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開始吧?!?p> 珠珠父親轉身走到對面墻下,猶豫一會,從墻壁上掛著的十幾把樣式不同的刀叉中選了一把短刀摘了下來。
“好刀!”
葉昊天接過短刀,忍不住贊嘆一聲,“想不到大叔還能鍛造出如此精巧的利器,如果我沒看錯,這把刀的材質應該是白精鐵吧?!?p> 珠珠父親笑道:“正是白精鐵,想不到你對鍛造也感興趣?”
珠珠說:“為了鍛造這把刀,父親用了三百斤白精鐵,他見人就炫耀,說整個島上,絕對找不出第二把比它更鋒利的刀了,昊天哥,你覺得呢?”
葉昊天說:“就凡品兵器來說,它的確稱得上最鋒利的利器了,你父親的煉器水準就算放在整個大陸,也堪稱大師級別,這把刀比靈器也差不了多少了?!?p> 見葉昊天愛不釋手,珠珠父親說:“可惜,這把刀早就答應送給白澤了,等以后我再給你鍛造一把,對了,你喜歡用劍,那我就給你打把劍好了?!?p> “好啊,多謝大叔?!?p> 葉昊天用這把白精鐵鍛造的短刀在手指上劃了個口子,把血滴在了祖龍蛋上。
鮮血順著祖龍蛋光滑的蛋殼流了下來,龍蛋沒有任何變化。
等了一會,見血都要淌到桌子上了,珠珠父親皺起了眉頭,“怎么會這樣?難道滴血認主的辦法對祖龍無效?”
葉昊天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把刀往珠珠面前一遞:“珠珠,你試試看?!?p> “我?”珠珠有些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祖龍蛋,葉昊天明知道它的珍貴還讓自己試,這家伙大方的有點讓人不敢相信了。
“還能是別人嗎?”
葉昊天沒好氣的抓起珠珠的手,輕輕一劃,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珠珠的手指竟然毫發(fā)無損!
“咦?”
葉昊天大感意外,要知道,他手里的這把短刀雖然不是靈器,可也是削鐵如泥的珍品,剛才雖然他沒怎么用力,可也不至于劃不開珠珠柔嫩的小手啊。
“我自己來?!?p> 不等葉昊天反應過來,珠珠慌忙把手指塞進嘴里用力一咬,頓時血就流了出來。
“好像也沒反應。”
珠珠的血滴在龍蛋上,三人盯著看一會,結果預想中鮮血融入蛋殼的一幕并沒有出現。
“大叔,你來試試?”葉昊天還記得珠珠父親說過祖龍蛋可能會挑選主人,于是慫恿起這位清河村的鐵匠來。
珠珠父親拒絕道:“不用了,如果它連珠珠的血都不認,那就意味著整個清河村沒有人能夠得到它的認可了。”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珠珠,下次我再來看你?!?p> 心思早就飛到帝裝身上的葉昊天向父女倆告辭。
“好啊昊天哥,我送你。”
珠珠也沒挽留,三人說著朝外走去。
房門關上了,屋里只剩下那顆龍蛋安靜的躺在桌上,雪白的蛋殼上那一深一淺兩道血痕顯得格外醒目,而在蛋殼下方的桌子上,兩道血線正緩緩匯聚。。
終于,二人的鮮血交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一直安靜不動的祖龍蛋忽然微微亮了一下,蛋殼上的血痕隨著那稍縱即逝的光芒消失不見。
……
……
汪!汪!汪!
葉昊天和珠珠并肩走在清河村的街道上,耳邊全是紅毛犬瘋狂的嚎叫聲。
“牙狼今天這是怎么了,連白澤的話都不聽了。”珠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院子,那是白澤的家。
葉昊天笑了笑:“可能是看到主人被揍了,有點不高興。”
珠珠說:“其實白澤并不壞,就是脾氣不好,希望你別真生他的氣?!?p> 葉昊天說:“生氣談不上,就是看不慣他仗勢欺人的樣子,嬰九本來就懦弱,你說他欺負這么一個廢人不覺得丟臉嗎?”
