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搖搖欲倒的身體,戰(zhàn)瀟瀟猶豫了會,把他攬住長嘆一聲道:“你說你何必這么固執(zhí)呢,這幾天就好好待著,等我回來再說好嗎?現(xiàn)在我真的有許多事要辦”聽著這溫柔的聲音劉學(xué)清轉(zhuǎn)身抱著她的肩就嗚咽起來。戰(zhàn)瀟瀟佯裝生氣的道:“你是不是看我穿你一身衣裳心疼,非得給我弄臟?!眲W(xué)清被打趣的破涕為笑道:“我給妻主四季的衣裳都做了好幾身,這身叫蘭兒也抓臟了,妻主,再換身吧?!笨粗厍暗膸讉€小手印,戰(zhàn)瀟瀟只好同意去換衣裳,劉學(xué)清一臉春風(fēng)的帶她回臥室換衣裳。這樣的劉學(xué)清讓戰(zhàn)瀟瀟頭疼不已,如果他是品行惡劣的人,自己決對不管他死活??墒撬艘婚_始對原主有點漠不關(guān)心,別的地方還真找不出他的錯,要不然王嬸和姥姥她們也不會幫他說話,唉,不由的又埋怨了聲原主,怎么留下了這么一個棘手的男人讓自己接盤。
回到家看到客廳里的歐陽玉,戰(zhàn)瀟瀟感覺有點對不起他,輕聲招呼道:“歐陽你來了?!崩蠣斠荒樀膽蛑o道:“看看,這還沒進(jìn)門呢,就看不到我們了,眼里只有玉兒了?!卑褮W陽玉羞的紅著臉垂下了頭。戰(zhàn)瀟瀟在凳子上坐下一臉的委屈說道:“老爺,你就別取笑了,我現(xiàn)在頭都大了?!崩蠣斠荒樀男θ荩骸澳阏f你這孩子怎么和別人就不一眼呢,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么頭疼的,你看看哪家院里不都是幾個,再說了你就是再娶幾個玉兒還能不讓,是吧玉兒?!睔W陽玉的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刀,臉色卻依然平靜溫和的說道:“是的,都聽老爺?shù)摹!睉?zhàn)瀟瀟望著歐陽玉那口是心非的樣子,緩緩的長嘆一口氣道:“姥姥、老爺我和歐陽單獨說會話去?!崩牙褦[手道:“去吧,你們好好商量商量吧,我和你老爺不干涉你們的事?!崩蠣斶€想開口,卻被姥姥的目光盯著只好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戰(zhàn)瀟瀟拉著歐陽玉去了自己的院子。
歐陽玉進(jìn)了門焦急的問道:“瀟瀟,劉學(xué)清昨天真的跳湖了?“是啊,要不是我救的及時,現(xiàn)在就是個死人了,真是愁死人了,打不得,休不得,如鯁在喉啊?!睔W陽玉把她緊蹙的眉撫平,安慰她道:“瀟瀟,要不你就別休他了?!薄笆裁矗恍菟趺慈⒛??!睉?zhàn)瀟瀟感到歐陽玉是故意說話試探她。歐陽玉拉著她的手認(rèn)真的說:“不休他你也能娶我,如果把他逼死了,就是嫁給你我也不會心安的。今早我聽姥姥說他昨晚跳湖了,我心里就感到很后怕,你現(xiàn)在可別再說休他的話了,安心應(yīng)考吧,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你的名聲比什么都重要?!睉?zhàn)瀟瀟一副無所謂的說道:“一個秀才的名聲有什么重要的,就是個狀元也沒有你重要?!甭犞@樣甜的齁人的話,歐陽玉頭靠著她的肩軟語溫聲的道:“我有你對我的這份心就滿足了,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要考慮了,只想著應(yīng)試就行了,我把東西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只需你去縣衙開保薦信就行了?!睉?zhàn)瀟瀟聞著歐陽玉衣裳上熏得淡淡的清香,心里的浮躁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細(xì)心周到的歐陽玉確實是宜家宜室的好相公人選。
早朝議完邊境的戰(zhàn)事,女皇對黃公公一擺手,黃公公把一幅字打開依次走到下面讓眾人觀賞。李清婉眼睛發(fā)亮的夸贊道:“好字,好句?!本瓦B馬尚書也是頻頻點頭:“確實是好字,吾皇,這是哪位大師寫的如此有氣勢的佳句。”張曉紅一看就知道這是瀟瀟的字,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周懿容看她興奮的樣子問道:“張侍郎認(rèn)識這位大師?”張曉紅一臉驕傲的說道:“這就是你上次向我打聽的我那位學(xué)妹的字,她的畫也是不遜靜云大師,我那里就有一幅蘭花圖還是我向她討來的?!敝苘踩菰铰犘睦镌绞菦?,這么一位文采優(yōu)秀的女郎恐怕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有意的,明兒成天就知道舞槍弄棒的,京城的貴女不就背后取笑明兒是個“悍夫”,才沒有人娶的。這個王瀟瀟恐怕更看不上明兒了,不行,說什么得讓李家履行婚約,邊想著邊把眼光掃向了李清婉。
女皇威嚴(yán)的掃視了下面一圈問道:“都看完了,有什么感想?”下面的眾人都七嘴八舌的夸贊了一番,女皇一揮手都靜了下來:“朕告訴你們這是寒山書院的一位學(xué)生寫的,是朕的人買了呈現(xiàn)上來的,寫的多好啊,“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們都反省自己做到了嗎,一個個鼠肚雞腸,不要說是朝廷重臣,就連個普通老百姓都比不上。你們一個個拉幫結(jié)派,排除異己,現(xiàn)在國家到了危難的時刻,如果誰敢在這次的科舉中做小動作,就要做好被砍頭的覺悟,到時候誰的面子朕都不會給了。說完目光看向馬尚書,如此直白的警告馬令儀是心知肚明,看來自己準(zhǔn)備在科考中的安排吾皇是知道了。所以才會在早朝給自己警告。
李清婉望著她低頭裝縮頭烏龜?shù)臉幼影抵幸餐铝艘豢谠箽?,是自己向女皇揭發(fā)的,她和二皇女在暗中收受賄賂,許諾在科考中幫助人過關(guān)。女皇把這件事拿到早朝上來說,看來吾皇對這次的恩科真的是非常重視,自己的閨女不知能不能進(jìn)入殿試,這樣自己就能看到她,到底長成怎樣的大姑娘了,自己的娘和爹經(jīng)常把她掛到嘴邊讓自己一直處在內(nèi)疚中。女皇看著李清婉叫到:“李相,這幅字朕送給你了,希望你在此次科考中好好把關(guān),說不定其中就有國之棟梁,喔,對了,這位“青蓮居士”原名叫王瀟瀟,她的畫可是和靜云的不分上下,這是朕的人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你說年輕輕的一個小書生達(dá)到如此境界是不是不可思議?!崩钋逋衤牭竭@是她閨女的字,頓時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心像被掏空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從黃公公手里接過卷好的字軸。女皇望著她呵呵一笑退了朝。有人上前道:“李相,下官再欣賞一下這幅字行嗎,剛才沒看清?!闭f著從她手里抽出打開,沒走的人也都一起圍了上來,再次評論起來,李清婉看著閨女的字被她們傳來傳去的,上前收起道:“好了,現(xiàn)在看的都差不多了,諸位都去忙吧?!北е嬜叱隽舜蟮?,那動作快的像是害怕被搶似的,眾人都哈哈笑起來,只有周懿容笑不出來心事重重的向兵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