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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女帝

第四十一章 禁忌(一)

赫莉女帝 晟式嘆 5522 2019-05-25 12:25:00

  “您確定那把劍是奔著安心公主殿下去的?”

  “千真萬確。他當(dāng)時很快,后跳步擋住了那一劍,還把赫莉姐撞暈了過去,我都沒注意到他是大將軍王?!彼美蛞呀?jīng)擦干了身上的血,還換了身很清涼的衣服,主要是遍布全身的幾百道傷口只是剛剛開始愈合,布料摩擦?xí)芴邸?p>  “那您當(dāng)時為什么要大打出手呢?您知不知道這會毀了現(xiàn)場所有的證據(jù)?”

  “赫莉姐有危險,我得保護她啊,可他們要抓我!”

  斯臧搖了搖頭,示意有些激動的問案人員不要繼續(xù)追問了。病房里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人,斯臧彎下腰去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兒。

  塔姑莉撲棱一下?lián)踉诙酥虚g。她本就是個喜歡咋咋呼呼的人,對這種突然的動作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現(xiàn)在她卻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倒,這就可見她現(xiàn)在身體的問題很大。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對著斯臧呲著牙,眼睛瞇成一條縫透出野性的光芒,喉嚨里下意識地發(fā)出動物一般的威脅聲,全然沒有在意因為有點用力過猛,自己滿身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來。

  斯臧被她嚇了回去:“連父皇都不信任了嗎?”

  “不敢信,您把我叫出去跟那個斗篷怪人打架,赫莉姐差點死在軍事處里?!?p>  斯臧無奈的搖了搖頭:“爹去看看你三叔?!?p>  臨出門前,斯臧又回過頭叮囑道:“你真的得看好她,齊霄生失蹤了,行刺的應(yīng)該就是他。再撐兩個時辰就好,沒有解藥他早晚毒發(fā)身亡?!?p>  雖然剛剛還對斯臧表現(xiàn)出了敵意,距離拉開后塔姑莉就又變成了那個傻姑娘,對著自己這個干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超厲害的,斗篷怪人都被我送走了?!?p>  是的,塔姑莉終于殺人了,而且是八千人敵!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管他呢,父皇說了,那就一準是了,自己超厲害的!

  站在門外,斯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很丟臉,但是他得承認剛才塔姑莉給他嚇壞了。斯臧知道她在叢林里吃百家飯的經(jīng)歷,也理解她驚慌時會不自覺地顯出野狼的樣子來。這并不是什么缺點,再說她有時候也像野貓,甚至跟個麻雀一樣毫無威脅的蹦來蹦去,還挺可愛的。作為一個十多個孩子的資深父親,斯臧絕對不會被自己孩子的小伎倆嚇到。可是在見證了剛才那場百年難遇的武者對決后,他不得不怕了,因為就憑塔姑莉剛才表現(xiàn)出的能力,哪怕是玩鬧也會一不小心捏死自己。

  塔姑莉?qū)τ诎饲藬车慕虒?dǎo)并不是很抗拒,主要是跟赫莉混久了,撒嬌的本事學(xué)得簡直爐火純青!過去就是挨揍,身為一個稱職的好閨女,她怎么可能老老實實去討打?必須斯臧陪著去!斯臧緊趕慢趕終于擠出了下午的一點時間,便陪著塔姑莉去挨打了。這時間按說是應(yīng)該給赫莉的,就是去休沐日大會上幫赫莉撐場子,可是他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罩著赫莉啊,便沒有去。

  見到了八千人敵,斯臧還客氣一番,說這閨女實在是太不聽話了,非要自己陪著來,結(jié)果耽誤了清晨的好時光。八千人敵嘴里說著無妨,手下卻不留情,拉過塔姑莉的胳膊,直接一個擒拿手,還用力地向上一端。

  斯臧站在十幾米開外都聽到了那一聲清脆的“咔”。

  塔姑莉當(dāng)時就疼哭了,坐在地上托著自己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

  八千人敵并沒有收手的意思,一指點在塔姑莉的胸口,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先生,您這是?”斯臧有點急了,塔姑莉挨打他是見識過的,眼下這可不對啊!

  八千人敵沒有理斯臧,直接一腳蹬在塔姑莉的臉上,把她放倒。

  下死手了?!斯臧急忙呼喊著自己的禁衛(wèi)軍:“快來人!”不用好奇哪來的兵,這山谷實在后花園里,哪沒點禁衛(wèi)軍?

