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他們的猜測,次日,太子便派人勘查了所有通往萬年牢的傳送臺,一共六處。結(jié)果果然不出所料,六處傳送臺都失去了金色的光芒,這說明它們?nèi)慷急蝗似茐牡袅恕?p> 自此,萬年牢將成為一處絕地,永遠的與世隔絕。
“太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進出萬年牢了么?”
太子看著心急如焚的凌仇,問道:“你為何如此急切?是因為擔心冰凌圖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么?”
其實,凌仇根本沒有想到冰凌圖的問題,他擔心的是身在往生地的大伯和長老??墒?,這件事他并不想告訴太子,畢竟他們和曼羅皇家還是有隔閡的。
“是,我必須拿到冰凌圖?!?p> 太子說道:“圖不會沒的,如果有一天你能超越萬年牢造陣者的境界,一樣可以不通過傳送臺自由進出萬年牢,到時候再拿回來也不遲。”
說得容易,但能達到萬年牢造陣者的境界,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凌仇有那么一天,可大伯和長老卻一定也等不到那時候的。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萬年牢的造陣者應該可以讓我進去的吧?”
凌仇越是著急,太子就越覺著他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他疑惑的看著凌仇,說道:“你瘋了?造陣者連我父皇都難得一見,沒人知道造陣者在哪里的,而且就算讓你現(xiàn)在進去了,也不過就是多送一條命而已么?”
凌仇感到絕望,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那萬年牢里的人都會死,難道這樣你也無動于衷么?”
太子低下了頭,他并不是漠視生命的人,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你先別急。”太子安慰著他,“聚毒靈丹從準備到啟動,至少需要十年,一旦開始準備,那云丹人就不可能隨意走動了,所以我斷定他連準備都沒開始做,我不管你因為什么,非要再去一趟萬年牢,但我還是勸你不要沖動,你還有時間?!?p> 凌仇嘆氣道:“十年對武者而言,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及至,我可以聽你的勸,爭取在這十年里盡可能多的提升境界,但我自知還是不可能超越萬年牢造陣者的,所以,想進去的話,還是需要造陣者的幫助。太子,你能幫我么?這就算是我的一個心愿吧?!?p> 凌仇用“心愿”二字來要挾他,太子豈能不明白?他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里。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太子再次回到了這里,不過他的臉色比離開前更加的難看。
“我去跟父皇說了萬年牢的情況。”
“皇帝怎么說的?”凌仇問道。
太子長嘆一聲,說道:“父皇說了,萬年牢本就是死牢,只要那人出不來,在里面做什么都不重要,沒必要為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去尋找造陣者的蹤跡?!?p> “怎么可以這么說!”凌仇有些惱火,“皇帝還說了什么沒有?”
太子無奈的一聳肩,說道:“沒有了,就這些。不過……”
“不過什么?”凌仇的性子變得暴躁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漠。
太子說道:“不過我覺著父皇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也有些不對勁,就算萬年牢里的人不重要,可云丹人的做法,怎么說也是個大事。但是,父皇似乎連一絲驚訝的感覺都沒有,我想父皇很可能知道這件事,只是不在乎。”
“別的事情無動于衷也就罷了,那可是幾萬條人命??!這都可以不在乎?”
“我沒辦法了。”太子感到無能為力,“不過,既然是你的心愿,那我就用這十年時間,幫你去找造陣者,不過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p> “一言為定!”凌仇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下來。
十年,對武者來說不算久,凌仇知道這已經(jīng)是太子最大限度的幫助了。他也就此做好打算,利用這十年的時間,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足以和那個云丹人抗衡的地步。
“我回去了?!碧有氖轮刂氐恼f道,他答應為凌仇找到造陣者,可他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有多么困難,他需要從現(xiàn)在起就開始籌備這件事。
且說凌仇將計就計納入曼羅皇帝帳下后,國師又以皇帝的旨意,繼續(xù)對凌仇進行指導。
以凌仇極武境初期的境界,國師對他武道方面的指導已經(jīng)并不多了,而重點的指導方向則是有關(guān)于行軍打仗,統(tǒng)領(lǐng)軍隊方面的。
其實,凌仇對此頗為抵觸,他心里明白,曼羅皇帝是想讓他用自己的所學來侵略凌氏一族,從而按照太子的計劃進行。只不過,他將抵觸的情緒深深藏進了心底。
太子那邊整天不見蹤影,凌仇知道他是在不斷打探造陣者的行蹤。有時候,夜深人靜后,太子會來找他,每次都把進展的情況如實說給他聽。這一點,讓凌仇漸漸信任起了這個同母異父的兄長。堂堂曼羅帝國繼承人,不顧身份有別,為他不遺余力的完成心愿,這如何能不令人感動?
這一晚,太子又來到了凌仇的寢宮,像往常一樣,太子一進門就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不過,這次太子喝的時間久了一些,期間一句話也沒說。
凌仇有些按捺不住地問道:“太子,你就沒什么消息要告訴我么?”
太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有倒是有,只不過這個消息和造陣者沒什么關(guān)系?!?p> 凌仇有些失望,不過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造陣者要真的那么好找,以太子的勢力,哪里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呢。
于是,凌仇問道:“那太子想告訴我的消息是什么?”
太子笑道:“看你失望的樣子,如果真是毫無用處的消息,我才不會大半夜的跑到你這里來喝茶呢。”
這句話點燃了凌仇心里的希望,他急忙追問道:“那到底是什么消息?”
太子故作神秘的對他使了個眼神,然后說道:“你還記得那個羅殷平吧?”
“帝國前宰相,當然記得,他不是因為圖謀造反,被皇帝關(guān)押起來了么?”凌仇說道。
太子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不錯,關(guān)在天牢里已經(jīng)一年有余了吧,父皇對羅殷平造反的事,一直耿耿于懷,這個人曾經(jīng)也為曼羅帝國立下過汗馬功勞,可那時他正直喪子之痛,難免沖動行事,所以父皇遲遲沒有定他的罪?!?p> “那太子要說的消息是什么?難不成皇帝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定他的罪,把他給赦免了?”凌仇問道。
太子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那樣的話,這消息就真的毫無意義了?!?p> “太子別賣關(guān)子了?!绷璩鹫媸抢^承了凌氏一族的性格,很不喜歡猜謎游戲。
太子也不再跟他打啞謎了,直接說道:“今日我父皇終于做出決定,羅殷平造反之罪,罪不可恕,即日起送入萬年牢!”
“什么!”凌仇驚起,難以置信的問道,“萬年牢六個傳送臺都已經(jīng)毀壞,皇帝是知道的,那如何把羅殷平送進去?”
太子說道:“這就是我想說的消息,看來進入萬年牢的門不止六個,應該還有一個連我也不知道的傳送臺,而且這個傳送臺應該還是完好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