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你誤會本宮了,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本宮怎會害你?本宮想幫你還來不及呢!”
元柔撅著小嘴,一張俏臉更加鮮艷嫵媚,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可這幅小可愛模樣在謝連岳眼里,卻如同致命的糖衣炮彈。
“你快別這樣了,我還是習慣你對我兇一點?!?p> 元柔瞬間泄氣,可能她也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不太舒服,于是板起臉來,蹙起眉頭。
“誒,這樣才像你嘛!舒坦多了……”
謝連岳端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
“喂!本宮找你是有要事相商!不愿意聽就算了,但是本宮保證你會非常非常后悔!”
元柔不悅地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謝連岳忙咕咚咽了一口水,放下杯子伸出雙手去攔元柔,沒想到兩人不知是有默契還是沒默契,謝連岳張開的雙臂正好把元柔嬌小的身體環(huán)抱在懷中。
“你!你干什么!”
元柔羞憤地想要逃走,謝連岳繼續(xù)攔,兩人這么糾纏的一瞬間,好巧不巧,寶音恰好推門進來,三人大眼瞪小眼,瞬間石化在那里。曖昧和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
元柔羞地急忙轉(zhuǎn)身躲避,謝連岳像個傻子似的才縮回了兩只惹事的手。
真是沒有最巧只有更巧,搞得自己像在“霸王硬上弓”似的,還是在這位神仙般的師弟面前!實在是丟了為兄的臉。
“吼,寶音你來啦!我正想著去找你呢!快進來吧!”
寶音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看了一眼躲到屏風后的人,淡淡道:“我有事先走了,來跟你說一聲。告辭?!?p> “誒?寶音!你等一下!你去哪啊?”
謝連岳見他轉(zhuǎn)身要走,急忙追出門去,三步兩步趕上,拉住寶音的手臂。
寶音見狀,像觸電似的急忙甩開他。
謝連岳想到他有潔癖,趕忙退后半步,雙手平放到胸前,訕笑著表示抱歉。
“我去外面住?!?p> “那我去哪找你呢?”
“你不用找我,你有麻煩了,我會出現(xiàn)的?!?p> “是嗎?能趕得及嗎?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是萬一,我說萬一啊,再有人要殺我,你還能來得及救我嗎?要不你給我一些響箭啊、彩彈啊什么的,我遇到危險好通知你……”
“不必了。只要你不出闕府,就安全得很。你出府我會在暗中跟著你。我走了!”
寶音說完,一個縱身翻上三米多高的墻頭,一個轉(zhuǎn)身就不見了。
“來無影去無蹤,還會飛檐走壁,厲害了我的師弟!不知道闕云客這家伙修煉到哪一步了,改天我得好好問問他……”
謝連岳回到書房,元柔已經(jīng)端坐在羅漢床上,面色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過。
“呵呵,對不住了,剛才一時失手……”
元柔干咳一聲,正色道:“你坐下,本宮真的有事跟你說?!?p> “哦,說吧!什么事?”
“你的師弟走了?”
“嗯,走了?!?p> “你跟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是啊,我跟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見面。大家都臉熟,就我臉生得很!”
謝連岳想起自己只要碰到闕云客的熟人,就擔驚受怕得很,不禁揶揄起自己來。
“她的真實身份,你真的不知道嗎?”
“寶音的真實身份?不就是我?guī)煹芸??還有什么嗎?”
謝連岳突然來了興趣。其實他也覺得這個師弟長得這么妖孽,背后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沒什么?!?p> 謝連岳一下子泄了氣。
“嗨!你這等于什么都沒說嘛!這就是你說的要事嗎?說完了嗎?麻煩你,我要吃飯了!”
謝連岳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元柔自信一笑,問到:“你不想知道,昨天殺你的人,和買你命的人,是誰嗎?”
謝連岳一驚,“怎么,難道說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元柔緩緩搖了搖頭。
謝連岳再次泄氣地把頭轉(zhuǎn)向一邊。
“大姐,您能不能別大早上的一直遛我玩了???我已經(jīng)三頓飯沒吃了,這會已經(jīng)餓得想吃人啦!青兒!快給我拿飯!”
謝連岳不耐煩地用拳頭砸起了桌子。
元柔起身來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雖然本宮現(xiàn)在不知道,但本宮已經(jīng)派紫珠去查了。你要知道,這天下間,就沒有她查不出來的事。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還有之前張媽媽被下毒的證據(jù),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本宮來!”
元柔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
謝連岳急的又揉肚子又敲頭,連著往院子里望了好幾次,還是沒看見青兒的身影。
“啊!真是氣死人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嗐!”
起身沖出了房間,追著元柔進了正房。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想怎么樣?。空f不幫忙的也是你,說要幫忙的還是你,不能仗著你是公主,做人就這么隨便吧?”
謝連岳哭喪著一張臉,一肚子委屈。
要不是元柔說不幫忙了,他至于去黃龍山找黎先生幫忙,半路還差點稀里糊涂做了刀下鬼,又引出背后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嗎?
“本宮上次毀約,是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本宮的事!”
“我哪有?!”
