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別苑那邊已經(jīng)完工了,葉一弦就準(zhǔn)備收拾收拾回去了,臨走的前一天,周嫂讓何婧給葉一弦裝了兩大罐子自己腌的咸菜,葉華年顯得很不爽,倚在門邊,抱著肩膀說:
“我也喜歡吃那個咸菜,本來就沒腌多少,你都給她拿去了。”
周嫂笑了笑沒有說話,何婧挪著步子湊到葉華年旁邊,自認(rèn)為悄悄地說:
“我偷偷給你留了點(diǎn)?!?p> 葉華年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收拾好了之后,葉一弦去溫嘉英家里接著著,這狗子在溫嘉英家里待的安逸了,死活不肯走,別著狗鏈子哼哼唧唧,搞得溫父一臉的不舍得,連忙說好話:
“一弦啊,你看這著著不愿意走,你就先讓它在咱家待幾天,等過幾天我再讓溫嘉英給你送回去好吧:”
葉一弦笑了笑,只好這樣了。她蹲下身,摟過著著拍了拍它的狗頭,說:
“著著,好好在溫家呆著,不許搗亂,不許咬沙發(fā)哦!”
陸湛衡把車停到門口,他把兩人的行李搬上車,然后在車邊等著葉一弦,正好葉華年出來送水管,看到了他,兩人就聊了一會。
葉華年今天上午不用上班,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緞面家居服,幽深的顏色襯的他皮膚更白。葉華年和陸湛衡并肩站在車前,葉華年倒騰著手里的水管,把一端的接口接道別墅區(qū)公共的水閘上,一邊擰著螺紋一邊說:
“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遇到問題你去解決,遇到困難你去克服,反正讓葉一弦呆著就行了,她心思敏感,你要多顧及她的情緒。算了,我不說了,反正你也明白?!?p> “我知道。”陸湛衡幫他提著后面的水管,理開放在地上。
“把水閘打開。”葉華年朝陸湛衡揚(yáng)了揚(yáng)頭示意他,然后又看了他一眼,堵住一半水管口,對著院子里的草坪澆水,他說:
“我說這些你也別嫌煩,葉一弦以前受了多少苦你也知道,我把她保護(hù)的很好,既然你們在一起了,以后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你也要保護(hù)好她?!?p> 陸湛衡沒有回答,反而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葉華年抬頭:
“你笑什么?”
陸湛衡看著他:
“我笑你,你現(xiàn)在不像一個哥哥,倒像是一個父親。”
葉華年愣了一下,隨即又開玩笑道:
“我要是父親你不也得叫我爸爸?來,叫聲爸爸聽聽?”
陸湛衡笑著,把水管扔回草地上:
“去你的!”
陸湛衡帶著葉一弦回了中山別苑,回了他們兩個自己的家。進(jìn)了門陸湛衡還在感嘆:
“這里以后就是咱家,再也不是你家和我家了?!?p> 葉一弦驚喜的四處看,客廳和走廊中間的墻被打通,安裝了一個金色的拱門,掛了一個鉆石的吊簾。從拱門穿過,就是原來陸湛衡那邊的臥室。
葉一弦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還不錯。”
陸湛衡放下行李箱,摟著葉一弦靠在墻上,一只手墊著她的后腰隔在墻之間,一只手扶在她的脖頸,在葉一弦的嘴角輕啄一口,低沉著聲音說:
“我把咱們家改的這么好看,有沒有獎勵?”
葉一弦摟住陸湛衡的脖子:
“你想要什么獎勵?”
陸湛衡微低著頭,眼睛濕漉漉的沒有說話,直接湊近封住她的唇。
兩人情意正濃時門鈴?fù)蝗槐蝗税错?,陸湛衡離開葉一弦的嘴唇,緩了一會去開門,原來是葉一弦在網(wǎng)上買的狗糧到了。
簽收之后,陸湛衡隨意的把狗糧放到一邊,又貼了過來:
“繼續(xù)?!?p> 葉一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雙手推開他:
“好了,先收拾一下行李。”
陸湛衡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認(rèn)命的把衣服拿出來,倒騰著裝進(jìn)衣柜。
兩人各自蹲在一邊,把衣服裝進(jìn)衣柜了,葉一弦的手機(jī)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后遲遲沒有放下,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然后把手機(jī)倒扣在一旁。
陸湛衡看著葉一弦的表情有些怪異,就問:
“怎么了?”
“沒怎么。”葉一弦搖了搖頭,神色如常的整理衣服。
陸湛衡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葉一弦不想說他也就沒再多問。
而另一邊遲遲沒有收到回復(fù)的秦淮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把手機(jī)重新塞回兜里。自從上次從見過葉一弦之后,秦淮就一直在說服自己,別人也很好,他應(yīng)該多看看其他人,不必非要揣著葉一弦不放,可是他做不到。
這段時間里,秦淮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她,不去聯(lián)系她,他甚至還交了一個女朋友一次來麻痹自己,可是這些多不管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段時間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難受,秦淮心里明白,葉一弦有男朋友,自己不應(yīng)該還有這種想法,可是他不能自控。他也想打聽葉一弦的近況,身邊就有個呂小宇,葉一弦是他的姐姐,可是他又不想?yún)涡∮願A在中間為難。
在這么多天的沉寂中,秦淮終于忍不住了,他給葉一弦發(fā)了微信,發(fā)了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微信,一弦姐,你最近好嗎?
可是沒有人回復(fù)他,秦淮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他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在回應(yīng)他,嘲笑他的幼稚和他廉價的行為。
秦淮下意識的隔著衣服布料摸了一下褲兜里的手機(jī),然后苦笑了一下,等待路燈過馬路。這條街上的人很少,就算是來往的車輛也沒有很多,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秦淮的失魂落魄,也不會注意到其他。
前面的的燈變綠,秦淮走上斑馬線,低著頭不緊不慢的走著。原本停在遠(yuǎn)處的黑色轎車突然打開了前車燈,只聽翁翁的兩聲馬力聲,轎車啟動,飛速朝秦淮疾馳而來,就算是到了近前都沒有停頓,好似從一開始這輛車的目標(biāo),就是秦淮。
雖然是白天,但是秦淮還是被燈晃的瞇了眼睛,用手擋住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把他頂了起來,秦淮被撞的騰空一瞬,從車頂滾了出去,翻滾了幾圈倒在車后幾米遠(yuǎn)的地方。
渾身尖銳的疼痛讓秦淮幾度昏厥,他強(qiáng)撐著精力睜開眼睛額頭的血液糊住了眼睛,所見之處皆是鮮紅一片。秦淮看著前方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走到他身邊查看一番,然后又重新上車,駕駛著車子疾馳而去。地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車牌號......
這條路上很靜,沒有什么從這里經(jīng)過,秦淮就昏倒在馬路中間,四面八方都是寂靜,一股冷風(fēng)襲卷在他身上。過了很久,一個中年婦女出現(xiàn)在了這條路上,東張西望的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然后她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秦淮。那個婦女先是大呼小叫了一會,然后打了電話叫救護(h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