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夕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是笨蛋嗎?,那邊漁船甲板上就站著十幾個人,還有里面開船的船工,加起來有好幾十,你知道著案子有多大,到時候一查你百分百上通緝名單?!?p> 蘇溪訕訕一笑,心中埋怨自己,還是太膨脹了,就算知道世界上還有其他超能力者,也沒辦法完全冷靜下。
“全部干掉他們這種歪主意還是別想了,倒是可以想想怎么處理后面的麻煩?!?p> “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呀,他們要是跑了還輕松,頂多就是看到大鯊魚,也不會把這些東西聯(lián)系到我頭上,可他們非要去貨輪,著不是自己撞槍口嘛?!?p> 蘇溪表示她也很無奈,明明只要他們主動跑路就不會追究,但人家不肯就此收手,非要來一波硬鋼,著讓她還能怎么辦。
難不成還要她灰溜溜跑路不成。
著怎么想都很扯淡,都走到著一步了,不把事情圓滿完成,她留在貨輪的諸多不合理之處,有心人多查一查就得麻煩不斷。
糾結半天,眼見漁船都已經快要和貨輪接舷,蘇溪只得讓大鯊魚去阻撓一下。
后面的事情之后再考慮,現(xiàn)在先不讓他們登上貨輪就對了。
再度抽飛變異黑西服后,大鯊魚一個掉頭,直直沖向了漁船,在海面犁出一條白線。
漁船甲板的黑西服頭領驚恐至極,但他的驚恐不能阻攔半分,只是十數(shù)秒的時間,右側船底就遭到了大鯊魚無情沖撞。
漁船呈現(xiàn)出近四十度的傾斜,整艘船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傾覆,幾個人影更是直接從甲板滑進海中,冒出幾簇水花。
空中還回響著他們驚懼凄厲的吶喊。
海面上鯊魚背鰭揚起,如快刀利劍,繞著漁船轉了半圈,似乎聞到了鮮美肉味,無神無息來到了一個倒霉落水的黑西服身后。
還在水中撲通的黑西服神色驚慌,手臂高高揚起,聲嘶力竭的沖著漁船吼道:“救我,救我,快放軟梯繩索。”
可惜他的嘶吼沒有任何用處,此時的漁船尚未穩(wěn)定,船上的所有人都還在盡全力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哪里會有時間去理會掉進海里的可憐蟲。
黑西服還在吶喊,但很快他就看到自己面前居然出現(xiàn)一小片陰影,冷汗如雨,僵硬的扭動脖頸,瞳孔猛然縮小至針尖。
下一秒,凄厲的慘叫回蕩在海面。
慘叫數(shù)秒后戛然而止,僅留下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骼脆響。
蘇溪沉默的抿著嘴唇,舌尖環(huán)繞著苦澀的腥咸味。
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只小手卻是陡然捏住了她的右臉,阮七夕臉蛋靠近,黑黝黝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讓蘇溪感覺有些心慌。
“用洗腦卡吧?!比钇呦@了口氣。
蘇溪沉默點頭,她讓大鯊魚攻擊漁船其實沒有殺人的想法,只是游戲王卡片實體化怪獸并不能做到精細控制。
能夠在召喚出來后心靈下達粗淺命令已經是極限,著還是之前實驗的時候得出的最好結果。
不過現(xiàn)在推卸都已經沒有意義,大鯊魚都已經把人家整個吞進肚子里。
從卡組中抽出一張洗腦,蘇溪也不怕別人看見,現(xiàn)在那邊漁船上的倒霉蛋門可沒閑工夫管別的,全部心神都已經被咀嚼肉食的大鯊魚吸引。
蘇溪手中的洗腦卡并非之前貨輪上使用的那一張。
之前使用洗腦卡的時候,她也發(fā)現(xiàn)了兩個限制,第一就是洗腦卡使用范圍有限制,如果洗腦離開太遠,之前被控制的會直接解脫。
第二就是洗腦可以被破壞,洗腦的本體大腦是實體,只要一塊石頭就能砸爛,和普通的肉塊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因為大腦沒有保護的骨骼,可謂是十分脆弱。
新出現(xiàn)的洗腦在蘇溪命令下直接飛向了漁船,同時蘇溪也命令大鯊魚撤退,回去攔截變異黑西服。
只是讓蘇溪詫異的是,大鯊魚居然找不到變異黑西服。
“跑了?,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這么跑了?”
她急忙轉頭看向之前大鯊魚和變異黑西服的戰(zhàn)斗區(qū)域,那邊的海面已經恢復平靜,僅有舒緩的海流被風卷起絲絲波瀾。
“著下有點麻煩了?!碧K溪皺眉,連忙命令大鯊魚去追。
阮七夕見她神色異常不禁問道:“怎么?”
蘇溪皺著眉,簡單說了下變異黑西服跑掉的事情。
阮七夕笑了笑,無所謂道:“別擔心,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猜到你頭上,他只是被鯊魚襲擊,而你也沒有表露出和鯊魚有密切關系,會猜到你就怪了,而且世界這么大,他能不能再次遇見你都難說,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黑戶,官方那邊都沒有你的記錄,想在全國十幾億人里面找,他就是找一輩子也白搭?!?p> 著解釋倒是沒錯,蘇溪也比較認同,但她更擔心對方加入超能力組織,既然世界上都出現(xiàn)了超能力者,那么有超能力著組織就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只要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門派。
若對方加入超能力組織,那么在各種奇奇怪怪的超能力的討論中,極有可能會猜測今天事情的異常,到時候怕是會有麻煩。
超能力組織要是隸屬官方,那她麻煩就更大了。
越想越愁,蘇溪現(xiàn)在都已經懊悔自己太自大,太膨脹了,就不應該玩什么小貓遛狗的游戲,一開場就應該甩他個王炸。
現(xiàn)在被人家跑了,想追都晚了。
只能咬牙記住這次教訓,以后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自大,否則容易吃虧,若是沒有甩出王牌被偷襲死豈不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