“上次在庭中花樹下,跟你那青梅竹馬嬌滴滴的尹小姐互通款曲,傾訴衷腸,難道這么快就拋之腦后了嗎?”
“昂?你說她?。磕墙惺裁椿ピV衷腸?。∥沂悄欠N隨便的人嗎?”
元柔給了謝連岳一個嫌棄的眼神。
“本宮不管你們之前有過什么齷齪之事,但你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了知道嗎?而且你的妻子是大慶國唯一最尊貴的公主,你絕對不可以跟別的女子談情說愛、眉來眼去!本宮沒殺了那個丫頭,已經(jīng)非常寬大為懷了!”
謝連岳嚇了一跳,這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怎么腦子里這么多危險的想法呢?
“你別嚇我好不好!難道說這里可以動不動就殺人的嗎?再說人家尹姑娘也沒說什么吧,她跟我……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不要瞎想好不好……”
“你還狡辯?你們說的那些話,紫珠聽得一字不差,本宮也不聾不瞎!”
“嗨,你的腦回路真是……啊,你讓我想起莎士比亞的一句名言:‘女人??!你的名字是嫉妒!’當時沒感覺,現(xiàn)在看來,還真挺有道理的……”
“你說什么?本宮嫉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本宮需要嫉妒誰?誰又能讓本宮嫉妒?因為你嗎?呵,你也配?”
“又來了又來了,嫉妒使人瘋狂,看來你還是不自知啊,唉,可憐的少女……”
“……”
元柔看謝連岳那個輕狂的樣子,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抬手就想甩起來。
“殿下!殿下息怒!”
一旁的紫菀趕忙上前制止。
謝連岳料到會有此一劫,趕忙機靈地雙手護臉,沒想到元柔的手劈到半空中,生生止住了。
“這次本宮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你看本宮饒你不饒!”
“我說了真的沒有,你看你小心眼的……得得得,你對,都是你對!我錯了行嗎?我一個有婦之夫,以后我會謹守本分,堅決不做出格的事,行了吧?唉你快說重點吧!我真的快餓暈了!”
元柔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家伙真是個怪胎,為什么總能輕易讓自己情緒失控,甚至把正事都給忘了!
“你給本宮聽好了。本宮決定不計前嫌,幫你解決你惹出來的所有麻煩,讓你在闕家真正站穩(wěn)腳跟,不再受人擺布。”
“嗯,然后呢?”
“作為代價,你必須答應本宮三件事。第一,主動結(jié)交京城親貴。這一點你放心,哥哥會幫你,你只要聽他的話參加各種宴請就行。不許拒絕!第二,上朝為官。本宮會幫你打點好一切,只要你聽話照做,必定會讓你平步青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許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否則,本宮知道一個殺一個!再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聽清楚了嗎?”
“嗯,清楚了?!?p> 謝連岳乖巧地點點頭。
元柔還有些不適應,他竟然沒插嘴,沒反駁。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我,會不會過兩天一不開心就又說話不算話了?!?p> 元柔哼了一聲,從自己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在他眼前。
“這個給你,這代表我們定下了契約。”
謝連岳接過一看,那玉佩是正圓形,有手掌心的一半大小,上面雕著一對盤龍鳳,一看手藝就不同凡響,栩栩如生,絲絲入扣,而且通體瑩白,沒一點雜質(zhì),觸手生溫,似乎還帶著點若有似無的香氣。
“嚯!這可是個好東西??!真的給我?”
謝連岳驚喜地問到。
“瞧你那沒見過市面的樣子!這龍鳳佩是本宮最珍愛的東西,你可給本宮收好了!損壞一點,看本宮怎么收拾你!”
“那玉佩是殿下的陪嫁,先皇妃的賞賜之物,殿下一直貼身帶著,從不離身,駙馬可要仔細收好了?。 ?p> 一旁的紫菀提醒到。
“這么貴重嗎?皇家御賜的東西?那我可不敢要,我這風風火火的,萬一給碰壞了豈不可惜……”
元柔小臉一嗔,“你到底要不要?不要還給本宮!契約無效!”
“要要要!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這個玉佩給我,連帶你剛才說的那個契約,都不許反悔哦!”
元柔點點頭。
“OK,不就是當官嗎?正愁沒地方施展拳腳,那以后就麻煩你和你哥幫忙引路了!”
“這是自然。不過你也要回給本宮一件東西作為信物?!?p> “我給你?我什么也沒有啊……”
謝連岳身上還真是一無所有,闕府的所有東西對他來說都還是“別人家的”,他雖然無數(shù)次垂涎那些古董玩物,可是還是不敢生出“據(jù)為己有”的心思。
元柔思索了片刻,一把摸上他的胸前。
“誒,你干什么……”
“這個東西歸我了。”
謝連岳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元柔手心里已多了一枚黃澄澄的銅鏡。
那可是他的傳家寶?。《疫€得跟闕云客聯(lián)系,只要一刻不在身上,自己就心慌得很。沒準兒哪天自己還得借助那銅鏡才能回去。
“不行不行!這個不行!換一個換一個!”
元柔把銅鏡護在身后,轉(zhuǎn)身進了里間,謝連岳想追進去,被紫菀伸手擋住了。
“喂!真的不行??!快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