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點,溫嘉英問:
“要不要叫李樹和楊桃來?”
葉一弦擺了擺手:“別了吧,楊桃大著肚子,一來一回的萬一出什么事?!?p>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李樹攙扶著楊桃進屋,她還扶著腰咋咋?;#?p> “行啊你們!這都來就不叫我們?什么意思?。 ?p> 葉一弦趕緊過去,挎著楊桃的胳膊,仔細著瞧這她的肚子說:
“這不是怕你折騰嘛,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沒點自覺性,到處瞎走!”
李樹進了屋和葉華年談笑,聽了葉一弦的話,也說:
“她就是閑不住的性子,我媽不讓她出屋,她現(xiàn)在天天在家跟著電視做操呢!”
到了晚上,周嫂給大家擺好餐桌水燒開了,牛油的鍋底咕嘟咕嘟的翻滾著,卷上來一陣陣香氣。眾人圍在桌子前,熱熱鬧鬧的吃著飯,葉一弦和陸湛衡坐在一塊,陸湛衡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悄咪咪的拉著葉一弦的手。葉一弦一驚,下意識的掙脫,奈何陸湛衡抓的緊,怎么也很脫不開,她下意識的看了看飯桌上的眾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她這才放松下來。
葉華年脫了身上的正裝,挽起袖子上了樓,走到一間小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何婧,她把門裂開一條縫,小心翼翼的問:
“葉先生,有什么事嗎?”
葉華年看著何婧的這幅樣子低聲笑了笑,說:
“我們在涮火鍋,一起下樓吃吧!”
何婧連忙擺手:
“不了不了,你們吃吧!我上桌不合適?!?p> 葉華年沒想那么多,伸手抓住何婧的手腕帶著她走:
“沒什么不合適的,走吧!”
很快,葉華年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他松開了手,說:
“抱歉,走吧?!?p> 何婧如同受驚了的小獸,把手藏到背后跟著葉華年走:
“謝謝?!?p> 著著也聞到了香氣,搖著尾巴在餐桌前打轉(zhuǎn),時不時哼唧兩聲。
溫嘉英夾起一筷子高鈣羊肉,在清水里涮了涮喂給著著,嘴上念叨著:
“哎呦,看給我們著著饞的,也不知道你家主子平日怎么苛待你呢!”
著著特別配合的叫了兩聲,在溫嘉英腳邊躺下。
葉一弦放下筷子,走過去朝著著的屁股輕輕的踢了一腳:
“你個沒良心的?!?p> 葉一弦擦了擦嘴,起身: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等下叫我?!?p> 陸湛衡看著葉一弦上了樓,隔了一會,他也起身,借口去放放風,上樓了。眾人也沒抬在意,各聊各的。
葉一弦在房間里在陽臺站了一會,陸湛衡就進來了。他從背后抱住葉一弦,把頭擱在葉一弦脖頸處,含著她的耳垂咬了咬,胳膊更加用力抱緊說:
“哎呦,我可真是委屈啊,見不得光啊,想和你親近親近還要偷偷摸摸的!”
葉一弦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陸湛衡的頭,像是哄小孩一般:
“你沒有見不得光,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和他們說有些不合適,再等等吧!好嗎?”
“聽你的?!标懻亢饷蛄嗣虼剑讶~一弦摁在陽臺上,用手護著葉一弦的腰,漸漸的湊近,張口含住了她的唇瓣,葉一弦也淡淡的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
此時溫嘉英正拿著一塊骨頭逗著著,他嘖嘖兩聲,撓了撓著著的下巴說:
“著著想不想吃???想吃就跟著哥哥好不好?等會我就會葉一弦說把你要來帶回家養(yǎng)幾天,好不好啊?”
著著嫌棄的用爪子扒拉下溫嘉英的手,哈哈的喘著氣跑上樓。溫嘉英也追了上去,在后面喊:
“好不好啊著著?跟哥哥回家玩幾天好不好?”
著著上了樓就停在了葉一弦房間的門口,蜷起身子躺在地板上。
“抓到你了!跟哥哥走吧!”溫嘉英一把撲了過去,撞開了房間的門,而此時正在陽臺打啵的兩人聽到響聲慌忙地分開,一眼就看見了正趴在著著身上,一臉震驚的溫嘉英。
......
溫嘉英坐在了沙發(fā)上,對面葉一弦像是嫌疑犯一般心虛的低著頭,陸湛衡一臉神清氣爽的站在葉一弦身邊,給溫嘉英使著眼神,似乎在說:
“謝了兄弟!正好不用藏著掖著了!”
溫嘉英氣勢如虹的拍了一下桌子,挺著胸指著兩人:
“豈有此理!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開始的!”
陸湛衡掰過溫嘉英指著葉一弦的手指,一臉悠閑地說:
“兩個月?!?p> “好啊!好啊!你們這對黑心的夫婦,這么大的是事竟然還敢瞞著!”溫嘉英手指顫抖著,一副被氣到的樣子。
葉一弦安慰他說:
“沒想瞞著你們,本來打算過些日子在說的,現(xiàn)在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可要保密啊?!?p> 溫嘉英嘆了口氣,心里暗暗竊喜,止不住的小激動:
“上次你們搬家就我不知道,你們?nèi)ヂ糜芜€是就我不知道,這下終于有一件就我知道的事啦!哈哈哈哈哈!放心,我嘴巴很嚴的!”
葉一弦看著溫嘉英著一臉激動的樣子,有些擔憂這件事能不能瞞上一周。
因為,溫嘉英的大嘴巴是從小到大人盡皆知的事情。
在上初中的時候,李微找了她高年級的哥哥欺負葉一弦,被陸湛衡和李樹知道后就和他們起了沖突,約好了在教學樓后面叉架,溫嘉英也叫上他校內(nèi)校外的朋友一起去了,雙方大干了一場,最后兩邊都沒討著好,一個個臉上都掛了彩,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李樹是他們之中最理智的,當即就想好對策怎么回家應付家長了。陸湛衡他倒是不擔心,就怕溫嘉英說不好,還特意找他對了一遍詞:
“如果回家家里人問這傷是怎么弄的,你就說是和我們?nèi)ヌ咦闱蛄耍辉业?,知道了嗎??p> 溫嘉英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
回了家,溫母就問了溫嘉英臉上的傷,溫嘉英倒是很鎮(zhèn)定,按照幾個人事先商量好的說了??蛇€沒過兩天,溫嘉英就憋不住了,在客廳看拳擊賽的時候就什么都給說出來了,偏偏他還不自知,捧著薯片邊吃邊吐槽:
“左邊!打他左邊??!嘖嘖,跟我比可真是差得遠呢,那天我跟高年級那群人打架,陸湛衡一喊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回手就是一拳?。『ρ?,我以后干脆也去當拳擊手得了?!?p> 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溫父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腰間的皮帶,淡淡的點了點頭:
“哦,那你還挺厲害的?你們總共多少人???”
溫嘉英無知無覺,還興奮的講述著他的我英勇事跡:
“不多不多,也就三十來號人吧!那天我們打的那叫一個熱......”
話突然頓住,溫嘉英反應了過來,他僵硬的扭頭去看此時一臉陰沉的父親,抽了抽嘴角:
“爸......爸爸爸爸爸?。∮性捄煤谜f!咱先把皮帶放下成嗎?”
“我錯了爸!”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