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夜,似乎充滿著惡意。
帶著壓抑的心情,江曉楓快速奔跑到小區(qū)外面,差點撞到陌生的行人。
他來不及做出道歉,他甚至來不及喘氣,就在馬路邊招手,隨便叫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市人民醫(yī)院!”
“第一人民醫(yī)院?市中心那個?”
“對對!”
江曉楓的心情很是焦慮,忍不住催促著:“快一點。”
“小兄弟?!边@位司機師傅搖了搖頭,說:“我不能違背交通規(guī)則?!?p> “噢!”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補充說:“我盡力。”
“謝了師傅。”江曉楓稍微冷靜了下來,做出了一聲感謝。
起初的道路,還算暢通,甚至沒怎么遭受紅燈的阻礙。
江曉楓估算著,大概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便是可以抵達他的目的地。
然而,他最為理想的狀況,并沒有發(fā)生。
前面的交通,忽然堵塞了起來。
“怎么回事?”江曉楓心里煩躁著。
司機師傅觀察了一會兒,回答說:“前面好像發(fā)生了事故。”
幾分鐘后,江曉楓沒有耐心繼續(xù)等下去了,誰知道要堵塞到什么時候!
他覺得他哪怕是走路,也比在這個地方繼續(xù)等下去,要靠譜些。
于是,他和司機師傅結算了車費,然后從出租車里離開。
他來到街道上,驚喜地發(fā)現,這兒設置有公共自行車。
江曉楓忙是刷上交通卡,騎走了一輛自行車。
騎行的速度,終究是要比跑路,快上一個速度檔次。
當然,他暫且無法將著速度,提升到極致。
這里已經接近了市中心,處于繁華地帶,道路上來往的行人很多,顯得有些擁擠。
而且在前面,還似乎發(fā)生了一場事故,被封了一半的道路。
他聽見有人討論,在不久前的時候,有契獸師的契約獸突然發(fā)狂,對著周圍的行人,包括契獸師本身,發(fā)起了攻擊。
江曉楓忍不住了眉頭,他是突然聯想到,之前他在陽光小區(qū)附近,和王衛(wèi)國一起遭遇到的幻生獸事件。
怎么聽著,那么的相似?
那頭“火焰鳥”……
他一回想到那個畫面,便是有一種濃厚的不舒服感,在心里頭涌現。
這兩起事件,是否存在著聯系呢?
他猛地搖搖頭。
現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繞了一段路。
最終是在晚上九點五十二分的時候,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白云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江曉楓找到了護士,得知那個男人的手術,正在進行著。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眼睛通紅著。
在五年前的時候,他便是失去了他的母親,如果說現在,他連著父親也要失去的話,他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忽然,有人拍著江曉楓的肩膀,說:“你的父親是一名英雄。”
江曉楓甩開那人的手,然后回過頭,看到了一位沒有受傷,但衣服沾血的中年男子。
對于眼前的眼前,他隱約覺得有幾分的眼熟,感覺他應該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隨后,江曉楓聽見對方自我介紹說:“我是你父親的同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噢?!苯涍^對方的提醒,江曉楓立刻是想起了,這個人來過他們家里幾次。
好像是姓林?
姓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的父親!”江曉楓急切地問。
眼前的中年男子,有些心有余悸地講述著,發(fā)生在一個半小時之前的事情。
他和江曉楓的父親,也就是江永康,通過加班順利完成工作任務以后,決定一塊兒出去吃大排檔。
他們叫了輛快車,但開到一半路的時候,卻是撞見了車禍。
他們發(fā)現,前面有一頭幻生獸,在破壞周圍的一切。
這件事情本來與他們無關,他們是可以走的,但是江永康發(fā)現有一家人被困車內,其中小孩的哭聲,吸引到那頭幻生獸的注意力。
他是沒有想到,江永康會奮不顧身地沖上前去,將那頭可怕的幻生獸引誘。
但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怎么比得上幻生獸呢?
更別說,江永康的身體向來不是很好,還有些腿腳不便。
最終的結果,便是江永康自己,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
寒冰里的魚
先這樣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