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帶著風(fēng)雷之聲斬向龜殼,這可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的本命法寶,這一劍足可開山斷河,它帶著柳鎖、鷹厚、秋平易和高耀滿是期望的眼神,因?yàn)?,在劍雨中太煎熬了?p> 然而,當(dāng)斬到龜殼的一瞬,一片青藍(lán)的光澤驟然亮起,并平鋪開來,其間還伴隨著一陣陣海浪的聲響,而長劍在如波濤的光澤中只掙扎了兩下,就要隨波逐流失去靈性,嚇的高耀趕忙掐訣念咒,長劍才勉強(qiáng)從波光中脫離而出回入口中,高耀臉色一白,可見長劍受損不少。
其實(shí),歐陽然在這修仙的世界中經(jīng)驗(yàn)和見識可以說沒有,不然,便早會知道能在瞬息間就吸收了兩尾靈魚的法寶肯定不是凡物。
“便便不錯呀,還真是有神器??!”歐陽然見到這一幕高興非常,不由贊了一句自己的護(hù)體仙靈。
“下次記得聽話就好?!币膊恢辣惚闶钦娴囊磺斜M在掌握,還是完全瞎貓碰死耗子。
這個時(shí)候,最無語的是秋平易,防守的左腿和大腳丫都快被劍雨打成篩子了,還是忍不住叫嚷,“這‘玄武盾’可是我‘水汐’宗的,趕緊還給我。”心里泛苦,“老師呀!你可有件好寶貝,怎么就不告訴我呀!看樣子用來做鎮(zhèn)宗之寶也是可以的呀!不過,也是,你老還沒我境界高呢!估計(jì)也和弟子一樣,有眼無珠,呸呸呸,弟子無理……”
就在這個時(shí)候,劍雨突然在空中一頓,靜止了下來,幾個筑基修士隨之松了一口氣,可不好的預(yù)感也隨之而來。
只見呼延若蘭的手印開始往前送出,“已為你們念誦了二十一遍過往心經(jīng),希望你們?nèi)杂械胤娇扇タ砂卜?,散了吧!?p> 劍雨傾刻間如同洪流一般對著柳鎖、鷹厚和高耀沖刷而過,倒堪堪放過了秋平易,這里也有呼延若蘭的一份歉意吧!隨說那些弟子不怎么樣,可也不該害了他們的性命,這也是她突破第八層,特別是掌控了“無相往生劍”以后,心境的提高。
在如此攻勢的劍雨下,鷹厚的鎖鏈和柳鎖的瓷碗相繼爆碎而開隨洪流而去。
“師叔救我!”柳鎖面對著如同氣泡般的護(hù)體靈罩完全沒有信心能夠堅(jiān)持到洪流流盡。
高耀還真沒有見死不救,直接吐出一口精血融入小鐘之中,小鐘頂著洪流的壓力一漲,把身邊的柳鎖罩入其內(nèi),可高耀絲毫不敢放松,幾道法訣和兩道符箓紛紛打入小鐘。
一旁的鷹厚可面露絕望,眼見著護(hù)體靈罩就要破裂,禁不住哭叫,“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呀!”
“啪!”就在靈罩破裂,鷹厚要閉眼等死的一刻,一道烏光從他的頭頂上方砸下,“休要慌張!”隨著一聲尖細(xì)的聲音傳開,一道鬼魅的身姿從上面落下。
鷹厚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塊破舊的石碑,感激涕零,“師祖奶奶!”
“我看誰如此囂張敢傷我的孫兒?!甭曇舨淮髤s讓人毛骨悚然。
呼延若蘭推出手印之后,身子一虛坐到了椅子上,“歐陽然,你怎么還不逃??!難道還等著被玩弄至死嗎!”
“你看看下方就知道了?!睔W陽然說著話看了眼幽深的下方,心一橫,“看這樣子,反正是個死了。”身子極速下墜。
十三息的劍雨洪流終于結(jié)束了,柳鎖、鷹厚,包括高耀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時(shí),一個身姿鬼魅穿著飄逸,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女子落了下來,可一看見臉就會嚇的心驚膽戰(zhàn),那臉上滿是歲月堆積的褶皺不說,一雙死灰色的眼珠子還外突著,仿佛一顫動就會掉了下來,“是誰竟能如此操控冤魂!”
