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都下好了,那么接下來就是行動了。
程誠把地圖折疊起來,符號便再次飄了出來,把地圖收走了。
他快走幾步,打開房門。
門外的侍衛(wèi)和老板仍然僵持在原地,幾乎沒有動彈,兩個人也都沒說話,也不知道是在僵持個什么勁兒。
程誠一推門出來,侍衛(wèi)就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給程誠讓出了走出來的空間。
他成功從門口走了出去。
……
老板沒有二次阻攔,并且把多余的銀幣還給了侍衛(wèi),他的臉上面無表情,似乎沒有想要挽回的意思。
成功到達馬車旁邊時,程誠看到了坐在馬夫位置上的壯漢。
令人感動的是,他終于穿了身衣服,這下子壓迫感就沒有之前那么強了。
程誠松了口氣,順著搭好的梯子走到了車廂里,關(guān)好車門找好地方,繼續(xù)癱成一團。
馬車還沒開動起來之前,程誠意識到了自己似乎還沒說明目的地——之前也沒說是定了什么目的地。
他剛意識到這點,想要爬起來,車廂門就被敲響了。
“陛下,陛下。”
比鬧鐘聲還輕的呼喚,還沒有敲門聲響。
“進來吧。”
車門被推開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了身黑衣服的壯漢。
“您現(xiàn)在要定一下下一個目的地嗎?”
呃,這難不成出門之前都沒定目的地的?
不過這可能是體諒他還沒弄清楚地名,才設(shè)置了到一個地方再確定下一站的辦法。
“去令德城吧?!?p> 這下好歹不至于走偏了。
程誠看著他關(guān)上車廂門,感受到馬車傳來的一點震動,知道已經(jīng)起步了之后,便放心的讓自己閉上雙眼、精神放空,默念了演武場三個字,到達了之前的演武場。
金色的煙霧再次飄起來,變成了人形。
但這次沒有做出什么動作,讓程誠學習的意思,這道身影朝著程誠走了過來,然后一把把他掀翻在地上。
突然被掀翻的程誠倒是沒感覺疼,但是這么突兀地被來一下,還真不習慣。
他默默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之后,又被一下摔懵了。
……這是什么意思?
程誠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又一次地站了起來——又被掀翻在地。
再重復過一次之后,人形煙霧默默站到了一邊,擺出了最開始的扎馬步姿勢。
程誠站起來,像之前一樣扎好了馬步。
一開始毫無感覺,甚至有點習慣這個動作。
但是等到動作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雖然程誠不知道在這里應(yīng)該怎么計時,都覺得時間應(yīng)該是比第一次的時候長很多了。
——如果沒錯的話,他的胯部以下,都出現(xiàn)了之前沒出現(xiàn)過的沉重感。
雖然并不是很嚴重,但是程誠卻聯(lián)想到了剛才話都不說直接把他掀翻,還一掀好幾次的動作。
……難道說,不反擊就會造成這種沉重感?
程誠立馬默念了出去,被彈出來之后,又一次進來。
果然,他剛剛進來,那道人形煙霧便沖過來準備掀翻他。
這次好歹也是做了準備的,所以程誠還是成功伸出手臂、試圖阻擋了一下。
但他的小臂剛來得及揮舞出去,整個人就被摔倒在了地上,并且人形煙霧沒再動手。
反抗基本約等于無。
不過這次反抗失敗之后,程誠還沒站起來,人形煙霧便直接扎上了馬步,沒有再摔第二次和第三次。
他默默的把問題記下,先是站起來,然后擺了扎馬步的姿勢。
好好學格斗,好好學基礎(chǔ)。
……
等程誠再從演武場中出來的時候,一掀掛在車窗旁邊的簾子,就發(fā)現(xiàn)了外面的天色有所變化——他進來的時候是剛吃過午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的模樣了。
車窗外是一片銀杏林,嫩綠色的小葉子正好落下來一片,攤在了程誠伸出去的掌心上。
馬車絲毫沒有晃動,并且外面的景色也沒有高速移動——看來已經(jīng)停下了。
但馬車的速度應(yīng)該還不至于快到一個下午直接過去那么長的距離。
那應(yīng)該是在中途停下了?
程誠一邊在心里犯嘀咕,一邊讓手掌自然地朝下,小扇子樣的銀杏葉緩緩落下去之后,他才把手拿回來,屈著腰站起身來,走到車門旁邊,推開了車廂門。
門外一眼沒看到人,甚至連車前的馬都沒了。
不過走到外面去,就看到了已經(jīng)放好的木質(zhì)小臺階,順著走下去,然后朝沒有車窗的那邊一看。
正好有個湖,就在那邊,馬正在吃草,壯漢握著魚叉摸魚,另一個全身鎧侍衛(wèi)沒穿鎧甲,換了一身黑色勁裝正在一邊擺木頭一邊拔草,兩個侍衛(wèi)終于統(tǒng)一了穿著。
嗯,看來這是要露營的節(jié)奏。
程誠看了看壯漢同志插在水里的小腿,覺得自己失去了食欲。
他果斷地問出了問題。
“有沒有適用于小世界的、只針對世界內(nèi)配角的幻術(shù)/障眼法?”
答案是有,需要積分兌換。
又是積分商店的嗎?
他想了想自己的欠賬,再想想得到積分會先還……
算了,欠多了之后會越欠越多,徹底完蛋。
大不了就真的吃唄。
程誠繞過馬車的車頭,走到了沒到湖邊,看著土地還很干硬的地方。
湖邊有一攤沙子,看著就跟他這身行頭很不兼容,因此程誠也沒有直接湊過去——水里邊又不會突然蹦出來一個主角,所以實在沒有這個必要非得站在湖邊。
岸邊這個距離湖面還有一段的地方就挺有詩意的嘛。
他滿足的站在這里,一會兒看看正在拔草的侍衛(wèi),一會兒忽視摸魚壯漢看看湖水,覺得整個人都從演武場那個怎么也輕松不起來的地方走了出來。
有種大踏步邁向新生命的滿足感呢。
不過一說到演武場,就想到了剛才記下來的問題。
程誠撓了撓下巴,看看摸魚的侍衛(wèi),以及拔草的侍衛(wèi),確定他們倆都還在……等等,這個拔草的什么時候弄出來個小火苗?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一堆木頭上的火苗,再看看魚叉上已經(jīng)有兩條大鯽魚的壯漢,頓時覺得這倆侍衛(wèi)效率確實很高。
于是程誠便迅速放棄了問問題的事情,先坐了下來,默默看著兩個侍衛(wèi)。
燒火的那個迅速把火苗弄成了篝火的大小,摸魚的那個魚叉上突然多了四五條肥魚——程誠見識不夠廣,后面扎的那幾條完全不認識。
嗯,露營已經(jīng)徹底安排好了呢。
不知名的墨醬
明天盡量不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