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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謀道

第六十九章 釣魚

君子謀道 煙波三兩更 2090 2019-07-04 23:55:04

  “敢問幾位兄臺,與我隨行的幾人現(xiàn)在何處?”荀諶忽而想起,叫住正要出門的三人。

  三人面面相覷,又差人去問過前堂的壽春令,這才知曉方才只顧將荀諶接出,與荀諶一道被捕的幾人卻是賴在獄中要等壽春令過堂審問,才愿出獄。

  “我這幾位兄弟都是響當當?shù)暮脻h,韓元嗣不用說,另外幾位也是難得的猛士,不明不白被捕入獄胸中未免積郁,就請諸位仁兄屆時過堂審問,還諶與幾位好漢一個清白?!边@也是逼迫壽春上下迅速處理此事。

  袁渙三人應諾后匆匆去往袁術(shù)府上,今日三人一起破了袁術(shù)下的禁令,以法不責眾來看應當是無事的,這也是袁渙為何叫來楊弘與閻象二人。

  雖說外交無小事,使者受辱他得知消息肯定要出面處置,但袁術(shù)何許心胸他最為清楚,叫上身為袁術(shù)左膀右臂的長史、主簿既是應有之意,又可分攤違令的責任。

  三人聯(lián)袂到袁術(shù)府上并不多見,往日便是議事也未見到這種光景,文人相輕,三人身為袁術(shù)身邊巨頭難免常有磕碰。

  是以袁術(shù)府上僮仆見此情形只敢低首打開中門,連一人上前過問也無,就由這三人長驅(qū)直入,在后庭見到了正尋歡作樂的袁術(shù)。

  時值初春,涼意還并未全都散去,袁術(shù)身在后庭池畔,身旁各有成群的仆役手持美酒佳釀、瓜果野味,而其本人則手握釣竿赤腳坐于池上觀景的曲折廊道。

  三人還當是袁術(shù)今日興之所至想起釣魚修身養(yǎng)性,走進一看卻是被袁術(shù)的荒誕行徑又一次刷新了下限。

  袁術(shù)在池中釣的可并非是鯉魚之屬,而是活脫脫的少女或是良家,都是近來在壽春城中搜尋而來的,姿色均是上等。

  春日少女衣衫單薄,袁術(shù)為顧及自身享樂,竟讓池中少女都只著薄薄一件外衫,一入水則現(xiàn)其曲線玲瓏,沾水的衣衫緊貼肌膚,隱約可見其內(nèi)春光,直讓這三位好歹算是清流的文臣暗呼非禮勿視。

  池中女子善游者不多,大多僅靠撲騰將身體維持浮在水面,每人手中持一小拇指大的木牌,其上寫有各自閨名,袁術(shù)所謂的釣魚就是讓水下的這約莫二十來人爭相將帶銅扣的木牌掛在釣鉤上,釣上則可出水面,今夜則讓其侍奉入寢。

  這可謂是將強行搜刮而來抵死不從的女子在羞恥和求生中反復烘烤,初時仰仗體力還不愿從之的女子,到后來身體漸沉、體力不支,也只能爭相擠向袁術(shù)的釣鉤掙扎上岸。

  袁術(shù)奢淫無度頗可望昔日董卓酒池肉林之項背。

  注意到仆役提醒,袁術(shù)轉(zhuǎn)頭見三位重臣攜手而來,這才扔下釣竿起身擦臉:“釣魚果真是消遣閑暇的好事,這才一會兒我這心情就好多了。你們一起來是為何事???”

  “明公,使者荀諶在城中被人毆打,被巡城兵馬所誣關(guān)入獄中,我等三人適才前去解救安置,好在使者暫無性命之憂?!北M管這三位心中不滿,但還是不忘此行要事。

  袁術(shù)想了半晌才想起來是哪來的使者,他接過仆役遞來的酒水飲下,滿不在乎地說:“就是侍奉過我家奴仆的那個荀諶?為何會在城中被人毆打誣陷?”

  袁渙心想這時候你還在意人家曾在你兄長處效力,他開口答道:“經(jīng)查實是因軍中將領(lǐng)雷薄、陳蘭幾人在城中酒肆強搶民女,這女子身為伶優(yōu)時常到‘飛來閣’演奏,雷薄垂涎其美色要強搶歸家作妾,恰巧被荀諶幾人目睹,見義勇為卻被亂拳所傷,巡城兵馬中校尉與雷薄為舊識,這才將荀諶幾人關(guān)押入獄。”

  壽春令效率高超,他莫名為巡城校尉收押了荀諶幾人,眼看這幾位來頭頗大,不愿背黑鍋得罪,便著手三五下將事情查清。

  “那伶優(yōu)當真如此貌美?”袁術(shù)的關(guān)注點與三人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強搶民女這事在他看來并不算多大,他自家池塘里這約莫二十位姿色上佳的女子便是他想方設(shè)法搜羅而來,一聽袁渙稟告,他第一反應便是這伶優(yōu)女子竟能貌美到引得軍中將領(lǐng)光天化日之下在壽春城中強搶?

  袁渙與楊弘兩人對視一眼,無奈進諫:“明公,眼下使者仍未傷愈,連帶其屬下也在獄中等候肅清此事,還請明公發(fā)話應如何處置。使者一事關(guān)乎臉面,絕不可輕易一筆帶過!”

  閻象也知袁術(shù)是個奢侈荒淫的主,還是忍不住以手捂眼避過滿池春色勸誡道:“明公須將心思放到正事上,荀諶以小沛使者身份結(jié)盟而來,發(fā)兵攻徐州對我等百利而無一害。其人曾言明公兵鋒所指之處只須據(jù)兵月余便可歸于治下,即使是二分徐州也好過空手遙望?!?p>  袁術(shù)雖心知幾人都是心腹謀臣,諫言也都發(fā)自肺腑,但就是不耐說教:“知道了,此事由你三人處置便是,勿要丟了我的臉面?!?p>  袁渙所憂心的打破禁令去見荀諶一事,袁術(shù)分毫也未曾想起,他如今滿腦子都是能引得人當街強搶的女子是何等姿色。

  等三人一走,袁術(shù)便招來管家耳語:“去,將雷薄幾人要強搶的伶優(yōu)打探清楚,請來過府演奏?!?p>  卻是賊心不死,又目光一瞥將方才釣起的女子召入內(nèi)室,準備好生享用一番。

  雷薄本是趾高氣昂等舊識將荀諶幾人抓入獄中,卻反復也尋不到青衣的許姑娘,正懊惱中與幾個兄弟在家中飲酒。

  “頭兒,那幾人看起來衣著氣度都不是尋常人家,會惹出麻煩來嗎?”

  少了今日要納作妾的許姑娘在懷,雷薄胸中郁氣難疏,聽手下問話也只悶頭回道:“城中達官顯貴我都眼熟,那幾個頂多是過江來的富商,你沒見到管亥還跟這幾個混在一起?壽春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能拉得下臉與黃巾舊將結(jié)交?”

  一旁的陳蘭也附和:“雷兄弟所說也是我的想法,這幾日壽春高官都閉門不出,這時間還在外四處晃蕩的能是什么高官顯貴?”

  手下小弟又是一番吹捧,酒還未來得及飲下半壇,屋內(nèi)沖入一群持械官兵將幾人團團圍住。

  “誰是雷???你攤上大事,惹了不該惹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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