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門前的侍畫,戰(zhàn)瀟瀟一愣,急忙問道:“這么晚了過來,你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侍畫委屈的道:“奴才不是剛過來的,是公子和您分手后到了墨寶軒,才發(fā)現(xiàn)開門的鑰匙在公子手里,就急忙讓奴給您送來,奴一直等您到現(xiàn)在。”“呵呵,我真是豬腦子,今晚還得在家住一晚我竟然忘了,把鑰匙提前給了你家公子,如果你不送,我回來就只好翻墻了,謝謝侍畫,你還沒吃飯吧,要不進(jìn)去我給你做點。”侍畫瞥了瞥嘴道:“奴哪敢讓姑娘做飯,奴還是回府去用吧?!薄澳呛茫忝魈煸龠^來一趟,我有點東西交給你家公子?!笔坍嬔劬σ涣链饝?yīng)的非常干脆:“是,姑娘,奴回去了?!蓖坍嬰x去的身影,開了院門,心里自嘲自己犯得這個低級錯誤,一向冷靜的大腦也有轉(zhuǎn)不動的時候,這也許就是現(xiàn)代閨蜜說的,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傻子,自己竟然也成了傻子。拍拍腦門,先去廚房燒了熱水,洗漱了一番,想著寫什么字好呢,有了,在現(xiàn)代自己喜歡的座右銘‘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筆走蛇龍的一氣呵成,望著這兩行字,讓自己又一次感悟到天道運行的剛勁雄健,君子的容納百川。自己好像也受到了鼓舞,感覺在這個陌生的異世,自己也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自己有信心能披荊斬棘的成立一個自己想要的家。
想到家時,又想起了歐陽玉那溫潤的風(fēng)姿,自己強勢他溫柔正好互補,這樣遇事才能沒有爭執(zhí)。想著既然是戀愛期間,自己也浪漫回給他寫幅情詩;一株盛開的桃花上兩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在右邊配上一行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本來要往上蓋印章略一思索放下,提筆寫下‘妻王瀟瀟贈與夫歐陽玉?!@是自己對歐陽玉的另一種承諾,希望他能懂的。又想到明天就要到書院住了,收拾了自己的幾件衣服,也想不起還要帶什么,自己在現(xiàn)代住校時,只帶卡,從不帶別的,也不知書院里有沒有類似的鋪子,不想了到時再說,折騰一天了該休息了,她自信生活中的這些小事應(yīng)該難不住自己。
雖然睡得晚,但自己的起床生物鐘卻很準(zhǔn)時。起來還是練了一遍拳法,才開始洗漱,看著自己住了有一個多月的小院,還是有點感到可惜,如此清靜的生活就要結(jié)束了。也不知道古代的宿舍一屋住幾人,不知書院的伙食咋樣,畢竟要住三年時間啊。想到這里又不由的想起劉學(xué)清,不愧是生意人,知道先去官府備案,這樣控制權(quán)就攥在他的手里,現(xiàn)在自己可不就拿他沒有辦法。如果他痛快的和離了,自己就可以在這個小院嗮著太陽看看書,種種花,現(xiàn)在這些都離自己遠(yuǎn)去了,只能想想,暗自發(fā)誓等自己考上進(jìn)士,回來甩給劉學(xué)清一紙休書,帶著歐陽找處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家,過陶翁筆下描述的生活,相信歐陽也不是個戀慕功名富貴的人??上齾s不知生命的轉(zhuǎn)輪已經(jīng)把她推得離這種生活越來越遠(yuǎn),許多年以后自己再回到這里,剩下的只有唏噓了。
侍畫提著兩個包袱,里面是公子一夜未睡做的幾件貼身衣服,還有一件桃紅色的春秋季披風(fēng),和一套被褥。還有能吃幾天的醬菜和辣椒醬,公子對姑娘的細(xì)心感到佩服,竟然知道姑娘愛吃‘王記面館’的辣椒醬,讓侍書用二兩銀子買了三罐,公子就不知道二兩銀子能買多少辣椒,真是不理家不知糧米貴,遇到姑娘的事就失去了理智,以前那個對什么事對什么人都冷清的公子丟了,侍畫嘀嘀咕咕的出門,卻沒想到后面有一個身影悄悄的跟了出來。
進(jìn)了院子,看到戰(zhàn)瀟瀟包好的的包袱里露出來的被子,急忙把自己帶來的包袱放下道:“姑娘,這是公子一宿未睡給你做的衣服,說山上的風(fēng)大,早晚的氣溫低讓你把披風(fēng)帶上擋風(fēng)寒,還有被子和床單,這是公子幾天前做好的。公子就怕你帶家里的被子,說你回來還要蓋。剛?cè)ヅ履愠圆粦T,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幾樣開胃小菜,還有王記的辣椒醬,公子給你都準(zhǔn)備了?!笨粗矍暗膬蓚€大包袱,戰(zhàn)瀟瀟感覺昨晚自己的熬夜值了,因為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付出。把封好的字畫交給他道:“拿給你家公子,他會明白的,可別丟了,這可是我專為你家公子畫的,可關(guān)乎你家公子的名節(jié)?!笔坍嬕宦犩嵵氐狞c著頭道:“奴一定交到公子的手里,不會讓公子的名節(jié)受污。我家公子說今天讓侍書送你,家里的季叔這幾天不知怎么回事,盯公子盯的很嚴(yán),公子怕給您惹來麻煩,就不親自送您了,讓您自己照顧好自己。”
感受到歐陽玉對一切安排的都如此周到,戰(zhàn)瀟瀟一向冰冷的心也開始融化了,讓侍畫告訴他家公子,自己要說的話都在畫中,而且不讓侍書送自己,他回來沒人跟著自己不放心,如此為下人著想的戰(zhàn)瀟瀟讓侍畫很受感動,真心的希望自家公子能嫁成姑娘,這樣的主子并不多見,幸好讓自己和侍書遇到,肯定是他倆上輩子燒的高香,要是遇到二公子那樣的主子,做下人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戰(zhàn)瀟瀟吃完侍畫帶來的早飯,又收拾了一番,把鑰匙交給他,讓他先回去了,自己帶著兩個大包袱鎖好門,準(zhǔn)備在街上雇輛馬車送自己去書院,還沒到專門的租賃市場,面前就停下了一輛馬車,玉竹從車上下來笑著道:“夫人,您去哪兒,奴送您?!睉?zhàn)瀟瀟見是玉竹也溫和的說道:“不用了,玉竹,我以后就在書院住了,現(xiàn)在去租馬車,你去忙吧?!庇裰褚宦牳械胶芡蝗唬蛉巳汗蝇F(xiàn)在還不知道,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和公子見上一面,真是不巧公子也不再車上,這可怎么辦,自己也留不住夫人呀,看夫人手里繡著纏枝蓮的包袱皮就知道這不是外面賣的,肯定是歐陽玉送的,怪不得看著剛才過去的像是侍畫,原來自己沒認(rèn)錯,公子是處處落在那個野狐貍精的后面,時間一長夫人的心就被籠絡(luò)過去了,覺得自家公子不如歐陽玉細(xì)心,更加不會要公子了,可公子也不知道夫人去書院住啊,什么都沒給準(zhǔn)備,怎么辦……戰(zhàn)瀟瀟可不知道玉竹的心里給開了鍋似的,望著他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急忙催促道:“我真的不用你送,你不用為難,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