  “陛下,老夫會還您一個真正的女兒,用老夫的性命!”他的聲音很沙啞,大概是嗓子又發(fā)炎了。

  斯臧只好屏退禁衛(wèi)軍,對于他來說,八千人敵亦師亦友,值得信賴。

  這哪里是切磋或者訓(xùn)練?八千人敵更像是在虐殺,他在刻意給塔姑莉放血,把她四肢上的皮整張的撕下來,還用指甲把肉摳地一塊一塊的!他把塔姑莉整個人扔起來,摔下去,踩在腳下當(dāng)球踢,按在墻上摩擦,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斯臧的心在滴血,最后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就坐下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裝聽不到八千人敵沙啞的叫罵和塔姑莉哭哭啼啼的求饒聲。

  直到那一聲傳來!

  那聲音并不很響,卻有著直入人心的力量,哪怕堵著耳朵也聽得清清楚楚,清亮,悠長,不屬于人,也不屬于任何已知的動物。

  斯臧猛睜開眼。

  塔姑莉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人形,全身上上下下幾百個血洞,眼睛都睜不開。她強撐著站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沖著八千人敵狂亂的嚎,不復(fù)剛才那一聲。真的叫血盆大口啊,看不出牙齒的顏色,而且嘴角已經(jīng)是被撕開了。

  八千人敵沒有憐憫,一拳塞到了塔姑莉的嘴里,把她的聲音憋了回去,還把拳頭轉(zhuǎn)了半圈,將她的嘴撐得更大:“不要叫了,我聽到了!就是這個聲音!快還擊!快還擊!咬下去!”

  下巴都要掉了!看著都疼。不過遍體鱗傷也不差這一下了。

  塔姑莉想往后退,八千人敵就跟著她退,枯瘦的拳頭死死的塞在她的嘴里:“咬下去!還手!”

  塔姑莉把手指伸到嘴里,抓、撓,想把那個拳頭摳出來。

  “嗨呀!”終于,八千人敵放棄了,一把將拳頭抽出來,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老爹啊,又是這樣!”

  塔姑莉縮在墻角不停地抖,從嗓子眼里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往外擠:“赫,莉姐,說,說,說過,女,孩,咳,要文靜?!?p>  八千人敵從地上彈起來,第一次掀開了自己的帽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塔姑莉。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斯臧想了想,自創(chuàng)了一個詞,光臉,半透明的光臉。

  “那個凡人?!我這就去殺了她?!卑饲藬硤詻Q的轉(zhuǎn)過身去。

  這句話不對!斯臧心頭一凜,他是認真的!他真的要去殺了赫莉!

  “快攔住他!”

  禁衛(wèi)軍們一擁而上!

  八千人敵啊,十幾個禁衛(wèi)軍就是個保個以一當(dāng)百也不夠看得!還未待近身,便被八千人敵一巴掌扇出來,秋后的果子一樣滾落一地,不再動彈。

  只剩下一個八千人敵還站著,腿上掛著血人塔姑莉。

  八千人敵拎起塔姑莉的頭發(fā),讓她雙腳離地。意識已經(jīng)模糊的她不能再有效的反抗,只剩本能地像個無助的小狗一樣手腳并用對著空氣撓啊撓。

  斯臧站了起來,他必須得做點什么,否則自己的兩個小女兒好像都有危險了。他定了定神,擺出往日的威嚴,如對著朝上的群臣一樣對著八千人敵發(fā)出質(zhì)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閉嘴!凡人!我以為你的女兒鐘一界之靈秀,可是她都教了她些什么?!”八千人敵狀若瘋癲!

  “凡人?你可知我是神明后裔!”

  “神明?”八千人敵笑出聲來,把已經(jīng)徹底昏死過去的塔姑莉揚起來,晃了晃,指著她,半透明的光臉上寫滿了哭笑不得:“你可知她是什么?她是祖。。?!币豢谘伦×怂暮韲?。

  塔姑莉的手指已經(jīng)在剛才摳嘴的時候被八千人敵盡數(shù)掰斷了,可是這并不妨礙她把巴掌直接戳進八千人敵鋼鐵一樣堅硬的胸膛里!看八千人敵的表現(xiàn),她大概是對他的氣管做了下手腳。因為只有手掌進去了,五根手指都留在外面,所以只是撥了一下,沒有把整根氣管都拔出來。

  “你連名字的不敢讓他們知道嗎?哦,原來是名字!”八千人敵在勃然大怒之后恍然大悟,看向斯臧,獰笑著,想喊出一個單音節(jié)的詞:“……!……!……!……!……!……!……”

  就那么一個字被生生的隱去了!每一次那個字要出口的瞬間,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塔姑莉都會奇跡般的抬起一條被剝了皮的胳膊,摳住八千人敵的嗓子,給他肚子一拳,或者狠狠的捏一下那個輕輕碰很爽,重一點就完了的地方。反正她用各種辦法讓八千人敵把那個字憋了回去。

