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其堅守的生存之道,誰亦都有自己堅持的原則和底線,一旦打破,后果并非絕對可以預料。人易逾矩,總在不知不覺之中冒犯了萬物,超越了對方的底線。結(jié)局……
早欲落筆,然拖延至今。并非無緒,蓋不敢輕抒。梅花霜雪兩相逢,卻終究敵不過春來花落雪亦融。我不想將最壞的結(jié)局于眼下參透,畢竟相識一場不易,知音難覓,也曾想過就此孤注一生。但還是曾經(jīng)最難以釋懷的那個問題——怎樣,才算是最完美的距離?
我承認,我逾矩了。張揚、放縱,這些看似與我毫不搭邊的形容詞,其實都是我內(nèi)心那個最真實的自己。只眼下,誠如一張潔凈無瑕的白紙為潑墨所染,可以其他濃墨重彩來掩蓋,卻始終都不可能再恢復最初的那份潔白。若這個比喻太過矯情,那么板上釘釘是不是就要更好理解一些?眉間驀然涌上一點酸澀,終究人生難只如初見。
如果說這場筵席終將散去,那么投入得沒那么深刻,是不是就可以免受切膚之痛?可能我天生不適合與人相伴吧,誰靠近,誰淪陷,誰受傷。捫心自問,我不曾愧對于任何人,卻總也倔強地不許任何人負我。誠如君言:“新鮮感過后的乏味,需要雙方共同來攻克?!币苍S吧,走過了風雨,就能看到彩虹。但,能不能改道……這得另說。
觀望,一如往常,待彼岸花開花落,等己心云淡風輕。吾思不畏見人,吾想亦無需掩藏。我接受所有人的指責和批判,但也絕不容許任何人打破我要的那份淡泊、寧靜致遠。愛如潮水,漲落有時;情如頑蠱,食之即斃。說我無情也好、狠心也罷,一時間我竟寧愿承認與放大自己的陰暗和惡毒、矯揉和造作,甚至不知道身體里到底住著多少個人格,以至于連最本真的自我都難以分清。也許良善只是我用來維持平淡的表面,隱藏于內(nèi)心深處的清高和孤傲始終支配著我的靈魂,而這些邪惡的力量卻可以幫我沖刷掉偽善所帶來的憤恨,達到一種莫名的平衡——大抵孤寂無處派遣,更無人可與言說。然無論如何,獨立都是我神圣不容侵犯的尊嚴。
無為而治,一切隨緣,人生不只有情愛——當欲愛無人時,詩與遠方永遠都是最好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