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韻微微一怔,明白其會錯意后,難免不會無奈一笑。
這句話,想來是自己問得太唐突了,她想了想,也罷,無論鬼究竟長什么樣,與自己,倒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在涼亭大眼瞪小眼又呆了兩個小時,近九點的時候,趙飛忍不住了,帶上白曉韻朝一家飯館走去。
離開時,她曾猶豫不定,擔(dān)心蕭亦到來后,找不到自己二人。
趙飛卻微微一怔,搖搖頭,“我們都太著急了,縱使他會來,怕是也得在十一點左右。”
她點點頭,仔細(xì)想了想,這句話倒也不無道理。
走進(jìn)飯館,挨著一處角落坐下,前面一張桌子,是個年近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閑來無事,趙飛百便始打量起此人的衣著了。
“認(rèn)識嗎?”
白曉韻回頭打量一眼,一身八九十年代的中山裝,一舉一動,卻與常人有著不同之處。
不知是察覺到有兩道目光直撲后背,還是所謂的脊梁發(fā)冷,總之,中山裝男人回了頭。
看著天空拉下帷幕許久后,蕭亦才走出房門,這一趟出門,目的才是正真的沖著趙飛去的。
飯館內(nèi),僅僅一兩句話的功夫,男子換了條板凳,將身前桌上的菜肴端至白曉韻一桌上。
為什么會有如此舉動呢?
只因回頭的一個眼神,而后便將話題引了出來。
趙飛挪過凳子,湊上前問他:“大師,能幫幫我嗎?”
中山裝男子轉(zhuǎn)過頭后,所說的那句:“小伙子,今晚你有血光之災(zāi)??!”
本來他做好了被趙飛怒罵的準(zhǔn)備,而后再以玄學(xué)與眼前的小伙解釋一番,這么一來,便才能讓其更加的相信。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是,趙飛不僅沒有發(fā)怒,反而湊上前,與自己相談起來。
就這么的,趙飛抱著賜教的態(tài)度附耳相談,中山裝的男子則是愣了愣,點頭附和他的一字一句。
“大師,我這個情況,有辦法解決嗎?”
趙飛苦著臉,也未將吃飯一事放在心上。
走進(jìn)飯館前,他抱著即使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的念頭。
不過,遇到這么一個有能力的大師后,便將“飽死鬼”的念頭拋在了腦后。
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從兜里掏出一面拳頭大的鏡子,“小伙子,這面鏡子,能助你一臂之力!
話落,伸手在其眼前搖晃了一陣,待趙飛接過手,他又道:“你可別小看這面鏡子,任何不干凈的東西,都不敢靠前!
他說得很玄乎,不過,趙飛卻是連連點頭,仔細(xì)打量了一陣。
(想必大家猜測,被稱為大師的中山裝男人是蕭亦所碰上的那位,不過,抱歉了,大家猜測錯誤......”)
趙飛也相當(dāng)于是急病亂投醫(yī),別說一面鏡子被描述得如此玄乎,即使他自稱有陰陽眼,亦或是說能與鬼打交道,總之,趙飛是聽進(jìn)去了,自然也就信了。
他那如獲珍寶的模樣,卻令一旁的白曉韻皺了皺眉頭,想提醒他,該不會遇見了騙子。
卻讓趙飛那副激動的模樣,就此打消了念頭。
她相信,今晚,趙飛會活下來,因為有蕭亦的存在,亦或是有蕭亦的出現(xiàn),無論有鬼或無鬼,白曉韻都相信,一切事,都會被辦得妥妥的。
正好,趙飛這急病亂投醫(yī)的性子,倒也不妨讓他得個教訓(xùn),省得整天將“鬼”掛在嘴邊。
鏡子進(jìn)了趙飛的手里,自然不會讓中山裝男子再要回去,而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以三百塊的價格,將這面鏡子買了下來。
哪怕是面普通的鏡子,卻也能給他帶來生還的希望,再者說,趙飛本就是個不缺錢的主,別說三百塊,就是三千甚至三萬,他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有了生還的希望,倒也因此沒將蕭亦放在心上,畢竟,他來與不來,誰也說不好,總不能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來與不來的籌碼吧?
中山裝老人站起身,結(jié)完賬后,便悄聲對趙飛說:“小伙子,在人海茫茫中遇見你,是你命不該絕!”
話落,他整理一番衣角,欲抬腳就走,然而,卻被趙飛一句話給叫住了。
“大師,不然你今晚與我一起,解決掉這個麻煩?
“這是你惹出來的事兒,我身為外人,插不得手?!?p> 男子說得越來越玄乎,也不知是真的看出來了,還是胡編亂造一通,可偏偏巧的,便是與趙飛所遭遇的情況對上了。
就因為如此,趙飛連忙上前一步,到前臺替他結(jié)賬。
“那桌的帳多少錢!”
還別說,這小子搶著買單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得確實頗為積極,不過,收銀員妹子卻搖搖頭,說不用買。
“為什么?”
趙飛微微一怔,回過頭,卻見男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微微一笑,“先生,我們老板說過,他來吃飯,我們一律不收錢,你的好意,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心領(lǐng)了?!?p> 不僅趙飛略有疑惑,那吃飯都頗溫柔的白曉韻自然也是聽見了她的解釋,不禁想到了兩種可能。
或許,白曉韻得到了白翰的基因過多,導(dǎo)致咱們的小韻韻考慮問題的時候,總是能一次抓住事情的關(guān)鍵點。
正憑著過人之處,工作了兩年,即將二十五歲的她,將要晉升為公司員工頭上的組長了。
可見,身為一個女人,白曉韻的能力,不在大眾男女之下。
話又說回來,結(jié)賬沒能結(jié)成的趙飛“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時間,也不過近十點。
吃飯是沒有心思了,又從兜里掏出鏡子,上下端倪一陣。
同時不禁問白曉韻:“你覺得,這塊鏡子,有效果嗎?”
不過,白曉韻卻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就不去問問他與這店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呢?”
趙飛微微一怔,“問這個做什么?”
“......”白曉韻。
要不說個別脾氣暴躁的人,思考問題,始終抓不住重點,總是在問題的邊緣考慮些有些沒的。
顯然,趙飛就屬于“個別”當(dāng)中的其中一個。
收銀員已經(jīng)說的很明顯了,那男人與店老板是有關(guān)系的,而這層關(guān)系,便也是解開這塊鏡子有沒有效果的關(guān)鍵。
只可惜,趙飛終究沒能考慮到這一點,真的只是去表達(dá)對男人的謝意了。
未走出飯館,趙飛的手機卻有了動靜,掏出一看,卻是唐佑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