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看著四周皆是目露驚色的才子才女,心中也是微微訝異。
難道這首詞,相比于那奇丑無比的字,會稍微好上少許?
他的視線,忍不住看向肖雨荷,卻是發(fā)現(xiàn)后者看著蕭塵的眼神中,有著一抹異樣的光彩。
他的心,陡然被怒氣迅速填充。
他最為在意的便是肖雨荷,他要把后者的心奪回來。
想到這,他冷笑地看向木桌之上那用滿是毒氣文字寫出的一首詞。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
李霄輕聲念出,眸中的怒色迅速被震驚替代,最后更是駭然了起來。
這首詞,無論是對于沙場的描寫,還是對于作者一心想替君主完成收復(fù)國家失地的大業(yè)的情感抒發(fā),都是顯得淋漓盡致。
若是讓他來寫,真的不及此詞的萬分之一。
因為他沒有見過真正的戰(zhàn)場,也從未有過為國征戰(zhàn)沙場的雄心,更沒有此詞作者的文采。
他緩緩抬頭,看向蕭塵的眸子中,逐漸浮起一抹質(zhì)疑。
“此詞真是你所寫?我可不相信!”李霄冷笑道。
且不說這字丑得令其都有種中毒的感覺,便是這份文采及情懷的抒發(fā),若是沒有一定的人生閱歷,是不可能寫得出來的。
李霄的話,引得四周的才子才女都是一滯,隨即都是反應(yīng)過來。
瞧著這字,即便其文學(xué)能力很高,那塊頭頂上的擋板,也會很低,這般高的水平,定然不是一個普通少年能夠?qū)懗鰜淼摹?p> 肖雨荷也是帶著一絲疑惑地看向蕭塵,問道:
“公子所寫之詞,雖然給我們描繪了一個豐滿的壯士形象,可結(jié)句卻抒發(fā)了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公子真的有著這般不得志嗎?”
蕭塵看著四周的騷動,嘴角微勾。
他早便料到了大家會不服氣,他既然敢寫出來,便不怕別人會這般問他。
他的目光掃視了四周,眼神逐漸變得滄桑了許多,神色間的急劇變化,也是令得諸多才子動容、才女深陷。
“此詩所抒發(fā)的壯志不酬之情,并不是來源于我,而是中原大宋的一位官員,他有為國征戰(zhàn)沙場的雄心,奈何一直以文職為官,無法得到機會?!?p> “他那濃烈的情感,感染了我,方才又想起了他,便以他的情感為主,最后抒發(fā)了出來?!?p> 肖雨荷微滯,隨即那紅唇微勾,一抹柔和的笑意浮現(xiàn)而出,說道:“原來公子還有這般經(jīng)歷?!?p> “公子到過大宋?”肖雨荷問道。
蕭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眾人不解,肖雨荷也是茫然地看向蕭塵。
蕭塵的聲音有些低沉,滿是懷念:“我本大宋人,來大理只為救人。”
肖雨荷的美目異彩漣漣,而那木婉清則是微愣,四周的才子才女疑惑地看向蕭塵。
不是大理人,也就不是大理的官宦子弟,可又如何能夠進(jìn)這群才詩會的?
李霄聞言,神色一喜,他暗暗地吩咐下人將守衛(wèi)找來。
當(dāng)眾人見到守衛(wèi)之后,大家都是微愣。
守衛(wèi)為何又進(jìn)了船只?
李霄見到守衛(wèi),則是迅速走上前去,說道:“你們?yōu)楹巫鍪氯绱舜中?,這個小少年,并非大理之人,怎么可能是群才詩會的被邀者?”
眾人看去,方才明白了過來。
敢情這守衛(wèi)是李霄暗中叫來的。
不過其余人并未說話。
李霄身為超級家族的公子,在場的家世背景沒有幾個可以與其比肩,他們自然不敢隨意招惹前者。
再者,他們也是想知道,這少年到底是如何進(jìn)得來群才詩會。
而那些第一層的才子才女,雖然知道守衛(wèi)隊著小少年很是恭敬,但是也不覺得會因此而得罪李霄。
李霄的背后,可是超級家族,族內(nèi)不僅有著兩位一品尚書,還有數(shù)名武將元帥,可謂是文武皆占。
在大理,除了皇室之外,還沒有一個家族能夠完全對抗他們。
李霄不知和守衛(wèi)說了什么,只見到他忽然指向蕭塵,然后守衛(wèi)便是微微點頭,陰沉著臉色向著蕭塵走來。
肖雨荷看了看那守衛(wèi),美目中浮現(xiàn)一抹擔(dān)憂,隨即緩緩站了出來,將蕭塵擋在身后。
與其一同站出的還有木婉清,她與肖雨荷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抹訝然閃過之后,視線都是投向那守衛(wèi)。
“守衛(wèi)大哥,這位公子進(jìn)入群才詩會想必是個誤會,還請守衛(wèi)大哥手下留情。”肖雨荷對守衛(wèi)禮貌地說道。
“本姑娘就不多說了,此人本姑娘罩著,你們誰敢動他!”木婉清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在守衛(wèi)眼前晃了晃。
兩名守衛(wèi)的眼皮跳了跳,視線在兩位姑娘身上看了看,滿臉苦笑。
一位是段王府的郡主,一位是肖府千金,這兩位背后的勢力,都不是他們兩個守衛(wèi)能夠輕易得罪的。
李霄見狀,也是緩緩走了過來,神色間滿是陰沉。
“木婉清,莫要以為我李霄真就怕你,你還是識相地別多管閑事,否則……”
李霄的話還未說完,木婉清便撇了撇嘴:“否則我將你揍一頓?!?p> 四周的才子才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木婉清還真是一個女俠,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揍李霄這種話都說得那么隨意。
先前蕭塵說這種話,他們還可以理解為是大宋之人并不了解大理的家族勢力的情況。
可這木婉清,又怎會不知?
李霄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咬著牙說道:“你真當(dāng)在這件事上,你父親會支持你嗎?”
木婉清微滯。
昨日他父親段王爺方才公布了她那郡主的身份,承認(rèn)了她是段王爺?shù)挠H生女兒。
可父親警告她不準(zhǔn)隨意闖禍,特別是替那日直闖王府的少年隨意出頭,否則定然將其逐出王府。
見到木婉清的神情,李霄的神色才微微好了些許。
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和王府郡主鬧得太狠。
可那肖雨荷,他勢在必得,今日必須清除眼下這個小少年眼中釘肉中刺,因為他發(fā)現(xiàn)肖雨荷看后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很怕再過不了幾日,那肖雨荷就真的完全淪陷,喜歡上這小子了。
他的視線隨即看向肖雨荷,聲音低沉地道:“雨荷,你現(xiàn)在趕快離開,不要插手此事,我便待你如初,否則,你的家族可能要遇到一些比較特別的事了。”
“到時你再求我的話,可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待遇了。”
肖雨荷的臉色微變。
她自然清除李霄的話中意,她的家族雖然也不弱,甚至還是一等頂級家族。
可自從上一代之后,家族在大理的根基便越來越不穩(wěn)定,若是面對文武皆握有重權(quán)的李家的打壓的話,定然是吃不消的。
她面含冷意地看向李霄,冷冷地道:“李霄,你可真夠卑鄙的?!?p> “自己比詩輸了,卻借用家族之威來逃避,你根本就未曾想過要履約?!?
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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