  八千人敵沒有反抗,他一遍又一遍的嘗試,直到精疲力盡,再也提不動塔姑莉了。他把她放下來,自己也坐下,瞇一雙半透明的眼睛看著斯臧不發(fā)一言。

  斯臧被他盯得發(fā)毛。

  理論上說做了一百四十多年的皇帝,斯臧的臉皮已經(jīng)可以比得上城墻了,自然不會在意一道目光??墒前饲藬车哪抗夂苌铄?,透著看破一切的滄桑感,還有一種老父親一樣的關(guān)懷?以及一種輕蔑和嘲諷?他見過眼睛會說話的人,赫后就是,赫莉這個小人精更是。只是他不理解這樣的情緒組合,彼此是矛盾的,不該同時出現(xiàn)的。

  “就為了你這樣的家伙?。俊卑饲藬惩蝗徽f話了。

  “什么?”

  “太不值了。”

  斯臧通過站起來的方式給自己打了打氣,指著八千人敵:“你到底是誰?稱我為凡人,又對神明嗤之以鼻?”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

  已經(jīng)深度昏迷了的塔姑莉精準地捅了他的腰子。

  八千人敵沒有顧得上去管自己腰上飆出來的鮮血,而是興奮地抓起爛肉一攤塔姑莉拼命地搖:“你果然知道我們!那你為什么還躲在這副皮囊里?”

  你這樣是注定得不到答復(fù)的啊,斯臧想提醒他再晃晃塔姑莉就徹底沒人樣了。作為塔姑莉的干爹,這時候斯臧明顯應(yīng)該心疼下塔姑莉的,可是看著她剛才那點動作,沒來由的他就是覺得自己這干閨女死不了。日子還得過下去,斯臧便問:“她還會是那個塔姑莉嗎?”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涉及到自己還會不會有這個干閨女,如果還有,自己要怎么跟她相處。

  “陛下,老爹啊我竟然還叫您陛下,哦?還會不自覺用上‘您’這個稱謂?!卑饲藬晨嘈Φ溃骸昂冒珊冒?,你這個家伙打動了我,我決定讓你知道點什么。你知道為什么那兩個國度都陷入了瘋狂嗎?”

  這是一個一直困擾著斯臧的問題,他一手締造了一個盛世,唯一的陰影就是軍事上的不利。厭戰(zhàn)輪回是一方面,江海河安陵前所未有的默契和悍勇也是一方面,他們確實打不動了。

  “在那邊。對,墻里面,那就是個試驗場?,F(xiàn)在他們都撐不下去了,熱量正在失衡,白塔這塊神選的土地還好,在你們從來不曾涉足的地方,就是安陵、江海的內(nèi)陸,大陸的北端,他們已經(jīng)快活不下去了?!?p>  這句話簡單而致命,印證了那個流傳一萬年的傳說,神國的鼎墻里確實還有人,還一直在通過自己的方式改變外面的凡人世界。至于說天災(zāi)什么的反倒不重要了,斯臧早就猜到了,今早上赫莉不是還將之視為索羅圖上位的原因嗎?他所想不到的是天災(zāi)跟神國有關(guān)。

  “我們要怎么辦?”

  八千人敵撓了撓自己半透明的腦袋:“他們會想辦法吧?我們管不了這么多的?!?p>  “你們?我們在表示驚訝的時候會說天啊,祖先啊,神明啊什么的,而你剛才不小心說漏了嘴,你說老爹啊。他是誰?”

  “你管不了這么多的,她都管不到?!卑饲藬持噶酥杆美?,意思就是說她的真名會被打,說他背后的組織會被打,“老爹”這兩個字冒出來的時候她卻沒有反應(yīng)。這個詞實在太普通了,是個男的都可以叫老爹,斯臧知道就知道吧?!拔覀兪枪降?,現(xiàn)在讓我回答一下你因為關(guān)心國事而差點忘了的那個問題吧。如你所見,這一世又廢了,就讓她繼續(xù)給你做一輩子便宜閨女吧。這副身軀放在誰身上那都完了,可是還沒有到他蘇醒的臨界值,一會你躲遠一點,我再捅她一下,這絕對會要了我的命,尸體都留不下的那種,同時也能徹底給他叫出來。他很快就會再度睡去,真是個不負責(zé)任的家伙。對你來說這是好事,因為不出半個時辰,你那個傻閨女就回來了,什么都不記得?!?p>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沮喪,為什么要這么做???”

