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
用蘇因一句話來說,這是一個比唐毅更帥的男人。早過了花癡年紀(jì)的蘇因,在見到顧夢柳的一瞬間,還是會因?yàn)樗耐饷捕@艷,而感慨。如果不是因?yàn)閷Ψ酱┲状蠊?,她還以為是哪個電影明顯下鄉(xiāng)演出來了。
而顧夢柳在看到蘇因后直接略了過去,看向后面的周舫。在他眼里除了工作,任何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你接我來,就是為了收拾這個爛攤子?”
蘇因覺得這人聲音也好聽。果然長得好看的人,說句話,都能開出花來一樣。
“是…”周舫說著看向唐毅,見后者臉色沉重,連忙改口說,“也不是?!?p> “嗯?”顧夢柳威脅性的嗯了聲,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完全當(dāng)蘇因不存在一般,沒有任何顧慮,“我勸你想清楚后再回答,或者我可以給你們兩騰個地方串好口供再來說?!?p> “老顧,這可沒什么好串口共的地方,我們本來就是要請你過來,就算不是我請,上級也會派你過來。況且,為了你,我已經(jīng)得罪了張來秋。你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丛谶@件事上,你也應(yīng)該來?!?p> ?“別搞得好像你為了我,吃了多大虧似的。你跟那姓張的有矛盾,可不是因?yàn)槲摇!?p> “不是,老顧,你怕什么?有我跟老唐在,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呵,就因?yàn)槟銈儍稍?,我才更要?dān)心?我這二十幾年就受過兩次傷,還TM的兩次都是因?yàn)槟銈儍稍凇!?p> “老顧,這話可得說清楚?!敝荇痴f,“那不是當(dāng)時我們要對付其他人,比較忙抽不開身沒顧及到你這位軍醫(yī)么?!?p>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
“不不不,我沒有?!?p> 眼見這兩人越說越過分,唐毅不得不假意咳嗽兩下,示意這兩人,這里還有外人。
有了這聲咳嗽,顧夢柳這才注意到了從進(jìn)來后就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蘇因。也就看了一眼,視線在她身上停了沒有三秒鐘就挪開了。他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來找自己的,因?yàn)樗麖膩頉]有見過蘇因。
顧夢柳不僅醫(yī)術(shù)好,長得好看,記憶力也是一流。說不上過目不忘,但是見過的人,再見第二面他都會有印象。不單單是有印象,他還記得是在哪里見過你,那個時候有沒有產(chǎn)生交流,如果交流的話,說了哪些話。
他對蘇因沒有印象,自然兩人之前就沒有見過。
唐毅知道蘇因是來找自己的,可這會兒他也沒有看向蘇因,而是看著一旁的周舫。
周舫這會兒沒等他開口,就搶著解釋:“我見她在外面一個人,好像找老唐你有事,所以就領(lǐng)進(jìn)來給你。有什么事你們兩私下說清楚,小蘇同志人小,你脾氣好一點(diǎn)。嚇壞了人家,你的事誰來管?也就小蘇同志做什么,你吃什么。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以前哪一次不是我們做了飯燒了菜,你嫌?xùn)|嫌西的?既然難得找到這么一個合心意的人,就得好好對人家。不管是態(tài)度上的,還是語氣上的?!?p> 周舫一鼓作氣的說了這番話,中間好幾次唐毅都想打斷,都被周舫這連珠帶炮似的語速給打了回來。
唐毅十分郁悶,眉頭皺成個川字,這家伙都說的什么玩意兒。他現(xiàn)在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慢慢轉(zhuǎn)頭,就看到顧夢柳一副事不關(guān)己,卻又聽得極為認(rèn)真,最后深吸了口氣,恍然大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里還碎碎念道:“哦,原來是這種關(guān)系嗎?而且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最后露出了他生平少的可憐的微笑看向唐毅。這一笑,連冰川都給融化了,變成了一片小湖。然后在湖面浮起了一座名叫“嘲笑”的小船。
“他這么開玩笑,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唐毅沒有從周舫這邊找毛病,而是直接問蘇因。這樣令人誤會的話,對任何一個姑娘,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沒有啊?!碧K因連忙點(diǎn)頭,眼神在這三人之間來回的轉(zhuǎn)悠,“他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覺得沒有什么?!?p> 唐毅手掌捂臉,蘇因的回答跟自己預(yù)想的回答大相徑庭。
“難道這不是事實(shí)嗎?”蘇因追問道,“你不是喜歡我做的菜嗎?還是說,你的喜歡是表面的。其實(shí)只是安慰我,不想我受到打擊?”
蘇因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都帶著點(diǎn)哭腔。將那種委屈中帶著不甘心,卻又不敢發(fā)泄的小女孩心緒演繹的恰到好處。
“沒有,怎么可能呢!”周舫見不得女孩子哭,所以在唐毅說某些話刺激蘇因的情緒之前,他得先開口,“不,他很喜歡你做的菜。真的,你相信我,他特別喜歡?!?p> 唐毅看向這兩人,不由得冷哼一聲。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正好被顧夢柳聽到了。
“你這冷哼是幾個意思?”顧夢柳的聲音難得不那么冷淡,“老唐,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這姑娘才多大,你自己多大?現(xiàn)在雖然不反對自由戀愛,可你這速度也太快了。而且,我見你有種不想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你現(xiàn)在很危險啊?!?p> 顧夢柳的話讓唐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他只是又冷哼了下,回應(yīng)顧夢柳那一長串諷刺自己的話,以表示自己的教養(yǎng)。
沒想到顧夢柳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冷哼一聲。聲音恢復(fù)到之前的冷淡,道:“我記得你有婚約的?跟白家?”
這句話,成功讓唐毅出聲了,只不過語氣非常不好,聲音也有點(diǎn)大。
“白知圣可是男人?!?p> 唐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句話,由此可見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
“搞的好像不知道他是男人一樣?!鳖檳袅淅涞?,“我不僅知道他是男人,我還知道你是男人這件事。”
“呵?!碧埔愕谋砬殡y看到了極點(diǎn),明明不冷,他這個呵好像呵出了冷氣,“我謝謝你幫我證明這件事?!?p> “不客氣?!?p> “所以,你自己也沒有否認(rèn)自己跟白知圣有婚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