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過萬年牢里的規(guī)矩,凌仇便有了打算。在這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強大自己。而強大自己的途徑有兩種,自己修煉和拉幫結(jié)派。
因為在這里,積分是很重要的,想得到更多的積分就需要不斷在比武場生死相拼。靠一個人,終究力量有限,除非你本就鶴立雞群。但是團隊就不一樣了,幾個人可以輪流參加比武,大家再一起用積分來換取更好的生存條件。
有了這個打算后,凌仇決定先去中心比武場看看。
從他住的地方,穿過兩條街就到了中心比武場。離著老遠,凌仇就看到那籠罩在比武場周圍的淡藍色氣壁,那是用來阻擋里面比武時對外界可能造成的破壞,同時也限制了里面人的活動范圍。
換而言之,進入比武場只有兩個可能,殺死對方或被對方殺死,否則,永遠都不可能走出比武場。
凌仇來的比較巧,比武場中正有一場激烈的廝殺,他便擠著人群來到最前面,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只見場中的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皂羅輕衫的清秀男子,另一個是位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矮個男人。
從身旁觀眾的言語中,凌仇得知了這兩人的身份,那清秀男子名叫秦韻,這里的人都叫他秦公子,其境界實力在這萬年牢中名列前茅,已經(jīng)超出了武道境巔峰,直達極武境初期。
當然,能和極武境初期的秦韻在比武場激烈廝殺的那名矮個男人,實力自然也不會差。他叫烏木睚,實力為武道境巔峰,僅僅比秦韻低了一個段位。
不過,說是一個段位,卻有著不算小的差距,畢竟武道境巔峰仍是武道境,而到了極武境就完全不同了。
說話間,這種實力的差距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就看秦韻如山間清風,看似徐徐而來,不緊不慢,可那烏木睚就是無法和他拉開距離。
到了跟前后,秦韻修長的手掌漫不經(jīng)心的向烏木睚胸前拍去,也不知道為何烏木睚不退不閃,就那么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
“唰!砰!”
烏木睚矮小的身體,像一個被打出去的皮球,撞到身后的氣壁上,然后又被彈回來跌到地上。
他咧著嘴,站起身,兩手拍擊地面,仿佛一只發(fā)怒的猴子??删驮谶@時,烏木睚的身體一下子鉆進了地底下,更令人稱奇的是,那地面上并沒有任何破損,更沒有什么地洞。
“嗯?”這種詭異的功法引起了凌仇的注意。
但秦韻卻完全沒有驚慌,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咔!”
突然,就在秦韻的背后,烏木睚的身影從地面鉆了出來,同時他的雙手各持一根石刺,猛地刺向秦韻后心。
“原來是土系功法,怪不得可以自由在地下穿梭。”凌仇這才看出端倪。
說時遲,那時快。
烏木睚這一擊簡直神出鬼沒,眼看那石刺就要將秦韻扎個對穿。
“小心背后!”不知道為什么,凌仇越看秦韻越覺著似曾相識,這才讓他忍不住喊了一聲。
他這一句話,立馬引來了秦韻和烏木睚的視線。不同的是,烏木睚的眼中充滿了怨氣,而秦韻的眼中卻流露出驚訝。
“呼~”
兩根石刺不偏不倚的扎穿了秦韻的后心,可沒想到的是,秦韻的身體竟然是虛幻的。而就在這時,另一個秦韻出現(xiàn)在了烏木睚的頭頂上方。
“啊!不好!”烏木睚抬頭看著從天而降的秦韻,不禁大呼一聲。
只見秦韻輕飄飄的下落,單腳點在烏木睚的頭頂上,而后向下一蹬,借著這股力道,他的身體又輕盈的向前飛去,落到不遠處。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全場陷入了寂靜。
秦韻背對著烏木睚負手而立,那烏木睚卻瞪著一對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緊接著,烏木睚的頭頂流出了鮮血,血水順著他丑陋的臉滴落到地上,他的身體也如同一堆棉花,癱倒在地。
頓時,場下一片嘩然。
“秦公子贏了!”
“太可怕了,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把烏木睚殺了?”
“我就說之前秦公子沒發(fā)力,要是一開始就用全力,烏木睚早就死了,這沒有懸念。”
“拉倒吧,你以為秦公子這就用全力了?我看連一半的力也沒用呢!”
比武場的氣墻撤去了,這證明場內(nèi)只剩下一個活人了。
秦韻悠然自得的向外走去,下面的人都自覺的為他讓開一條路,可見秦韻的實力早已深入人心。
凌仇也為剛才看到的一幕感到震驚,等人群散開后,他依然沉浸其中,沒有隨著其他人讓路。
“嘿!你活膩啦?敢擋秦公子的路?”
旁邊路人的提醒,讓凌仇緩過神來,可正當他要退開時,秦韻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面前。
“凌浩然?你也進到這萬年牢來了?”
周圍的人見秦韻直接叫出了這人的名字,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還不時的偷眼向這里看來。
凌仇一陣恍惚,不明所以的問道:“凌浩然?那是誰?”
他的回答讓秦韻有些吃驚,只見秦韻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又說道:“怎么?進來這里之后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
凌仇皺了皺眉,說道:“我叫凌仇,你認錯人了。”
“認錯?呵呵?!鼻仨嵼p蔑的笑了一聲,又道,“若是換做旁人,我還可能認錯,但是你凌浩然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我說了,我叫凌仇,我根本不認識你。”凌仇又說了一遍,這回他說的很堅決,眼神里也透出了不容置疑的感覺。
秦韻收起了輕蔑的神態(tài),一臉嚴肅的問道:“你真的把什么都忘了?你……”
他說著就去拉動了一下凌仇的胳膊,可這一接觸,秦韻立馬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實力只有區(qū)區(qū)九段力。
“怎么可能?你明明早就到了極武境初期,怎么現(xiàn)在只有九段力?這不可能!”秦韻似乎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驚訝。
凌仇又何嘗不驚訝呢?
他從一開始就覺著秦韻似曾相識,現(xiàn)在秦韻又叫他凌浩然,還跟他說他之前是極武境初期的人,說的千真萬確。
可是,凌仇卻完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