將自己整個左肩貫穿,笑魘如花。
玄月看著玄澹雅這般心下一痛,將夜戟拔出來向后退去。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玄澹雅從未對自己做過什么,相反是他一直在讓玄澹雅受傷,最后還是自己刺傷了玄澹雅。
玄澹雅肩頭不斷流出血液,但她依舊看著玄月道:“爹爹,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娘親知道今天的事嗎?”
玄月正準(zhǔn)備開口后面的二長老卻快于玄月:“妖后如何不知,讓你住進(jìn)萱花殿就是為了更好的監(jiān)視你,那封信也是為了引你來!”
這句話擊垮了玄澹雅心間最后的倔強(qiáng),也壓垮了玄澹雅腦海中的那一顆稻草。
“是你們將我生了下來,又是你們想要我死!”什么會一直陪著我,什么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不要我,原來都在騙我,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玄澹雅嘶吼出來,兩行清淚流下,嘴角滲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