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
云花意伸手攔住他,佯怒道:“你這小子,當著我的面殺人,現(xiàn)在還想這么走了,這不是拿我當空氣嗎?”
“你想怎么樣?”
辛慎蹙了蹙眉,雖然這云花意看起來有些古怪,但這并不代表他怕她,反正都殺了一個女人了,再殺一個也無妨。
“簡單啊,替我傳句話?!?p> “傳給誰?”
云花意聞言指了指他身上的繡文,那是荷花繡,只有北辰最高超的繡師才能繡的出這么精妙的圖文來。
“主子,云花意就是這么說的。”
辛慎說完便看向自己身上的紋繡,這件衣袍是主子賜給他的,沒想到那云花意不僅見識廣還心細如針,由此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想不到這云家小姐竟然這么有趣,著實出乎本宮的意料。”
帷幔后,一人執(zhí)筆寫信,力透紙背,矯若驚龍,幾行字了,他抬起一邊的宮印,輕輕蓋了下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辛慎,將院子里的信鴿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以后就替本宮送信了?!?p> 辛慎聞言一愣,不等他多問,那帷幔后的人便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罵道:“辛慎辛慎,何時都得謹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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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莫要太過分了!”
白榮負手而立,他為相十余載,雖最終有違初心,被榮華富貴迷花了眼,但這不代表他愿意任人捏壓,當作棋子。
“過分?”
君成笑了一聲,他拿著火鉗添了顆炭火進去,等火勢滿滿的燒旺了起來,才笑著說道:“相爺,您若是來找本王問罪的,大可不必,天牢防衛(wèi)重重,本王可沒那個殺人的本事?!?p> “若不是王爺你設計陷害我家玉妃,她豈會被賊人所害?”
白榮閉了閉眼,家中幾個小輩,玉妃聰穎乖巧,自小最得他喜歡,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死了,無緣無故,死者不足。
“相爺,本王不過是小懲大誡,您女兒的死,可不能怪在我身上?!?p> 君成蹙了蹙眉,他確實是想用白玉妃來敲打白榮,但也沒想過要她性命,他還沒蠢到和白榮結(jié)仇的地步。
想到這里,君成丟下鉗子,站到白榮身邊,饒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爺,我們早就住在一條船上了,你當初若沒有跟著我,哪還有今日?。扛螞r,船已經(jīng)上了,你就別總想著退路?!?p> 白榮握著的拳頭被君成一根一根的掰開,見他渾身僵硬,君成不禁笑了一聲:“咱們兩個,要么做同盟,要么一起死,或者我先送你一步?!?p> 白榮狠狠閉眼,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可君成有一點說的很對,他們早就是一個船上的螞蚱了,誰都逃不了。
白玉妃的死是個謎團,眾人心中難免疑慮,天牢重地,到底是誰大費周章,偏偏要去取一個女子的性命?
陛下賜了步金銀珠給白家做撫恤,白玉妃身在獄中,死了也怪不得誰,陛下此舉看似憐惜白家,可誰都瞧得出來,若陛下當真憐恤,白玉妃根本不會進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