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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卡的密匙

☆、 第九章

多羅卡的密匙 江上風魚 2599 2019-06-11 15:52:13

  幽靜之森入口附近,一家小茶館露天擺著幾張桌椅,上方直接架個涼棚了事。換做別的地方絕不會有人選這樣一家小破茶館歇腳,可著幽靜之森聽聞常有妖精鬼怪,甚至還有人曾見過魔族在次出沒,別說外圍就連附近在遠上一些的地方也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老板,來一壺涼茶?!?p>  一路奔波再加上正是三伏天,早就熱得不行,剛一落座三人就異口同聲的要一壺涼茶。

  “客官,可是要三壺?”茶館的老板是個干瘦的老人家,皮膚皺皺巴巴的還被太陽曬得黝黑,伸出來的三根手指也稱得上是瘦骨如柴。

  這不太正常。

  方圓百里只這一家店,瞧著生意也不是不好,雖然奔著幽靜之森來的人屈指可數(shù),但這一塊地段可是渡邊城同西乾國接壤,預防妖魔族從海邊登岸的重要關口,歷來有重兵把守安全層面也有一定保障,常有商隊打這條路向南去往英澤云國,也算得上是個黃金路段。

  這么條黃金路段上就這么一個歇腳的地方,生意不好?天大的玩笑??赡抗饴湓诶习迳砩嫌钟行┫嘈?,他完全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們要一壺?!?p>  “好嘞。一壺涼茶——”

  老板答應了一聲,托著長音繞過柜臺,消失在門簾后面。

  “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因著委托內容描述的很具體,沒什么可問的細節(jié),容愲開口就直奔主題。

  “不急?!?p>  委托人是個少年,看上去至少是弱冠之年。他穿一身白衣外罩一件青衫,顏色看上去稍顯暗淡,了無光澤顯然不是新衣,腦子里不合時宜的蹦出個詞來,窮苦書生。

  也不知道三十金他付不付的起,不會的白干吧。雖然一開始就不是沖著錢來的,可沒有人樂意白干的,更何況誰會嫌錢少?

  世良很想問一句,你有錢嗎?話到嘴邊卻變了味。

  “請問…您貴姓?”

  說完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瞧瞧你都說了些什么?問錢啊,跟他客套什么。

  “貴姓不敢當,鄙人姓許,字抒幸?!?p>  “哦?!?p>  完全沒聽過,還很拗口。

  話題到這里就斷了個干凈,也沒人想著挑起話題,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世良本來想著,他功成身退之后,玉琢應該會接上的,她向來聰明很會看人臉色行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以后隨便去開個店面都百分百能盈利。然而,這次玉琢并沒有街上,她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冷下來的氣氛,邊喝著涼茶邊同容愲聊御靈課老師布置的論文,就連世良對她使得眼色都沒回應。

  世良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可他沒怎么辦?誰都有不想開口的小秘密,這沒什么,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下午時分眾人才動身出發(fā),世良不想同這個姓許的多費口舌,畢竟只是個委托人雙方了解都不深,等任務結了更是海角天涯天各一方,誰還知道余生能否在碰上?

  如此就沒必要再聯(lián)絡感情,世良是這樣想的,然而架不住無聊。

  進山的路上,許抒幸打頭走在前面,這是世良才注意到這貨居然還帶著背簍,竹子做的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里面是空的,之前在茶館的時候擱在桌子底下,要走時他才拿出來背上。

  就連一開始插在地上的牌子也拔起來一并帶走。之前隔得遠潛意識就以為是快牌子,他這一番動作下來才看了個清楚,原是一根竹竿,上面貼著張白紙。許抒幸隨手就將白紙撕下,竹竿則丟在背簍里面,這就走了。

  世良跟在他后面,容愲和玉琢落在最后,兩人并肩而行相談甚歡,世良幾次想著插進去都沒能如愿。他也曾湊在旁邊硬是把二人行變成三人行來著,可惜沒成功,那兩人話題從法陣的基礎布陣法談到如何運行法陣最節(jié)省靈力。

