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猛地沖進(jìn)方擎嘴內(nèi),沒有任何觸感,但卻散發(fā)死亡氣息。
“嗬……嗬……”
方擎雙手掐著脖子,止不住地咳嗽,似是想將火焰吐出。
但這注定無用,他的全身開始散發(fā)金光,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當(dāng)金光即將變得刺眼時,從體內(nèi)冒出的火焰覆蓋了方擎的全身,只看得見金光中有一個人影正在不斷掙扎。
火勢逐漸變小,待它將最后一絲罪惡燃盡,方擎的身影也早已消失,地面上既沒有燒焦的人,也沒有任何黑灰存在。
“額……”
一道蘊(yùn)含著些許電子音的疑惑聲代表著劉寸贏得了勝利,他這會兒有一只手穿透了金岳的身體,突出體外的那半截手臂上還沾有不少綠色液體。
劉寸將金岳一甩,后者摔落在地帶起悶響,緊接著劉寸笑瞇瞇地跑回季真那兒,不去管金岳這會兒是生是死。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撤吧?!?p> 他朝著季真道。
林悲也從樹林里走了出來,看了眼方擎消失的地點(diǎn),隨著兩人離開了這片森林。
幾分鐘后……
“報(bào)……報(bào)警?!?p> 金岳艱難地朝一旁男子道,忽略了對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
男子轉(zhuǎn)過頭,那眼神卻讓他一驚。
那如同死人般的雙眼毫無光澤,里面透露不出任何情緒,唯有一片死寂。
“哦?還沒死嗎?”
男子仿佛在裝自己擁有情緒似的疑惑道,但效果顯然不怎么樣,這話聽上去別扭極了。
到了這會兒,金岳也明白對方并非什么普通人,更有可能是季真那一邊的,拉住對方的腿打算自爆殺死面前男子。
只是下一刻,他就不能再思考了……
男子也沒殺他,而是緩步離開原地,向著季真幾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命運(yùn)的痕跡……你到底又想干什么?!?p> …………
對于季真而言,這一天即是幸運(yùn),也是不幸。
父母的死讓季真成了非同常人的能力者,而且能力還不錯,但在帝國這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
能力者組織在找過他幾次,但最終都被拒絕后便不再找他了。
起初季真以為往后不會再有任何沒長腦的人來讓自己示范能力,但他卻還是想得太美好。
足以摧毀一切的火焰。
光是這一點(diǎn)就足以讓帝國時時刻刻盯著季真的行蹤,即使他那會兒是一名警察。
帝國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跟底下的人講生活在這兒怎么怎么好,道德上該怎么怎么做,對方鐵定不會鳥他。
因此跟季真講道德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的。
“你能力是什么啊?!?p> 林悲用手肘頂了頂劉寸,眼睛撇向?qū)Ψ健?p> 他沒期望對方會說,只是什么事都得去嘗試,結(jié)果這玩意兒是不會自己跑出來的。
“哼。”劉寸從鼻子里出了口氣,趾高氣昂地道,“本大爺?shù)哪芰ψ匀皇鞘飞献顝?qiáng),傷害吸收,怎么樣?強(qiáng)吧?!?p> 對于他這說辭,林悲要相信了就真是傻了。
立馬回道:“不,我只是看看你這能力當(dāng)人肉沙袋還是不錯的,我剛好知道有個地方一天得消耗不少沙袋,你去之后能讓那兒的財(cái)務(wù)減輕許多負(fù)擔(dān)?!?p> 聽著后邊倆人的聲兒,季真看向腳底,感覺地面有些扭曲,仿佛湖面的波浪。
“喂,你倆?!彼D(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兩人早已倒地,爭吵聲早在不知多久前便停了。
眼前景物逐漸模糊,眼皮如同掛了兩三個秤砣,止不住地向下壓去。
倒地聲響起,之后便只有一片黑暗與死寂。
待許久之后……
季真從昏睡中驚醒。
主要是不醒也不行,面前一個水槍一樣的玩意兒不停的往他臉上滋水。
“呃——嗯——”
隔壁傳來便秘般的聲音,季真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劉寸那家伙正在掙扎,打算脫離手中鐐銬。
他的頭發(fā)也已經(jīng)濕了,待遇明顯和季真一樣。
季真低頭看向自己所坐的位置。
這是一張金屬椅子,四條腿被烙在了地面,普通人鐵定是掙脫不開的……從劉寸的表現(xiàn)來看能力者貌似也一樣。
小臂和腳腕被十分夸張的鐐銬困于椅子上,身體和椅背還繞了不少捆綁帶,整就一進(jìn)攻性強(qiáng)的精神病人和犯人的結(jié)合體。
周圍還有不少人,季真粗略看去得有六七個。
“季真,季真?!眲⒋缫贿厯u晃著椅子一邊嚎了起來,“有沒有辦法把這東西燒了啊。”
季真搖了搖頭,他在剛醒時便嘗試過使用能力,但卻沒有任何情況發(fā)生,要不是對肉體的強(qiáng)化還在,他八成會以為自己成了普通人。
“咳——咳咳——”
林悲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就在季真兩人以為他要死了或者變身的時候,他清了清嗓子道:“被水嗆到了……我睡覺的時候喜歡張著嘴?!?p> 沒等兩人有什么反應(yīng),他又自顧自的開始分析。
“先說和咱們有關(guān)的;可視范圍內(nèi)沒有任何工具,那么說明把咱們綁到這兒來的人并不想讓咱們鋸?fù)蠕徥帧?p> “能力使用不了,原因未知,帝國方面也沒資料顯示有可以消除能力者能力的東西。
“我身后的椅背有數(shù)字嗎?或是其它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這最后一句自然是在問季真和劉寸。
劉寸剛想擺個手勢,但發(fā)現(xiàn)壓根無法轉(zhuǎn)變?yōu)樾袆訒r便用嘴將數(shù)字報(bào)了出來。
“三,季真椅背后是二,這數(shù)字可能和咱們蘇醒的順序有關(guān)?!?p> 他是無法看見自己椅背的,因?yàn)樗幱谧詈笠慌?,但光靠這兩點(diǎn)做出判斷并不難。
“咱們需要注意一件事兒?!绷直孟掳椭噶酥傅谝慌诺哪硞€人,“這家伙的數(shù)字是五,當(dāng)然這并非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的衣服,這小子是個貴族?!?p> 這件事兒就值得幾人震驚了,貴族出門時通常會帶上不少保鏢,以免在外頭被人捅死。而平民進(jìn)入高塔內(nèi)更是想都不要想,距離高塔幾百米時就會被子彈掃射死了。
但時間緊迫,震驚這種不必要的情緒可以暫時滾遠(yuǎn)點(diǎn)。
“這證明了綁架咱們的不是貴族就是有點(diǎn)兒本事的反抗組織,打算拿對方的驚慌當(dāng)籌碼與他親人換些什么。
“當(dāng)然了,純粹的為了玩兒也是可能的,不過就算是皇族也不需要抓貴族玩,他們完全可以選擇平民。”
林悲在哪兒哇哩哇啦一大堆,正巧停下?lián)Q氣時,第四個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