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完成后的第三天。
梅姐代人送過來一張拍賣會的請柬,附帶一張會員卡,邀請他到市區(qū)參加一場拍賣會。
拍賣會的壓軸物品正是他幾天前完成的「覆海大圣」,唐毅當即答應了下來。
市區(qū)可比這小縣城強多了,在車里搖搖晃晃行進了十幾里路,總算到了酒店。
梅姐似乎很喜歡孫娜,與孫娜同處一屋,調(diào)侃唐毅少年要節(jié)制什么,盡管他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但這樣赤果果的眼神搞得他著實吃不消。
話說,這樣調(diào)戲一個萬年老處男真的好么?
拍賣會在晚上進行,梅姐拉著孫娜逛商場,唐毅自然就成小跟班了,手里大包小包的。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只有像你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才配得上這條項鏈,小小心思不成敬意?!?p> 首飾專柜前,戴著金邊眼鏡雪白西裝的公子哥十分紳士地遞上來一副項鏈。
那是孫娜看了好一會兒的天鵝石項鏈,尤其是掛墜上那顆璀璨的星辰石,有著醒神明目的功效,看看標價獎金四百萬,就是再大方的梅姐也得考慮考慮。
“陳大少?”
梅姐從洗手間出來,一眼認出了此人。
她有點印象,應該是陳司命的獨子陳復興,上個月跟爹爹參加酒會時候見過一面。
陳復興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哦?是那個……那個……梅……小梅對吧?”
努力地回想才想起這么一號人,而且還是因為美女的緣故,別提他有多高興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歪歪他以后醉生夢死的日子了。
梅姐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女人,紅衣露背的裝扮頗為大膽性感,盡管已經(jīng)掩飾得很好了,但還是能看得出眼神里流露出的厭惡和不屑。
或許在她眼里已經(jīng)將兩人列為了競爭對手。
“難得大少還記得,這是我的好友孫娜,這是……”
沒等梅姐介紹完,陳復興就迫不及待上前握手,孫娜冷眼旁觀一點都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你好,你好,我是陳復興?!?p> 孫娜的反應讓陳復興碰了一鼻子灰,內(nèi)心懊惱,打了個哈哈將項鏈轉(zhuǎn)交給梅姐,讓梅姐代收。
梅姐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唐毅,見他點頭就帶為收下了。
唐毅笑瞇瞇地迎了上來:“多謝陳大公子的賞識,這顆星辰石我們就收下了,往后還要請陳大公子多多提攜啊?!?p> 梅姐聽得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唐毅為什么這么說,孫娜卻是眼前一亮,從梅姐手里拿過項鏈,在陳復興滿懷期待的眼神中將星辰石扣了出來,又將項鏈放回到盒子里。
“感謝陳大公子的厚愛,星辰石我就收下了,至于項鏈還請陳大公子送給需要的人吧。”
陳復興臉上有些掛不住,笑容尷尬地僵在臉上:“無妨無妨。不知孫娜小姐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一起……”
“謝謝厚愛,陳大公子還是多陪陪令尊吧?!?p> 孫娜聲音很低沉,目光如同一灘死水。
“哎,娜娜你也真是的,不要這么掃興么,這條項鏈我挺喜歡的,就送我好了?!?p> 梅姐打了個圓場,從孫娜手里拿過項鏈與陳復興告別。
唐毅也跟著出去了,孫娜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唐毅還是第一次見,以往可都是打太極的高手,滑溜得不行,怎么今天……
陳復興眼中流過一點陰霾,紅衣女酸了幾句跟著一起離開了柜臺。
回去的路上。
看孫娜一直陰沉著的臉色,唐毅忍不住就問:“娜娜你認識他?”
“算認識吧,一個人渣留的種而已?!?p> 平靜略顯機械的音調(diào)中透著些許冰冷,讓一旁的梅姐打了個冷顫,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橋段。
尤其私生女什么的,反正在這在他們那個圈子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但是那陳司命才多大???四十歲差不多了,上任司命都沒滿五年,若是私生女也不會這么大啊。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么事,不過唐毅也不好直接問出來,玩笑的語氣,道:
“那人渣能活到現(xiàn)在,可見你已經(jīng)足夠仁慈了?!?p> “是呀,太仁慈了?!睂O娜一聲長嘆走在前面,率先進了酒店的大門。
陳司命唐毅倒是老田提起過,拆遷佛寺的調(diào)令就是這個陳司命下的,照這么算來,又多了一筆債啊。
陳司命原名陳波空,市區(qū)五大司命之一,也被稱為市區(qū)最年輕的司命。
不過唐毅可不在乎這些,都欺負到自己頭上還不反擊那他唐毅未免也太窩囊了吧?
這要是讓那潑猴聽見豈不是要笑得滿地打滾了?人家腦袋都伸到砧板上,若是不咔嚓上一刀豈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畢竟,助人為樂可是出家人的傳統(tǒng)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