緊隨其后,還有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
鷹厚迫不及待,“啟稟祖師,就是那個冷艷無比的女子,弟子現(xiàn)在就給你老捉來?!闭f話間,就要下追,他見若蘭已非常虛弱應(yīng)該不能再施展剛才那一招了,再說也沒有冤魂可因勢利導(dǎo)了,他想出口惡氣,況且,他也對若蘭修練的功法感興趣了。
“急什么!連人家‘莫離’都沒有動呢!”祖師奶奶陰笑著。
高耀卻不吊她,“陰姬老前輩,如今‘東和’、‘天照風(fēng)’也來了,咱們五宗面對危機(jī)向來都是共進(jìn)退的,不必總是把我‘莫離’推到前面?!?p> “兩個練氣,一個凡人也能算是危機(jī)?!敝心昴凶右簧砣逖?,搖著折扇。
一副富態(tài)相的老者笑說,“望其下方是有些詭異,讓那三個小輩試試也不錯。”
老者把心知肚明的話說了出來,大家一時(shí)之間倒無話可說了,都看著玩命下逃的三個人。
“奇怪!他們怎么沒有追上來呀!難道是被,若蘭你剛才的那一大招嚇住了?!毖嗄系奈恢锰m合觀察身后之狀況了。
“若不是那些冤魂,我的那招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充其量憑借著發(fā)出去的所有法寶,阻擋他們一兩息而已。”若蘭這個時(shí)候恢復(fù)了一些。
“難道說……”燕南也不由看向前方。
“恐怕是……”若蘭也盯向下沖的方向。
“一定是……嘭!”歐陽然剛要自命不凡,正一頭撞到什么上面,直接護(hù)體靈罩都撞碎了,歐陽然的額頭直接撞到了漆黑的幕墻上,起了個大包,“哎呀!”暈的晃身子。
最為滑稽的是早已落到他肩上的旋風(fēng)小人,小身子直接摑到了上面,都扁平了,也“哎呦!”了一聲。
在這一瞬,歐陽然不但感知到了她,還看見了她,“什么東東?”只不過,在眩暈中有些虛影。
也就是在旋風(fēng)小人撞擊到漆黑幕墻時(shí),金光一閃,兩扇金燦燦的大門浮現(xiàn)而出,足足有八九丈高,一扇門上雕刻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龍,另一扇門上是百鳥之王鳳凰。
龍鳳一現(xiàn),立刻浮現(xiàn)一股祥和之氣,一掃四周漆黑幽深的偽裝,霎時(shí)間一座宏偉的地宮呈現(xiàn)出來。
如此的景象別說在近前的三個人,就是遠(yuǎn)遠(yuǎn)觀望的筑基修士們都大喜過望。
“難道……難道是傳說中曾一統(tǒng)蓬景之洲的‘盛湯’遺跡!”幾個老家伙幾乎一口同聲的同時(shí)紛紛電射向前。
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異常激動的光芒,特別是陰姬和富態(tài)老者,筑基修士最多最多能夠活到三百歲,像陰姬已經(jīng)幾乎到了大限之期,若再無際遇,恐怕回去之后就只剩下等死了。這次率領(lǐng)弟子出來試煉,也只是為了“風(fēng)鈴果”,讓自己再茍延殘喘幾年,以好傳承衣缽,那里想到竟發(fā)現(xiàn)了秘境,自然心都樂開了花。
富態(tài)的老者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次試煉因沒找到‘風(fēng)鈴果’而郁悶無比,卻沒有想到會有此發(fā)現(xiàn),真是上天眷顧??!哈哈哈……”
“胡清發(fā),不要得意忘形!”陰姬仍沒好氣的樣子,可語氣中難隱興奮之情“書生,你偏好典籍,真能確定是‘盛湯’的遺跡嘛!”
中年男子,打量著下方金色大門上的雕圖,“子極火海的龍公子和韶崖山鳳凰女打破兩族數(shù)萬年對血脈極其殘酷的規(guī)矩,走到一起結(jié)成伴侶共創(chuàng)蓬景之洲,才有了龍鳳呈祥的美談。可惜的是她們二位果真沒有血脈傳承……”
“龍鳳呈祥,本來就是期盼祥瑞的一種向往,如今連凡人都在過節(jié)、喜慶的時(shí)候粘貼他們的畫圖,這樣雕刻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奇怪吧!”高耀并不茍同地說道。
書生一笑,“高耀,你應(yīng)該知道尋常龍鳳貼圖、雕刻,為了彰顯龍的神武都會讓它駕云吐霧,而你看看這條龍?jiān)谑裁瓷像{馭?!?p> 聽了此話,筑基修士們都更加仔細(xì)地打量龍雕起來。
“不是云,是火焰?!?p> “還是七朵!”
“難道是傳說中的……”
“七味真火!”
他們的眼睛更加的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