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低下了頭,口中喃喃道:“你師父讓你照顧我,就是讓你給我開小灶的……”
“打住,怕了你了?!彪x一副頭疼的樣子。
“我請客,龍井蝦仁走起?!?p> 離被紅箋拽著,生無可戀般地走進(jìn)了附近一家有名的店,當(dāng)然這次不是黑店。
“服務(wù)員,龍井蝦仁一份?!?p> “好的,您稍等。”
待菜上來之后,紅箋將它推到離的跟前,笑嘻嘻地看著她。
“給我干嘛,你不是要吃嗎?”
紅箋搖搖頭,“姐姐,我知道我的任性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我一直想請你吃飯好給你道歉,但是我的錢花光了,想打工賺點(diǎn)錢,又沒有時間。
所以我就借練劍的時間去外面攢點(diǎn)錢,可是他們只看熱鬧,我這幾天也只攢夠了一份龍井蝦仁的錢,這飯我不吃,是我買個姐姐的?!?p> 說著她又鞠了個躬,“姐姐,對不起?!?p> 離聽完沉默了一陣子,揉了揉眼睛,“你……”,這丫頭到底是個什么人?。?p> “姐姐,你吃吧,我去付賬。”
說著紅箋走到柜臺上,“結(jié)賬!”
“您這次消費(fèi)110元?!?p> 紅箋將盒子遞上去,大氣道:“自己拿?!?p> 收銀員想說什么可看著紅箋那煞氣凌人的眼神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幾分鐘后,服務(wù)員打出一張發(fā)票,“您慢走。”
“服務(wù)態(tài)度不錯,我給你揚(yáng)名啊。”
“謝謝?!狈?wù)員語氣頗為無奈。
紅箋回到座位上,手中依然抱著那個箱子,在里面數(shù)著鋼镚。
待離吃完后,紅箋跟著她回到了學(xué)校。
她們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便被歌攔了下來,“紅箋,有人舉報你殘殺同學(xué),跟我來一趟吧。”
紅箋立馬就想到了白芝,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離詭異地看了紅箋一眼,這丫頭會殺人?
“怎么回事?”離看著歌,似乎想要在她那里看出什么陰謀。
歌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今天有個從川蜀回來的女孩,跑到我那里說她看見紅箋殺人了?!?p> “我也去看看。”離說著就要跟著她們。
“師姐,你就不必去了,我會把結(jié)果告訴你的?!?p> 離凝視著歌的背影,眼中的寒意從未消散過。
到了她的辦公室后,紅箋并沒有看到白芝,反倒是歌饒有興趣道:“說說吧?!?p> “人不是我殺的,我說什么?”紅箋裝傻充楞。
歌冷笑一聲,“你要承認(rèn)了我還能高看你幾分?!?p> 你高看有個屁用,你能給我什么好處?紅箋在心里想到。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殺人,誰污蔑我,你讓她出來。”紅箋道。
“白芝,出來吧?!彪x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話音剛落,白芝便從另一道門中走了進(jìn)來。
她恨恨地看著紅箋,“你這個殺人犯!”
紅箋心中暗笑,這人的臉皮有夠厚的,嗯,跟自己有的一拼。
“我沒有殺人,你憑什么污蔑我?!奔t箋委屈道。
“我親眼看見的,你還說要在他們肚子上繡一坨大便?!?p> 紅箋搖搖頭,“他們是誰?我為什么要?dú)⑺麄儯课壹热粴⒘怂麄優(yōu)槭裁匆谒麄兌亲由侠C大便?”她一連三個問題立馬占據(jù)了主動地位,白芝若是閃爍其詞,那么她抓住破綻就能將其一舉擊潰,她要是實(shí)話實(shí)說,那就好辦了,錯又不在紅箋,再說她上面可是有人的,她怕誰。
果然,白芝支支吾吾起來,這種事情她怎么說得出口,“我,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殺人了?!?p> “空口白話,你說我殺了我就殺了?我還說你殺了半個臨安市的人呢。”
“證據(jù)就在你身上,是一根針,我看到的。”
紅箋笑了起來,“我還劍呢!拿針殺人,還在肚子上繡大便,這殺人的人是有多惡趣味啊?!?p>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既然沒有證據(jù),那我只能讓紅箋先回去了?!备杞K于喝完了她的茶。
“不行,她……”
“別說了?!备鑵柡鹊?,隨后轉(zhuǎn)頭對紅箋道:“你先回去吧?!?p> 紅箋深深地看了歌一眼,“是。”
待紅箋走后,歌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表情凝重,“她真的用針殺人了?”
白芝點(diǎn)點(diǎn)頭,“代理,你要相信我,我親眼看到的?!?p> “把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地說一遍,不得有半分隱瞞。”
白芝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出來。
聽完以后歌搖了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彪S后她陷入了沉思。
若是白芝說的真實(shí),那么紅箋可能早已進(jìn)入了蘊(yùn)體境,而且已經(jīng)將靈力掌握到了入微的層次,從她開始修煉到那時候殺人都超不過十天,單論速度而言就已經(jīng)超越了師姐幾倍之多,更何況這里的靈力比道界要稀薄的多,這是多么可怕的天賦!
若是讓她成長起來,師姐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將重新回到師姐手中。
可紅箋現(xiàn)在被師姐跟師父護(hù)著,自己在明面上又動不得她分毫。
想到這里,離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白芝,“你怕嗎?”
白芝半點(diǎn)頭半搖頭,“怕,可是我恨。”
“那就把你的恨放大吧,從今天開始我單獨(dú)教你修煉,我會給你足夠多的資源,而你只用做一件事?!?p> “什么事?”白芝有些興奮,又有些擔(dān)心,代理能夠親自教導(dǎo)她她自然高興,可若是自己沒有能力完成代理的任務(wù),那豈不是讓代理失望?那時候她還會不會教自己。
歌看出了她的心思,輕笑道:“放心吧,不難,你只需要使勁打壓紅箋就行了?!?p> 白芝抬起頭,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為什么?”
離站了起來走向窗邊,眺望著遠(yuǎn)方,“因?yàn)槲乙灿憛捁匆腥说呐恕!?p> 紅箋出了歌的辦公室,心中不免擔(dān)憂起來,歌與離顯然有很深的矛盾,而她與離走的又那么近,若是讓她站在歌的位置,肯定要對這件事情揪著不放的,現(xiàn)在歌這樣隨隨便便將自己放了出來只能說明兩件事,一,歌不能動自己,至少明面上不能動,二,歌心中另有計(jì)較,她有更大的圖謀,不光對自己,也對離。
看來近期自己要防著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