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酒
安毓夏到達小區(qū)門口后,薄楠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了。
他默默的走近,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帶著她進了小區(qū)。
進了小區(qū)后,也一直與她保持著距離。
安毓夏沒有說什么,因為她知道,薄楠是為了防止狗仔偷拍。
等到了薄楠家后,薄楠把口罩帽子一卸,立刻就恢復(fù)了原形,“哎呀終于能呼吸上空氣了憋死我了我靠?!?p> “哎你快點坐坐坐,隨便坐。”他站在那里,偏有些尷尬,“你要參觀一下嗎,”
安毓夏回復(fù)道,“不用了,你拿酒吧?!?p> 這個公寓,她已經(jīng)來過很多很多次了。
不用再參觀了。
“啊,好。”
薄楠很快就把酒和酒杯拿了過來。
桌子上已有下酒菜。薄楠給安毓夏和自己的酒杯里都倒上了酒后,將酒杯舉起,“來,干杯?!?p> 安毓夏看了他一眼,爽快的喝完了。
肚子火辣辣的。
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邊喝酒邊道,“你今天怎么在杭市呀?”
安毓夏倒也沒瞞著他,“我來試個鏡?!?p> “試鏡?你真的打算進娛樂圈?”
她抿了一小口酒,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我什么時候說到?jīng)]做到了?嗯?”
薄楠點點頭。好像確實是,她說到就會做到。
薄楠舉起酒杯,“來,喝!”
見安毓夏沒有動靜,他有點好奇的望向她。
安毓夏內(nèi)心有些郁結(jié),為啥他都不問一下自己拿到了角色沒。
是認為她就拿不到嗎?
安毓夏的眼神逐漸帶了些委屈,“你怎么都不問我我試鏡過了沒?”
薄楠向她擠了擠眼,“這還用問?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試鏡絕對百分百過。”
“......”
她感覺有些好笑,歪頭道,“少年,沒想到你求生欲還蠻強的?!?p> “什么求生欲呀,那是實話。”他眼神亂瞟,“來,喝,我們喝?!?p> 安毓夏沒有理他,她勾唇一笑,“我試鏡的是電影《信仰》中的柳筱?!?p> 她吹了個流氓哨,有點驕傲的看著他?!拔以囩R可是過了?!?p> 薄楠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唔,真棒!這部電影我也有耳聞,劇情不錯,說不定能大火?!?p> “你知道女主角是誰嗎?”
安毓夏神情慵懶,“不知道?!?p> 是誰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她的目標只是演好這個角色。
薄楠:“女主是夏若蘇?!?p> 她愣住了。
薄楠不慌不忙追問,“你和她到底發(fā)生過什么?為什么你知道她和長安在一起后,有那么大反應(yīng)?”
她頓了頓,選擇逃避這個話題。她拿起酒杯,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想知道啊,那你陪我喝。”
薄楠盯著她,“喝?!?p> 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等到第十杯酒下肚,薄楠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點醉了,他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求饒道,“夏夏,夏姐,別喝了,咱們聊一會吧?!?p> 他打了一個飽嗝,繼續(xù)說,“酒....就這東西,迷人腦...”
“好啊,那就不喝?!?p> 安毓夏順勢坐到薄楠旁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如妖精般蠱惑人道,“那你告訴我啊?!?p> “告訴我為什么你不愿意再去做運動員了?!?p> “你告訴我啊。”
“我...我告訴你...”薄楠看著她的眼神,感覺整個人都陷進去了。他的心臟砰砰跳,臉色不自覺發(fā)燙。
他看著自己喜愛的少女,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
好在他的神志還在線,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喃喃回答她,“我告訴你....告訴你啊...”
安毓夏正準備聽他怎么回答她,結(jié)果那貨卻不按常理出牌,“夏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p> 安毓夏站起身來,冷酷道,“沒有?!?p> 薄楠睜開眼睛,爬到了沙發(fā)上,他說,“夏夏...我想問你....”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受了情傷呀....所以你想和我喝酒...”
安毓夏原以為他要問夏若蘇的事情,結(jié)果這貨居然,居然問她是不是受了情傷。
她整個人都迷惑了。
趴著沙發(fā)上的那人大概是真醉了吧。
真的是...啥都敢說。
沒意思。
沙發(fā)上那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他假裝揮了揮拳頭,“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和我說。
你薄楠哥什么都不會,就是打架是一把好手?!?p> 她心里,突然多了一絲感動。
但是下一秒,薄楠立刻爬了起來,飛奔至洗手間,哇的吐了出來。
安毓夏面無表情的想,什么時候能把他搞死呢。
什么感動的,不存在。
還好,他還知道去廁所,要是他真的在沙發(fā)上吐了,她估計會當(dāng)場去世。
她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去看看他。
薄楠吐得昏天暗地,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酒精麻痹了大腦。
他徹底醉過去了。
吐完后,安毓夏默默得把他攙扶至床上,讓他一個人在床上待著,然后自己去收拾洗手間。
收拾完后,她回到臥室,發(fā)現(xiàn)薄楠睡著了。
她靠門站立,心里感到十分無語。
真是,什么也沒問出來,現(xiàn)在還要給他收拾。
她幽怨的看著床上的薄楠。
薄楠睡覺還不安分,估計是感覺衣服不舒服,他一直在拽衣服。
安毓夏走過去,幫助他把衣服脫下來,然后從衣柜里拿了一條夏涼被,就往他身上蓋。
薄楠衣服脫了,也就安靜一點了。
看著薄楠恬靜的睡顏,安毓夏心里又不自覺的柔軟了些。
她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吻完后,她出去收拾了外面的酒瓶后,就離開了。
*
薄楠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高中的時候。
高三是真的辛苦。
不過他沒什么感覺。
他每天都能練著心愛的體育,而且,他還能見到自己的小青梅。
小青梅才高一呀,就特別喜歡學(xué)習(xí)。
他想和她說話,還要借著讓她送水的借口。
他記得,他感到特難熬的時候,是冬天的早上。
寒風(fēng)刺骨,即使有大棉襖擋寒,卻也是令人無法忍受。
誰讓北方一年四季,季季分明呢。
冷是真的冷,每次自己的鼻涕都會留的到處都是。
跑幾圈,熱了。
脫掉大棉襖。
里面只有兩件秋天穿的衣服。
他笑著笑著,突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