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急忙快步去追武行云,一哲一點地催動碧游功,感覺這剛升到2級的碧游功著實又輕巧了一些,應(yīng)該也增加了自己的基礎(chǔ)輕功屬性,感覺陸夜的速度比剛才稍稍慢了一點。
一哲雙手抓上鞭頭,用力拉扯,仗著三倍內(nèi)力在身,有心與陸夜比拼內(nèi)力。
陸夜則怒火中燒,至陽至烈的內(nèi)力也得到加強,一橫心兩個人比拼起內(nèi)力而來。
這萬年老仙柳樹條脫水之后雖然韌度十足刀劍不斷,但是是極易燃燒的,內(nèi)力沿著鞭子蔓延和聚集,越演越烈,整個鞭子竟然燃燒起來,從中間內(nèi)力比拼的節(jié)點齊齊的燃斷了。
一哲和陸夜都向后一跌,陸夜就地一滾撲滅,半截鞭子還是綁在左腳腕,金銷已經(jīng)趕來,三個人邊打邊擋,呈品字之形,一路進進退退慢慢的打到花滿樓來。
卻說武行云已經(jīng)到了花滿樓,讓冰雨藏在自己的房間,簡單安慰了兩句,她就趕著爬上樓頭,那兩桶冰還在。
看著三個人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要到了樓里,花滿樓剛死了趙公子和趙政,這會兒早沒有了觀眾。
今天刮著東南風,時急時緩,一哲提前兩天就能預(yù)判到今天的風向,武行云覺得他更加深不可測了。
他是林佑城主口中的二少爺,想必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還能如此俠義救人,那自己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她把一哲磨碎的冰粉一點點的揚起,這花滿樓的整個院子就像下起了紛紛雪花,勾勒出風的痕跡,打著旋的落在地上。
風正柔,
花滿樓,
雪墜夜,
月添愁。
好一場風花雪月。
陸夜、金銷和一哲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斜劍站立成品字之勢,仿佛也都在欣賞這場美景。
吹面不寒的風夾雜著小雪晶,在臉上溫柔的融化。
裝飾著花滿樓的櫻花正是隨風紛落的時刻。
皎潔的月光像一首歌鋪在背景里,打動著人們最內(nèi)心的心事。
一轉(zhuǎn)頭,是雪化的水滴,也或是淚滴,碎成點點,陸夜閃了閃睫毛,刀問一哲。
又是那招影刀亂舞風,一哲疲于應(yīng)對,金銷提劍來幫。
陸夜左手化形成爪,曲折之間如摘花折梅,小碎步調(diào)整低頭閃過一刺,一手抓上金銷當胸,不光扯爛了他胸口的衣物,還留下了深深的爪印。
“嘗嘗我這招辣手摧花”,一哲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風花雪月,已經(jīng)見識了影刀亂舞風,辣手摧花,還有融雪功,相比還有一招什么月,應(yīng)當小心防衛(wèi)才是。
金銷和一哲分列陸夜左右,陸夜左右同時應(yīng)付,但他的動作漸漸有慢下來的跡象。
看來長時間的追逐消耗再加上冰雪的壓制,多少起了一些效果。
陸夜冷笑道“呵呵,你們挺聰明的嘛,整出這一招漫天飛雪壓制我”。
說著向后側(cè)滑數(shù)十個小碎步拉開不少距離的空當,接著雙手握刀在頭頂畫了半圈劈出,“嘗嘗我的碎月斬”!
連劈之間數(shù)道刀意飛出,有些甚至在大地上留下溝痕,一哲和金銷用劍去當,劍就齊齊的斷了。
兩個人閃避辛苦,又受了不少傷。
一哲斷劍在手瞅準時機,運用全部內(nèi)力匯聚手指彈出。陸夜瀟灑一閃閃過。
但斷劍夾著劍氣還是輕輕刮過陸夜面頰,劍氣掃下一張面皮。
面皮碎成四片,下面露出陸夜一張枯槁憔悴的臉,就像一棵即將枯死的老樹干,皮膚黝黑皴裂,足可以用恐怖形容。
原來陸夜一直帶著一張精美修飾的人皮面具,怪不得一直透露著妖美的氣息,那人皮面具都是用鮮活的女人皮所做。
“啊~??!”陸夜痛苦的失聲尖叫“你還我風花雪月,她們本可以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你拆散了我們,我要你償命!”
