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藏小師傅可否知道「西行法典」上有一條:修士未滿18歲獲得取經(jīng)人資格認(rèn)可,該團(tuán)體或個人將獲得當(dāng)?shù)刭Y源優(yōu)先分配權(quán),及相應(yīng)法寶獎勵,只是不知貴寺……”
土地公沒有再往下說了,路已經(jīng)指明就看對方識不識趣了。
唐毅笑得有些玩味,這要獲得取經(jīng)人官方認(rèn)可可沒那么容易,只有從甲等門宗順利畢業(yè)才具備這個資格,只是……
“那土地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我以靈山佛寺的名頭參加甲等門宗的入門考核么?”
土地公含笑點(diǎn)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讓唐毅忍不住想抽上去。
哪年甲等門宗考核不是爭破頭皮?真以為取經(jīng)人就那么好當(dāng)???這丫坐著說話不腰疼!
“若是落選了呢?”
“那就沒辦法了,本土地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最多還能幫你拖一個月時間,成績公布之前他們不敢動你,否則一個藐視天規(guī)踐踏秩序的名頭砸下來,就是他們上頭的人也頂不住?!?p> “那也就是說,我報名參選之后還有一個月時間。”
“是這樣的。”
唐毅沉思了起來,西行是肯定要去的,只是還沒想好怎么去,既然決定要反了這天,誰還管他認(rèn)證不認(rèn)證呢?
土地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錢袋子,循循善誘:
“這可是唯一的辦法了。況且只要你能獲得入圍名額,我引薦你加入「東海龍宮」,今后靈山佛寺將會有龍宮罩著,怎么樣考慮考慮?”
嘴上這么說,但若是不同意,今天的談判基本上就黃了,佛寺的命運(yùn)還握在對方手里。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很好奇,為什么就這么肯定我能入圍?”
東海龍宮可不比別的門宗,一萬年前的老字號,不說寶貝有多少,就憑敖廣那條老泥鰍的名頭就能唬住不少人,只是什么時候淪落到要靠土地公拉皮條的境地了?
土地公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笑瞇瞇地捋著羊胡子:“三藏小師傅何必裝傻呢?昨晚那場戰(zhàn)斗可真是令人驚心動魄啊?!?p> 唐毅隨即明白了過來,十有八九是街上的監(jiān)控,鬧這么大動靜不被舉報才怪,這也難怪土地公會親自上門,感情這是興師問罪啊。
“那依照您的意思……”
“事情已經(jīng)幫你壓下了,并且已經(jīng)做出了相應(yīng)賠償,就看三藏小師傅你的態(tài)度了?!?p> 人精就是人精,三言兩語又把鍋甩了回來,他們官衙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平民了?
本還想再問點(diǎn)什么的,土地公一句若想知道更多先入圍再說,之后放下茶盞起身離開,當(dāng)然還不忘帶走桌子上的現(xiàn)金。
三十萬就這么沒了,說不心疼是假的,看來西行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不然,老巢都被端了,西行還有什么意義?
送走了土地公,唐毅便去禪房找了半藏,半藏也并沒有太多意外,只是嘆了口氣,從壁畫暗格里拿出一副古樸老舊盒子,吹掉上面的灰塵。
“為師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從你小時候堅持使用三藏這個法號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為師不想去打探你的秘密,只是希望你能帶上它,可保一路平安?!?p> “師父……”唐毅接過盒子,鼻子有些發(fā)酸。
“這傻孩子……盡管你一直犯錯,但是為師心里很清楚,佛寺能存在至今一直都是你在背后默默撐著,所以為師才一直放任你。”
自重生以后,師父辛苦把他帶大,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可以想象,一個單身老和尚抱著嬰孩四處向大媽請教育兒知識場面,鬧出一連串哭笑不得的故事……
只是這一路西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西行啊,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那九九八十一難,誰又能扛到最后?
要么途中妥協(xié),成為他們底層的一員,繼續(xù)為后人挖坑;要么面對遮天蔽日的艦隊(duì),帶著最后一點(diǎn)倔強(qiáng)灰飛煙滅!
世界一直都是這般殘酷,從不曾憐憫過誰。
打開木盒,唐毅眼睛濕潤。
那是一支青灰鐵杵,有小臂那么長,上面雕刻著兩尊無面鬼佛,鬼佛的四臂纏在三棱鋒刺上。
盡管銹跡斑斑,布滿劃痕,但仍舊遮不住那擇人而噬的猙獰。
半藏一聲長嘆,仿佛勾起了久遠(yuǎn)的回憶:“師父沒什么好送的了,這支降魔杵你收著,破是破了點(diǎn)不要嫌棄,這也是當(dāng)年為師的師父留下的遺物,本是想讓你大師兄帶走防身的,但你大師兄執(zhí)意不肯,才保留至今?!?p> 殷紅的血珠滴在佛像上,悄然隱沒。
緊接著,降魔杵像音叉般震顫嗡鳴,鍍上一層暗淡的暈黃,如同一圈圈的佛光。
唐毅將降魔杵握在手里,感知隨之探了進(jìn)去……
小磊櫻桃
重制完成,進(jìn)行了大幅度改動。后續(xù)正在全部重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