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和角色是相輔相成的,劇本、原著多琢磨琢磨沒有錯,但是人物感情方面也很重要?!鄙蛑愕故呛軜芬馓狳c君晚。
“雖然是故事,但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書里的時間線很多,龐大而又有序,可以從這里面分析,再不然,可以問問明染?!?p> 可他就是不告訴我啊,君晚有些無奈的想著,嘴微微抿起來,又開始思考。
感覺這條線又清晰了一點。
君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指尖一下一下的點著桌子,突然眼前一亮。
明染哥不肯說,那薛冰姐肯定知道吧,偶爾走下捷徑,也不算是作弊。
短短幾分鐘,桌上的人見證君晚的表情變了又變,然后處于一個欣喜的狀態(tài)。
禾川搖搖頭,喜怒形與色,是好事也是壞事,不過這小孩兒脾氣是真的對他胃口。
身形突然一頓,一只不安分的手落到了他的腰上。
他冷靜的站了起來,眼神看向沈之恒:“我們談?wù)??!?p> 說是談?wù)?,禾川一直覺得劇組的時間太緊張,這件事情總是要找個合適的時間,拖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合適的時間,禾川卻覺得不能拖了。
沈之恒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壓下去,然后又一點點恢復(fù),點點頭:“談?wù)劇!?p> 談?wù)勀憔烤褂惺裁促Y格為我做決定,又有什么資格一腔熱血的付出自以為是的捂著,還一直躲著。
天邊一條紫色的光刷的過去,太陽也在幾分鐘內(nèi)被云層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空氣更加沉悶了,天邊隱隱有悶雷的聲音。
“這是要下雨了。”黃延文倚靠在門邊,手機嗡嗡作響,是氣象局的暴雨預(yù)警。
劇組迅速有序的把機器什么的收拾好,豆大的雨點下一秒便狠狠的砸了下來。
劇務(wù)看著大雨惆悵:“今天下午開不工了?!?p> 助理點點頭安慰:“下午是暴雨,這種天氣太惡劣,今天過去了就行了,山下的物資也存放好了。”
劇務(wù)點點自己的腕表,痛心疾首道:“時間就是金錢啊金錢啊?!?p> 幫著放好最后一樣?xùn)|西的君晚聽到這么一句,看了看雨幕:“天公必定作美,李老師也忙了很久了,趁著這個時間休整一下吧。”
劇務(wù)當(dāng)然知道天氣這事情是沒辦法的,聽到君晚說了這么一句,心里也好了點,笑道:“你這丫頭,會說話,我們這劇組,當(dāng)然是天護(hù)著,停工半天,你也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一揮手,和小助理用著一把大傘走進(jìn)了雨幕,陸陸續(xù)續(xù)的,其他人也和君晚告別,今天算是正式收工了。
雨大的所有人只能在自己房間里呆著,難得的算是放了半天假。
在雨中走一趟幾乎沒有不濕了衣服的,君晚回屋洗了個熱水澡,套上干燥的衣服,又把濕的衣服洗好。
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在院子中間的亭子里坐著,前幾天歸愚拿過來的蒲團(tuán)有了用。
沈之恒和禾川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沈之恒所在的房間,君晚很有眼力見的沒有打招呼。
君晚自己是見過不少同性戀人的,這件事放在兩個老師身上也并不奇怪,那種暗潮涌動,還有兩個人身上沉淀下來有關(guān)彼此的東西,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君晚也看的分明。
薛冰拿著素描本畫著什么,君晚在旁邊看了一眼--是正在看雨的明染。
嗝,君晚覺得自己的狗糧有點多了。
薛冰注意到君晚的眼神,正好畫完,順手把厚厚的本子遞給君晚:“它陪我十年了?!?p> 君晚從剛才畫的緩緩?fù)胺l(fā)現(xiàn)每一張都是明染,逗貓的,做飯的,碼字的,在海邊,在草原,在繁華的街道,在空曠的教室,微笑的,生氣的。
每一張都被小小的標(biāo)注了日期,主人的畫筆也越來越細(xì)致,越來越飽和的情愫在畫筆中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