  “使命如此,我們總得在他的靈魂里留下點什么,一代又一代,總有一天他會良心發(fā)現(xiàn)。好了,我的陛下,您該滾了,滾遠點?!?p>  話是那么說,并不需要斯臧自己走,眨眼間,斯臧以及被震暈過去睡了一地的禁衛(wèi)軍們都被送到了不遠處的山頭上。

  “靈犀……說過是七個,不光是你,你還把她藏在了哪?你們身上隱藏著最終極的秘密,我們知道這會很恐怖,但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好了,現(xiàn)在你看著我,第七十六代尋者,楚天遜,就死在你面前了!”

  八千人敵跪在塔姑莉面前,虔誠的高聲頌唱。他的聲音真的很大,隔了這么遠斯臧都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他的真名是楚天遜。楚?這是個很神圣的姓氏,據(jù)說當(dāng)年的九位神明中就有一個姓楚的,只是他并沒有跟塔神一樣選擇開枝散葉。楚天遜話中的禁忌字眼又讓他挨了兩下,不過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他就找回了場子,他將一把看不真切的匕首高高舉起,噗一聲捅到了塔姑莉的心臟里!

  又是那一聲直入心靈的鳴叫,刺得斯臧整個腦袋都跟著轟鳴。

  有些渾濁的白霧將山下的兩個人覆蓋住,霧蓋住了八千人敵卻無法蓋住塔姑莉,她圣潔的白色輪廓真切地投入了斯臧的雙眼。

  高大,長發(fā)垂膝,衣袂飄飄,寬大的袖筒里伸出一根冰冷的長劍,在渾濁的霧氣中劃過一道道優(yōu)雅而欣長的弧線。

  說到冷兵器,斯臧絕對是個高手。在他看來,這樣長而細的劍已經(jīng)超出了實用的范圍,更像是一件禮器。塔姑莉的劍法也很優(yōu)雅,大量過度延伸出來的動作使她一連串的劍法更像是舞蹈。是花架子嗎?很明顯不是,流暢而冗余的動作更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么,背身和騰躍時,總有幾個瞬間劍會被她的身影徹底覆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精準的排除寬大袖袍的干擾,從這二維的輪廓中判斷出那把劍沿著怎樣精準的角度刺了出去,又怎樣在敵人的身體里觸目驚心的攪來攪去。

  濃霧散去,塔姑莉瘦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場地中央,遍體鱗傷,鮮血頂著枯血慢慢的滲出來。斯臧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他可以判斷出八千人敵說得并沒錯,這血葫蘆一樣凄慘的外表下,所有致命的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了,包括剛才只剩下一根還連著一點皮肉的手指頭,和明顯磨薄了一層的后背。

  禁衛(wèi)軍們都還沒醒,過于震驚的斯臧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下山頭。

  塔姑莉還不太清醒,指著自己腳下的血水:“我,殺人了?”

  斯臧看著她略帶驚慌的面孔,撒了個善意的謊:“斗篷怪人老了,很痛,他說快打死他吧,生不如死??!于是你就摟著他,用兵刃氣把他整個人都融化了?!?p>  “噫!”塔姑莉打了個寒戰(zhàn),然后歪歪斜斜的往出走,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赫莉姐在軍事處,我得去保護她?!?p>  “御輦,坐御輦!”斯臧追在她屁股后頭喊:“不然你這個樣子進不去!確定不洗洗嗎?”并不敢真的攔她。

  不知大家注意到?jīng)]有,上一章塔姑莉下車的時候,手里是有一張戰(zhàn)報的。

  在她稀里糊涂推開大會堂門的時候,這張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戰(zhàn)報還被她緊緊攥在手里。雖然并沒有人知道這張戰(zhàn)報是哪來的,后來調(diào)查起來的時候斯臧清楚地記得她是空著手上御輦的,記得很清楚,因為他一直盯著塔姑莉的手,想找到那把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禮劍。

  反正在看見赫莉暈過去的時候,塔姑莉想也不想的就沖上去了,那張她路上拿來擦血的戰(zhàn)報被她隨手丟在了地上。

  被坐在門口的蘇哈撿到。

  戰(zhàn)報上的消息實在太過驚人,以至于他以為那是個惡作劇。

  風(fēng)暴來襲,扶風(fēng)營帳被毀過半。

晟式嘆

下一章不叫禁忌(二),我沒那么容易被大家猜到,而且看了四十章了,我的一些習(xí)慣大家都懂,兩萬字是平臺給的約束,只要有需要,我并不介意單章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忘記之前有沒有跟大家提過,《赫莉女帝》的核心就是伏筆,給本書自身后續(xù)內(nèi)容的伏筆,給《荒誕紀元》系列書的伏筆。悄無聲息的我埋了很多了,只埋不挖,我自己有點沉不住氣了。正文里不能亂扯,章標題泄露出來一點吧。后面還會出現(xiàn)“禁忌(二)”、“禁忌(三)”、“禁忌(四)”,這些章連在一起,揭示了一個恐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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