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凝氣,將氣勢蘊于周身?!?p> 云花意聞言連忙盤腿坐下,摒棄雜念,按照他所說的去做,衡景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云花意也不愁聽不懂。
令她驚奇的是,隨著時間的延長,她體內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正蠢蠢欲動,企圖沖體而出。
衡景幾乎同時發(fā)現了她的怪異之處,他蹙了蹙眉,放在腰后的手掌快速罩上了云花意的腦袋,一股頗為霸道的氣息快速滲進云花意的體內,她咬了咬牙,生生承受三者撕扯的疼痛。
時間逐漸拉開,云花意體內爭執(zhí)不下的三股力道逐漸變得安分了起來,衡景收回氣道,順手劃過云花意的側臉,捏起了她白嫩的下巴。
“怎么了?”
云花意有些好奇地盯著他,衡景沒有說話,只是眼里稍稍帶了些復雜,過了會兒才開口道:“原來如此?!?p> “喂,到底怎么了?那股怪異的氣息是什么?還有你剛剛到底在說什么呀?”
云花意心里癢癢的,可惜衡景沒興趣解答她的問題,只是施施然地坐在了床銜邊上,一點兒也不生分。
云花意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一直盯著他看,衡景被她看得渾身發(fā)毛,不免伸手將她扯到身邊坐下。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知道是好事?!?p> 這么說來事情似乎是有些棘手,云花意暗自琢磨,衡景很有可能是知道了那股氣息的來源,卻死活不肯告訴她,她也沒辦法。
“那你什么時候可以告訴我???”
云花意往后退了一步也不再強求,衡景瞧了她一眼,眼里多了些溫和:“等你有了自保之力?!?p> 云花意鼓了鼓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衡景打了一下,那人半闔著眼,聲色泠然,不容反抗。
“好好練著,我不開口,不準停。”
這話也只有當年老頭子教她練功的時候說過,連竹結衣都沒有,這家伙還說的挺順口的,云花意在心里嗤了一聲,隨即乖巧地順著人家的命令修習去了。
☆
大殿之上,君離眉眼含怒,臉色很是難看,白玉妃跪在下方,臉色蒼白,顫顫巍巍,不敢多說一個字。
宰相白榮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從側首走了出來,直直在殿中央跪下,朝上方磕頭,道:“陛下,此事絕非玉妃所為,還望陛下明察啊!”
君離聞言沒有說話,倒是一邊坐著的云瑞欽不安分了,他冷哼一聲,怒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證據在此,莫非還是我們云家無賴你家女兒不成?”
白榮聞言身子一顫,他目光移向前方托盤上的玉佩,一時慌亂起來:“陛下,此玉佩的確是白家之物,但是玉妃絕對沒有這個膽子要去害公主殿下??!”
“白相,這玉佩是你白家之物,又為何會出現在刺客身上?”
君夜泱點了點扇子,語氣溫涼,聽不出來情緒,可白玉妃卻知道,他定是生氣了,因為被刺殺的,是云花意啊!
“這……”
白榮一時無言,他將這玉佩給了女兒玉妃,他又哪里知道這玉佩竟會出現在刺客身上?想到這里,白榮連忙朝一邊的白玉妃道:“玉妃,還不向陛下陳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