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衡懊惱的抓了一把頭發(fā),隨機又立馬牽起葉一弦的手,解釋道:
“一弦對不起,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葉一弦低著頭,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掙脫開他的手。
陸湛衡懊悔不已,最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們都太沖動了,冷靜一下吧。”
說完,陸湛衡先下了車,他并沒有回家,而是轉身走向了附近的便利店。
葉一弦屈起腿,抱住膝蓋,沉沉的長出一口氣。
良久,她從副駕駛下車,打開駕駛位的門坐了進去,發(fā)動車子離開。
本來打算去冷靜一下的陸湛衡去了便利店,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最后買了一份葉一弦喜歡吃的關東煮回家,到家了才發(fā)現(xiàn)葉一弦根本沒回來,車庫里車子也沒有停進去。
他給葉一弦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然后又給葉華年打電話,陸湛衡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畢竟他當初向葉華年做出過承諾,現(xiàn)在卻惹葉一弦生氣,惹她傷心。
電話接通后,陸湛衡趕緊問:
“華年,一弦回你那了嗎?她沒在家,打電話也沒接?!?p> 那頭的葉華年說:
“嗯,在我這,你不用擔心,今天她住這。”
“好,我知道了。”陸湛衡想了想,又說:
“對不起,華年,我們……好像吵架了?!?p> 葉華年沒說什么,就只回答:
“嗯,知道了?!?p> 然后就掛了電話。
此時的葉一弦正坐在葉家的大廳,身邊放著從溫嘉英盤下的甜品店買的甜點,電視上正放著最新大熱的綜藝。
葉華年掛了電話,走道沙發(fā)前坐下,伸手關掉了電視,他摟住葉一弦的肩膀:
“你們倆吵架了?”
葉一弦把下巴墊在膝蓋上,搖了搖頭:
“沒有,就是他說錯了話,我也說錯了話而已?!?p> “那你為什么還要跑回來?”
這下葉一弦不說話了。
葉華年想了想說:
“你要知道,人嘛,有時候就是言不由衷的?!?p> 葉一弦不想在繼續(xù)這個話題,便說:
“那你也是一樣嗎?也是一樣的言不由衷?!?p> “什么?”
正好何婧下樓,看到葉一弦回來很是驚訝,欣喜地打過招呼,又給他們兄妹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泡了杯咖啡就回房間了。
看著何婧上樓,葉一弦才說:
“華年,你喜歡何婧對嗎?還挺驚奇的,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要孤獨終老了呢。”
葉華年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然后有些嚴肅的說:
“這種話不要在她面前說?!?p> “為什么?你也不打算說嗎?”
葉華年搖搖頭,斜著身子靠在沙發(fā)背上,自嘲的笑了笑:
“早就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為什么要說?”
“怎么就沒結果了?”
葉華年看著葉一弦,眼睛里一副你怎么還這么天真的疑問,說:
“一弦,你要知道,身在咱們這種人家,身在葉家,自己的感情你可以左右,但婚姻你不能左右?;橐鼍褪菐椭~家獲得更多資源,獲得助力的一個踏板而已。誰都一樣?!?p> “那我呢,我也是嗎?”葉一弦很顯然對葉華年的這番話沒什么感觸。
葉華年知道,雖然有些話很無情很現(xiàn)實,他還是點頭:
“對,你也是,說句實話,如果陸湛衡他是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不管我有多疼你,我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葉家人從小被灌輸?shù)乃枷刖褪侨~家為先。”
“所以啊,一弦,你很幸運,喜歡的人恰好家世顯赫,恰好能與葉家門當戶對?!?p> 不知道為什么,葉一弦聽著葉華年說這番話,總感覺他的語氣里帶著無盡的悲涼和妥協(xié)。
第二天一大早葉一弦就從葉家離開了,但是她并沒有回家,而是獨自開車去了一個地方。最后車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歐式風格的公寓前,葉一弦熟練的輸入了門禁上了樓。
推門而進,一個女人的身影正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背對著門口被椅子遮擋看不清人臉。聽見了腳步聲,女人轉過椅子,看到了葉一弦很是驚訝:
“你怎么來了?”
葉一弦似乎和這個雖然中年卻濃妝艷抹,打扮精致妖嬈的女人很熟,她自己主動找個椅子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去了你的診所,你沒在,我就來了。”
女人愣了片刻,然后一臉無奈:
“那請葉小姐下次來能不能摁個門鈴,你就不怕我?guī)腥嘶貋肀荒阕惨妴???p> 葉一弦沒有說話,斂著眼簾,握住水杯的手摩挲杯身,歪著頭看著熱水散發(fā)的裊裊熱氣。
女人注意到了葉一弦的細微動作,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怎么?你今天來不會就是單純來我家喝口熱水的吧?”
葉一弦咬了咬下唇,抬起頭看著她:
“柳絮,我需要你的幫助?!?p> 柳絮愣住了這是葉一弦第一次提出主動配合治療。
沒錯,柳絮是一名心理醫(yī)生,她遇見葉一弦是在很多年前了,久到她也記不清有多少年。那時剛剛得知病情的葉一弦很淡然,安靜的像只洋娃娃,安靜的坐在那里,安靜的回答醫(yī)生的問題,安靜的等待抽血化驗。
葉一弦是柳絮接待過的在那時年齡段里病情最嚴重的,雖然葉一弦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不說話,她的有些行為卻讓人不寒而栗。
當初因為葉華年的擔心,柳絮被葉家花重金聘下并時刻關注葉一弦的一舉一動,漸漸的柳絮就認識到了葉一弦的嚴重性。
比如葉家附近來了一只流浪貓,她會喂它們吃罐頭,像每個心地善良的小女生都會做的,但她又會在貓貓們吃飽之后突然把它們扔進下水道,一臉冷漠的聽著貓咪無助的嚎叫。
又比如,她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然后看著過來查看情況的周嫂,突然發(fā)瘋似的掐住周嫂的脖子,大聲喊叫,可在她清醒之后卻全然不記得這些。
柳絮和葉一弦溝通,表示她的情況可能需要進行藥物治療和催眠,可那時葉一弦并不愿意,她說:
“我不需要,我不想被束縛,我想好好生活?!?p> 柳絮妥協(xié)了,那時的葉一弦真的很好,她說話時眼里的那種光,都是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不過柳絮把葉一弦的情況告訴了葉華年,那時的葉華年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忙,他對他的妹妹極其看中,把全部時間都放在陪葉一弦身上,那段時間葉氏的股票大跌。
不過正是因為葉華年的陪伴,讓葉一弦感受到了她曾經一直渴求的親情,溫柔的對待和無微不至的關照讓葉一弦好了很多很多,這也是為什么柳絮放心葉一弦不用治療的原因。
皮鞋吃豌豆
好難,對不起大家,真的沒時間,快要高考了我學習學的頭都要禿了,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