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抗險救災(zāi)第一線上。
一排排的房子有大半泡在水中,挨著山體相對較高的房屋并沒有被淹,但為了避免泥石流滑坡等災(zāi)害,這里的人在昨天之前就已經(jīng)全部撤離了。
轟隆隆!
先是一道閃電迅速的在黑幕之中掠過,緊接著就是沉悶的雷聲響徹天地。
一道龐大的黑影忽然從不遠處迅速掠來,直接撞在不高的矮山之上。
嘭……
地面劇烈晃動的同時那矮山土石如浪花般飛濺出來,巨石裹挾著黃泥以及雨水以攜遠山吞長江之勢沖向山下的青木村。
只是眨眼之間,整個青木村便被巨石和泥土完全的淹沒。
一個小時后,有相關(guān)人員到達事發(fā)現(xiàn)場。
有人員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臉盆般大小的黑色鱗片。
等那黑色鱗片出現(xiàn)在朱政的桌子上時,已經(jīng)凌晨三四點了。
他面色陰翳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若不是及時將青木村的所有人撤走,那么造成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眼眸看著那黑色的鱗片久久不語。
早上九點!
一個人年紀在二十七八的光頭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貧僧白馬寺斷空,見過朱施主?!?p> 和尚并沒有穿著僧袍,而是穿著尋常普通人穿的衣服,他上身一是一件白色汗衫,下身一條露膝花短褲,腳上踩著一雙小豬佩奇的人字拖,十分正經(jīng)的和別人問好,總感覺有些奇怪。
朱政就是這個感覺,不過這個和尚是天干地支的成員,他也沒多說什么。
他點了點頭,指著他前面的椅子,“坐!”
斷空毫不猶豫的坐下。
朱政神色十分嚴肅地說道,“事情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大概講了,現(xiàn)場的圖片也給你們看了,你們天干地支是怎么想的?!?p> 斷空看著面前桌子上的黑色鱗片,撿起來仔細觀看,并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片刻他低著頭說道:“朱施主,結(jié)合你的描述以及我們的推斷……”
他話音一頓,忽然抬頭看著朱政,眼眸殺氣騰騰的說道,“有蛟在走蛟。”
“什么?”
朱政瞳孔驟縮,眼眸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他雖不是修士,但也知道不少。
走蛟就是有蛟順大江大河向東入海蛻變成龍,這中間的過程就叫做走蛟。
“引龍河本身不大,走蛟對周邊危害極大,它在走蛟之前,你們天干地支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朱政低沉著聲音質(zhì)問道。
斷空搖頭道:“雖然在天干地支內(nèi)部都有對它們登記成冊,但并不是全部,我來時翻過登記的蛟,上面的蛟都在自己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待著,而且其中最接近化龍的蛟現(xiàn)在就在地支總部?!?p> 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沉聲道:“所以,這條蛟并不在冊,是一條隱藏著的蛟,本來按照正常的走蛟程序,它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離開,但是卻盤亙這么久,肯定是飛鳳縣有什么吸引它的地方?”
朱政聞言,面色鐵青,那條蛟在飛鳳縣多呆一天,那飛鳳縣的災(zāi)情就多重一分。
“斷空,可有把握除掉它。”
他握緊拳頭輕輕碰了一下桌子,這已經(jīng)是他在極度克制自己的暴怒了。
斷空起身說道:“朱施主放心,我來時已經(jīng)給江陵道協(xié)、佛協(xié)和其他協(xié)會發(fā)通知了,估計不久之后他們就到了。”
朱政抬眼打量了一下斷空,雖然穿著怪異,但辦事能力不錯。
“此事我也幫不上忙,但我有一個要求,隱蔽的把事辦了?!?p> 斷空笑道:“朱施主放心,規(guī)矩我們都懂?!?p> 朱政皺著點頭。
斷空看著朱政的憂色,拿著那黑色鱗片說道:“朱施主也不用太擔心,我猜那家伙受了傷,實力銳減,很輕易就可以除掉?!?p> “受傷?”
朱政低頭沉吟一聲,緊接著抬頭道:“我想我知道它的傷是怎么來的了?!?p> 斷空眼前一亮,能傷一條結(jié)丹后期的蛟,那其實力也和蛟差不了多少。
但據(jù)他所知,飛鳳縣境內(nèi),結(jié)丹之上的人好像沒有,除去他死去的偶像青華真人外,他還真想不到有誰有這個本事。
“是誰?”他問道。
朱政眸子閃爍,結(jié)合昨天晚上那一陣陣恐怖的雷聲和大風以及方向,就知道是誰了。
他說道:“小妙嚴觀白鳳辰。”
斷空眼眸微瞇,臉上露出好奇之色,青華真人作為他的偶像,他也知道白鳳辰這個人。
但據(jù)他所知,白鳳辰也不過筑基后期,雖然比他高了一層,但要想傷一條結(jié)丹后期的蛟,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準備等下去小妙嚴觀看看。
“朱施主,告辭!”
斷空說了一句,徑直拿著黑色鱗片離開朱政的辦公室。
……
……
來鳳山山腳下,上山的路口便豎起一個新的牌子,上面寫著:
“道路毀壞嚴重,閉館半月?!薄坐P辰
一個撐著傘,穿著花里胡哨褲衩的光頭摸著光禿禿的頭頂看著面前的牌子。
緊接著,他抬眼朝山上看去,發(fā)現(xiàn)上山的道路被毀得不成樣子,山上的植被也被嚴重破壞。
而此時此刻的小妙嚴觀大殿后方的菜園子中,擺著二十多頭不同的動物尸體。
朱八看著其中一頭母野豬,眼淚婆娑,那是它剛泡了沒多久的‘女朋友’。
白鳳辰為它們簡單的做了一個法事,為它們操度。
它們都是來鳳山上的住客,都是他的鄰居,卻因為自己而死,這份因果是他的。
“豬哥,別傷心了,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體貼。”
王凱撐著傘站在朱八身邊,伸手摸著朱八的豬頭,安慰的說著。
朱八哼哼。
王凱看向他的黃金翻譯,大金。
大金后知后覺的說道:“它說它還沒有拱屁股,好難過?!?p> 王凱:“……”
小青:“……”
白鳳辰:“……”
特喵的,白鳳辰想著要不要把這豬給閹了,省的日后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凱、朱八,挖坑送它們上路。”
Σ(°△°|||)︴
“啥?。?!”王凱一驚,這特么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