想起陸夜說的話,冰雨在高樓上不寒而栗。
陸夜給自己講的故事里有這樣一句“你可知那風花雪月都哪里最美?哈哈,如風的眼睛,如花的鼻子,如雪的嘴唇還有如月的耳朵,哈哈哈哈,要是能長在一個人的身上,那該多么完美,哈哈哈哈”。
原來那張人皮面具竟然是風花雪月的皮,自己剛才不僅是被采花的危險,若不是一哲及時來救,自己全尸都不會留下。
陸夜此刻的憤怒已經(jīng)達到極點,至剛至烈的內(nèi)力也在升騰,整個花滿樓都被他的氣息所籠罩,竟然壓制了三倍內(nèi)力的一哲很多。
風花雪月四招合一,他凌厲的劈著刀,層層刀意帶著熱浪席卷而來,鋪天蓋地讓人逃無可逃。
一哲和金銷奮力挺起內(nèi)力抵抗,金銷內(nèi)力稍弱,嘴角已淌下絲絲鮮血,一哲這邊只是稍微好一點,但也被動的抵抗著。
金銷想集中內(nèi)力反打一波,但只是稍一分神,金銷就已被刀意壓得口吐鮮血。
一哲趕忙向他掠過一點幫他分擔,但刀意一層快過一層,一層強過一層,他的身上崩出很多細小的傷口,刀意壓得他像背著千斤大山。
左手斷劍已經(jīng)射出,他低著頭右手握緊劍柄,左手推著劍身,聽著陸夜像殺神一樣,一邊揮刀一邊一步一步逼近。
“奪走我的風花雪月,我要殺盡你們!”。
突然刀意卸了,一哲抬頭看去,武行云奮力的推下了第二個冰桶,正好砸在了陸夜的肩上。
陸夜心中只有憤怒,眼中只有一哲金銷,所以就忽略了這一擊。
冰桶傾瀉著將碎冰粉都灑在他身上,一哲抓住這一空當運起碧游功,整個身子旋轉(zhuǎn)著將手中的短劍刺進陸夜胸膛。
陸夜不去抵擋,他心已死,他最快的時間連出三刀,一哲身上再添三處刀傷直直的倒在雪地里,染紅了身下的雪地。
這是死的感覺嗎?漸漸要迷糊下去,眼皮越來越重。
陸夜用著最后一點力氣將短刀投向金銷,突然一道白綾當啷一聲撞上刀身,刀最終墜落在距離金銷身子不滿2寸的地方。
陸夜跪倒在地上,垂著頭再也沒有了呼吸,倒像是一個懺悔的姿勢。
他這一生被人辜負,最后也辜負了別人,這樣一個惡人,雖然值得同情,但也不應(yīng)該被同情。
每個人都會受到不公正的對待,是放縱入魔還是修煉成佛,是嗔念作祟還是學會放下,也在于每個人自己的選擇。
有時候放過別人,也正是放過自己。
性感的男聲響起“擊殺陸夜,升到5級,獲得兩個屬性點”
這也證明了陸夜的強大,和金銷合作擊殺還能連升兩級,自己眼下都要死了,想來力量屬性應(yīng)該與健康相關(guān),這就一股腦的把兩個屬性點都加給力量吧。
那白綾金銷知道,那是百曉生出手了,如果她早點出手他們就不會如此狼狽。
也或者百曉生才到,也或者百曉生如鬼魅洞察了所有?后面的一刻,他便知道了答案。
百曉生飄著輕盈的步伐落在他身邊,眼神里說不出的復(fù)雜和哀怨“你和這采花賊只有殺人和不殺人的區(qū)別,他殺人而你不殺人”。
金銷明白他的意思,一定是他和一哲在談?wù)搫Ψㄅc感情的時候的言論被他聽到。
也或者她從自己的劍法里就能看出絕情與無愛的影子,總之從哪里得知的,這都不重要了。
他也不想辯駁,他還記得他說過,一見鐘情就是一看到就有欲望,而不是衡量利弊后再決定,對百曉生那一刻他是有欲望的。
但對劍道,他是倔強的,他曾經(jīng)想過再見百曉生,但百曉生離去了,他也并不悲傷。
這一切都是這樣淡淡的。金銷語氣平平的問著她“我還會再見到你么?”。
這一次百曉生搖了搖頭,然后一舞長袖離開了花滿樓,一滴淚水滴上金銷的臉頰碎成片片。
金銷沒說話,百曉生沒回頭,就這樣距離越來越遠。
有些距離,遠過萬水重山。
冰雨和武行云也飛奔下樓來,冰雨抱著一哲哭成一個淚人,“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性感的男聲再次響起“激活冰雨的眼淚,全屬性加1”。
原來陸夜可以算是一個boss,獎勵還是比較豐厚的,看來自己今天拼殺的一切都還是值了。
武行云搭著他的鼻息,還有氣!!武行云幫一哲壓著傷口,扯著自己的袍袖幫他包扎,責令冰雨跑去最近的藥房去買止血藥。
“別愣著,快去?。 ??!班?,冰雨堅定的點點頭”大步的奔跑著“求求你,別死!”
一直以來一哲都是她的依賴,在以前即便買藥這種小事,冰雨也不會想自己去,如今一哲為了她拼盡全力,自己又豈能再懦弱。
雖然腳上沒有鞋子,可她顧不得生疼,等買回來,一雙腳底也是流出血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流,一哲已經(jīng)虛汗?jié)M頭,嘴唇?jīng)]有半點血色,他眼睛微微張開,看著為自己哭泣的冰雨和武行云,張張口,“是我對不起你,你沒事就好”。
冰雨哭著搖搖頭“我沒事,我沒事”。
血雖然暫時不再如注的流,但是感覺傷口處灼痛不已,想是那融雪之毒,這祛毒就不是這里可以解決的了。
牛的二倍
屬性就寫在這里吧,不算字數(shù) 狀態(tài):極度虛弱,身中融雪功之毒 等級 5 力量 14 敏捷 11 智力 13 碧游功 lv2 待激活物品:翟俊的真言 1、2、3、4,黯然銷魂面的味道 可使用物品:單發(fā)火槍(剩余兩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