  這些字拆開來他都認得,可合在一起他就摸不著頭緒了。世良當場認輸回到他中間的位子,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同那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雖然容愲理論知識也不怎么好,和他一起在差生的陣營里,但容愲只要是陣法相關,他都能很快理解,聽過一次的咒語,有一半的幾率能完美重現(xiàn),毫無疑問的天才。

  玉琢沒有這樣令人發(fā)指的法術天賦,可她在書面理論展現(xiàn)出來的才能同樣令人驚嘆。而自己呢?還剩下什么實踐不過關,書面知識也不行,完全是學渣本渣。

  落寞了一會,世良把那些負面情緒都挖個坑埋在一起。

  他試著和許抒幸搭話,從沒有此刻這么希望他是個健談的。

  “我叫世良,大哥你來這深山老林的采什么花???”

  “有用?!痹S抒幸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有什么用?”世良歪頭,追問道。

  “變異燈芯花,沒多少藥用價值,可有不少藥方是需要他它來做藥引的,缺一不可?!?p>  “那你為什么不去藥店買?何苦自己來挖?!笔懒紱]怎么去過藥店,也不曉得那燈芯花值多少金,可三十金應當是綽綽有余了才是。

  聽聞這話,許抒幸牽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小兄弟有所不知,這變異燈芯花極其稀少,價格自然也不低,十金能買到一株都要偷著樂了。我即便傾家蕩產(chǎn)也是買不起十株的?!?p>  世良動了動嘴唇想說些安慰話,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

  ……

  傍晚時分,他們已經(jīng)快接近幽靜之森的內圈,可連燈芯花的影子都沒瞧見,一無所獲。

  忘了是誰提出今晚就先再次過夜明天在繼續(xù),恰好附近不遠處正有條河,就就地搭了兩個簡易帳篷,容愲負責去撿柴點一個篝火,玉琢是個姑娘,去找些果子。世良則和許抒幸一起去河邊逮魚。

  俗話說靠山吃山,這靠著河晚餐自然是烤魚了。當然以上話都是許抒幸說的他看上去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再加是三人都涉世未深,第一次接觸這些事都倍感新奇很容易就同意了。

  許抒幸拿出他之前就一直背著的那跟竹竿,其中一頭是削尖的,世良馬上就猜到了他的意圖,折了跟樹枝摸出把匕首把末端削尖,握在手里揮舞幾下,試了試手感。

  許抒幸奇怪的多看了世良一眼,從之前的表現(xiàn)談吐來看,就是個嬌生慣養(yǎng)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沒想到和他設想的好像不太樣。

  褪掉鞋襪順帶把褲腳也都挽上去扎好,世良就跟在許抒幸身后下了河。

  河不深清澈見底同樣也沒多少魚,大的更是一天也見不到,世良嫌棄的撇撇嘴,任勞任怨的插魚。

  “唰!”

  忽的有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一枚四角尖銳不過巴掌大小的飛鏢,猝不及防的從樹叢間射出,直指許抒幸。

  “小心!”

  世良喊了聲,極速轉身手里握著的樹枝揚起,千鈞一發(fā)之際將那枚飛鏢打落。

  好險,世良心想,同時心底飄起一絲疑慮。世界上沒有去河邊插個魚,旁邊剛巧就有人在打架亂丟飛鏢的巧合,十有八九是沖著他們來的,既然如此就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世良把樹枝橫在身前,與許抒幸背靠著背站在河中央。不是什么適合打架的地方,可現(xiàn)在也沒有給他們選擇的余地,相比于容易藏人的樹林,清澈見底無處可藏的小河顯然要安全的多。

  果不其然,一擊不中樹林里接連跳出幾個黑衣人把他們圍在中間,二話不說就要攻上來,不給人留一絲念想。

  世良握緊樹枝,心里更是一緊。容愲和玉琢兩人都是往樹林里面走的,又是分開的,若是也遇上這樣的情況只會比他們更不妙啊。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只能盼他們不要碰上或是撐得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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