珠珠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討厭嬰九,不過他很快就要晉升黃金斗士了,你要是再見他,可要小心點,黃金斗士比白銀斗士至少強大十倍,以你目前的實力,就算村長把劍借給你用,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銀,黃金,你們村的境界劃分還真是別致,除了這兩個等級還有什么?”葉昊天對村里的等級劃分產生了興趣。
“帝裝斗士分五個等級,最低級的是青銅斗士,像山葵黑子就是青銅斗士,之后是白銀斗士,黃金斗士,紫金斗士還有天王斗士?!?p> “噢,那劃分的標準是什么?”
“那可就復雜了,首先是帝裝的承載力,只有能夠承載帝裝的村民才有資格獲得斗士的稱號,然后是自身實力……”
通過珠珠的解釋,葉昊天很快弄清楚了“斗士”稱號的來龍去脈。
這一稱號并非清河村祖?zhèn)鳎菎u主來到七星島后立下的規(guī)矩。
或者說,這是島主把天機門內部的帝裝戰(zhàn)士等級帶到了七星島。
葉昊天試圖用修煉界的境界等級來評定一下帝裝斗士的實力,卻發(fā)現很難找到統一的標準。
因為帝裝斗士按照承載的帝裝不同,又有防御斗士,強攻斗士,輔助斗士的區(qū)別,同一級斗士戰(zhàn)斗力也會差距懸殊。
比如一名黃金強攻斗士可以輕易打敗十名白銀斗士,而黃金輔助斗士甚至連一個白銀斗士都打不過,可如果給一名黃金輔助斗士配上一名同等級的強攻斗士,就是二十名白銀斗士都能輕易碾壓,這又該怎么評價彼此的戰(zhàn)斗力呢?
“斗士是為戰(zhàn)爭而生的,講究的是團隊作戰(zhàn),兵種相克,修煉界的劃分標準并不適用。”
這是葉昊天最后的結論。
“那你是哪個等級的斗士?”
葉昊天對珠珠的實力產生了好奇,這個小丫頭在青牛谷展現了精湛的箭技,直覺告訴葉昊天,她的戰(zhàn)斗力絕不會比黑子山葵弱。
珠珠笑著說:“我身上沒有帝裝,所以,什么斗士都不是?!?p> “為什么?你剛才不是說村里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斗士嗎?”
“是啊,可島主說還沒找到適合我的帝裝,所以就只有等嘍?!敝橹闊o奈的一攤手,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愛。
葉昊天看的心都化了,一拍胸脯:“你放心,以后你的帝裝包在我身上!”
“昊天哥想成為帝裝師?”珠珠歪著腦袋問。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葉昊天本想說從自己醒來那天起,大師姐就是把他向帝裝師方向培養(yǎng)的,可話沒說完就被一道紅影打斷了。
是白澤家的牙狼!
只見那條惡犬宛如一道天邊飛來的紅霞,突然從一棵大樹后面沖了出來。
“牙狼!”
珠珠也看到了這條不知什么時候追上來的惡犬,急忙大聲呵斥,可紅毛犬就像瘋了似的,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葉昊天得頭頂,身體躍起一人多高,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口。
這一口并沒有咬中。
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紅毛犬的后腿用力一拽,硬生生把它拽了回去。
啪!
紅毛犬狠狠摔在地上,珠珠的身影從它身后閃了出來。
“牙狼,老實點!”
珠珠一腳踩在紅毛犬的后背上,這條足有一百六七十斤重的惡犬竟然就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任它拼命掙扎,也動彈不了分毫!
正準備痛下殺手的葉昊天看看珠珠,又看看紅毛犬,笑容玩味。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昊天哥,你先走,牙狼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guī)Щ厝ソ唤o白澤。”
“好,改天再來看你。”
葉昊天知道有珠珠在場,自己是沒辦法除掉這條惡犬了,便招呼一聲,朝山上走去。
清河村離聽溪洞有近二十里的路程,為了盡快回山葉昊天不由的加快腳步,小跑了起來。
可跑了沒多遠,葉昊天就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他隨手掃了一把,一股毛茸茸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有東西被劃拉了下去。
“?。 ?p> 葉昊天等看清那被他從頭頂撥地上的東西后嚇的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
“是你!”
不遠處的草地上,一只耷拉著耳朵的兔子正擠眉弄眼的看著他,赫然是在青牛谷射殺的那只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