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花意坐在桌邊,示意幾人坐下說話,良夜也不急,先是慢吞吞地喝了口茶,給自己潤了潤嗓子。
“我與樽月潛入皇城,大體沒什么異象,不過這宮里面,卻有點不一樣。
據(jù)我所知,這南疆王一向仁慈愛民,但卻無故下了命令,抓攬壯丁充軍,這是其一。
其二,南疆公主備受寵愛,卻被下令幽禁,緣由無從得知,我問了宮里的宮奴,他們皆說是公主口無遮攔,觸犯了天顏,但我聽說這小公主向來不忌諱,倒是有些好奇她說了什么,讓一向?qū)櫵哪辖跸铝钣慕??!?p> 雪竺下床,坐到桌邊,朝幾人說道:“無緣無故抓攬壯丁,擴充軍中勢力,有違常理,更是不符合南疆王的行事作風(fēng),要么是他一直佯裝,如今想要造反,要么就是有更值得深究的的緣故。”
“可他就那么點兵,能造誰的反?”
樽月思索了一下,問道:“小姐,你說會不會他被下毒了?”
良夜聞言贊嘆般地點了點樽月的腦袋,笑著附和道:“這倒是不無可能,我瞧著那南疆王眼里無光,不時暴躁,氣息不穩(wěn),被人控制也說得過去,只是咱們沒有證據(jù),不敢確定罷了?!?p> “小姐,會不會是幻瞳術(shù)?”
雪竺恍然大悟:“幻瞳術(shù)能奪人心魂,掌人心術(shù),按照你們所說,水翩羅與這事兒必然有著莫大聯(lián)系?!?p> “但她既是隱世之人,為何要參與這疆土之爭?”
樽月不解,隱世之人向來不在乎這皇權(quán),如今她參與其中,背后的目的,著實令人費解。
“那就說明這水翩羅不僅與武羅堂,與南疆有聯(lián)系,她背后還有更加龐大的勢力,具體要說是哪家,我也不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是早點拿下南疆,為姑父祝壽,至于這背后之人,既然已露出狐貍尾巴,就不怕他不現(xiàn)身?!?p> 其實云花意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想,但為時尚早,且證據(jù)不足,也不好輕易下定論。
“小姐言之有理,只要破了這幻瞳術(shù),讓南疆王恢復(fù)神智,這事情辦起來自然就簡單多了?!?p> 云花意點頭,隨即朝良夜下了趕人令:“你先回去,傳我的命令,誅殺武羅堂!”
“是,小姐!”
“雪竺身上有傷,就留在這兒靜養(yǎng)?!?p> 云花意拍了拍雪竺的肩膀,輕聲囑托,雪竺好多年沒受過傷了,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
“那小姐千萬要小心。”
雪竺自知不是幻瞳術(shù)的對手,何況她身上還有傷,去了也沒用,還不如留在此地,也可以為小姐省下一些麻煩。
“知道了,不用擔(dān)心?!?p> 云花意將雪竺按到榻上,為她蓋好被子后順手熄了燈燭,才帶著樽月出去了。
“小姐,我們何時動身?”
“明日,待我交代點事情。”
云花意帶著樽月走在軍營里,卻看見一道人影橫倚在樹上,她朝樽月擺了擺手,樽月連忙點頭離去。
云花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隨即腳下使力,騰空飛上樹枝,坐在君黎遙身邊:“這是怎么了,這大晚上的,我們清王殿下,臨月獨坐,莫不是……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