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弦放下手頭的工作,坐到許明楓面前,不耐煩的表情不加掩飾:
“說吧,這次來有什么目的?”
許明楓訕訕聳了聳肩:
“什么目的?呵呵,好一弦,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有個慈善晚宴,缺個鑒定師,想讓你幫幫忙?!?p> “不去?!比~一弦想也沒想,果斷回絕了許明楓,但不是葉一弦真的不想去,只是她總感覺許明楓這次回來準沒好事,他也不可能這么巧就缺了個鑒定師。
許明楓輕笑起來,審視的目光看著葉一弦:
“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你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哦,你可能忘記了,你小時候打碎了瓷碗,正巧我哥在葉家,你怕你母親對你動手,就央著我哥說是他把碗打的,因為你知道,除了你,你母親不會輕易怪罪任何人……”
“我去?!比~一弦心里泛著惡心,許明楓的話看似實在回憶過去,實則就是在惡心她。葉一弦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心里的不適讓她更加難受:
“我去里屋待會,你快走吧!”
說完,葉一弦匆匆進了里屋。
許明楓看著葉一弦離去,并沒有像她說的那樣離去。反而更穩(wěn)當?shù)淖谝巫由希鲋弊哟蛄恐闹堋?p> 分類裝飾的帶有玻璃罩的古董,幽深褐色的地板,古色古香的墻壁紙,空空如也的吉他架,擺放著茶具的茶幾,這店里的每一處都透露著安穩(wěn)的氣息,許明楓冷下了臉色,眼神冰冷,深不見底,早已沒了剛才虛偽的熱情。許明楓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
晚上葉一弦回家順便去超市買了點菜,她現(xiàn)在后悔一個人住了,像她這種不會做飯,懶得打掃房間的人,一個人住真的是一種挑戰(zhàn)。
葉一弦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大包泡面,幾袋速凍水餃還有一些青菜回了家。
回了家,葉一弦打算燒點水煮一些速凍水餃吃,方便些。餃子是大個的,一袋里面只有八個,但是對于飯量忽高忽低的葉一弦也夠了。
葉一弦從廚房的抽屜里拿出一口鍋,放到水龍頭處打算接點水,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水龍頭不出水了,葉一弦把開關(guān)左擰有擰的也沒能讓水出來。
物業(yè)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下班了,實在沒辦法,葉一弦給葉華年打去電話,想問問怎么才能讓水龍頭出水,可是半天也沒人接,估計正在忙。
葉一弦無奈,起身打開房門向?qū)γ孀呷?。想著問問她一直沒有見過的鄰居有沒有什么辦法。
葉一弦禮貌的敲了敲門,不一會門開了,迎接葉一弦的是一個頂著毛巾的頭,葉一弦看著正在擦頭發(fā)的鄰居,禮貌的打著招呼:
“你好……”
葉一弦看著熟悉的腦袋瓜疑惑起來,一把搶過鄰居頭上的毛巾,看著濕漉漉的腦袋叫了一聲:
“陸湛衡。”
只見陸湛衡咻的抬頭,一臉慌張的看著扳著臉的葉一弦,語氣里帶著些軟糯:
“好巧啊,一弦?!?p> 葉一弦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陸湛衡,陸湛衡也看著葉一弦,兩人之間極靜,陸湛衡的頭發(fā)凌亂著,未擦干的水順著發(fā)梢滴到地上,兩人甚至能聽見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葉一弦在看見陸湛衡的這張臉出現(xiàn)在她家對門的時候就明白了些什么,她并沒有生氣,只是一時間不知道之后該怎么面對陸湛衡才好,畢竟她是個精神病。
葉一弦幌了神,此時陸湛衡正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在葉一弦家的廚房幫她開水閘。
陸湛衡半跪地上,身子探進櫥柜里轉(zhuǎn)動水閥,頭發(fā)上的水蔭濕了脖領(lǐng),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性感的鎖骨。葉一弦臉頰有些熱,別過頭去。
很快陸湛衡把水閘打開了,起身幫葉一弦燒了水,下了餃子,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葉一弦別別扭扭的抱著肩膀問:
“你怎么也搬出來住了?還住我對面?”
陸湛衡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鍋,時不時的用鏟子攪一下,頭也沒抬:
“葉一弦,拜托你不要自戀的以為我是因為你才幫出來住這的,我其實很早就打算搬出來了,至于為什么會住你對門嘛……”
陸湛衡咧嘴一笑,“可能是緣分吧!”
“那天在走廊里也是你吧!”
陸湛衡一愣,那天葉一弦遲遲沒有回家,他有些擔心,便在走廊里等她,看見她出電梯他便飛快的跑進步行樓梯里了,她看見了。
陸湛衡回答:
“啊,那天我,我扔垃圾!”
陸湛衡給葉一弦煮好餃子后就回自己家里了,臨走前還告訴葉一弦怎么開關(guān)水閘,還說如果實在不會做飯可以去他那里蹭飯。
桌子上的餃子已經(jīng)涼了,葉一弦一邊調(diào)好蘸料開吃一邊給楊桃打了電話。
楊桃很快接起來,似乎是和李樹在外面,聲音亂糟糟的,不過很快電話那頭就靜下來了,應(yīng)該是楊桃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喂,一弦?!?p> “楊桃,你騙我了?!比~一弦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感覺。
“什么騙你了?”
“房子,中山別苑的房子不是你找的吧!”
楊桃心里慌了,嘴上打著哈哈:
“你說什么呢!怎么會……”
“房子是陸湛衡找的對嗎?他還住在我對門,他讓你瞞著我的?”
楊桃那邊愣了片刻,許是知道真相被揭穿,破罐子破摔了:
“一弦你聽我說,我們也是為你好,當時陸湛衡知道你要搬出去住擔心的不得了,又因為你那段時間一直躲他他也沒辦法,只能讓我假裝是我找的房子了。”
李樹走了過來,楊桃看了一眼沖他擺了擺手,聽葉一弦不說話,楊桃以為她還在生氣,就解釋著:
“他很擔心你一些人再外面住,所以就把對面的房子也買下來住了,至少他能保護你的安全?!?p> 葉一弦掛了電話,面前的餃子也索然無味,葉一弦起身回了房間,洗漱一下打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明楓就打來了電話,報了個地址,讓葉一弦下午去那里。葉一弦心里不爽:
“你怎么知道我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輕蔑的笑聲:
“拜托,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找你的電話還不輕而易舉。”
因為下午還要去許明楓說的地方鑒定,所以葉一弦上午就去找呂小宇了,上次拿來的花瓶已經(jīng)修復好了,什么時候得了空讓呂小宇送回家去。
葉一弦站在學校門口等呂小宇來接她,一抬眼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好像是陸湛衡的。
“應(yīng)該不會吧,陸湛衡沒事來這里干嘛,他也不是這里畢業(yè)的。”葉一弦搖了搖頭,想。
葉一弦冷然間聽見有人加自己,一回頭,一個男孩正陽光的朝自己揮著手。葉一弦看著男孩眼熟,想起來了,是呂小宇的那個室友,叫什么來著,秦淮。
葉一弦朝他走了過去,秦淮依舊一成不變的球服,只不過換了個顏色,抱著個籃球,傻笑著拍了一下葉一弦的肩膀:
“姐,呂小宇正在球場呢,他讓我來接你?!?p> 葉一弦聽見秦淮叫自己姐有些不舒服的摸了摸后脖頸,仍然沒有說什么,跟著他進了學校。
皮鞋吃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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