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
一聲嬌弱的聲音傳來。胡瑾言捂住自己的肚子,面部猙獰。
“你怎么了?”韓北有些擔(dān)心。
“我,我肚子不舒服,想要如廁?!?p> “那這樣吧,我讓人跟著你去。”轉(zhuǎn)頭又對屬下說:“你,跟著他去一趟?!?p> 瑾言尷尬,可是想想對付一名小卒,總好過與一隊人馬相抗,再說,冰塊臉沒在,更有勝算。
“哎,快點快點。”說著她便捂著肚子朝街道一邊跑去。
結(jié)果剛離開沒幾步,冰塊臉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啊,嚇?biāo)牢伊恕辫韵乱庾R雙手握拳,放在胸口。
“怎么?肚子不疼了?”
瑾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又抱著腹部,大叫疼。
韓北見狀,一臉尷尬,提醒道:“肚子在下面一些位置?!?p> 謊言被識破,可她還是持續(xù)抵抗。
“哦,剛才是肚子,現(xiàn)在是胃部不舒服。”
“韓北,帶走?!?p> “我說,你憑什么亂抓人,我這一清清白白的老百姓就這么任人欺負(fù)嗎?”
“清白?要不是你,刺客會逃走嗎?”
對于這種狀況,她胡瑾言也很無奈。
“這,這純屬巧合,我哪知道刺客從我這過啊。”
瑾言一面跟著王爺一面試著跟他解釋。
“我說?!辫灾崩蹲⊥鯛?shù)囊滦洌笆悄阕驳奈?,我都不計較,你一將軍還反咬一口??!”
瑾言并不知眼前的男人就是威震四海的九王爺,只道他是什么將軍。
“放手?!?p> 瑾言低頭一看,本想放下手里的衣袖,可現(xiàn)在反倒抓得越緊。
“不放,除非你答應(yīng)放了我?!?p> 旁邊的韓北一臉汗顏,這世間真有什么不怕死的人嗎?
韓琛看著眼前這潑皮無賴,手輕輕一揮,胡瑾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胡瑾言吃痛地輕吟一聲。
“你個淫賊!”胡瑾言指著罵道。
眾人震驚。
韓琛轉(zhuǎn)頭,眼神變得極其冷漠。瑾言不禁打個寒顫。
忽而,韓琛的目光定在瑾言的脖子下方。他慢慢地靠近,緩緩地彎下身軀,伸出修長的手去。
眾人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你干什么?”瑾言將眼前的手打落。
他不會想要殺了我吧?不行不行,看來我得使用殺手锏了。
“你別胡來啊,我可是征北將軍的人?。 ?p> “哦,是嗎?”韓琛突然饒有興趣地聽著,“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家公子的好友,嗯,好友。你們?nèi)舾覄游遥欢ú粫胚^你們的!”
“是嗎?”
“當(dāng)然啦!”
“胡兄,你怎么在這?讓我和蔡兄好找?!?p> “青楓!”
說話間,顧青楓已將胡瑾言扶起,幫她輕輕地?fù)廴ド砩系膲m土之后,方看向韓琛。
“這位將軍,看來是個誤會。在下是征北將軍之子,顧青楓。今日,正與好友賞花燈,不巧,剛一陣慌亂就走散了?!闭f著,他將自己府中的令牌遞與韓琛。
韓北接過,看了看后,又遞給王爺,“確實是征北將軍府中的令牌?!?p> “讓他們走吧?!?p> “多謝!”說完,顧青楓便帶著瑾言離開。
韓琛望著離去的胡瑾言,目光深邃。
她怎么會有我的玉佩?
“瑾言,你去哪了?可把我們急壞了!”蔡語卿看到瑾言后,還是一臉擔(dān)心。
“沒事,就是遇到一淫賊了?!?p> “他欺負(fù)你了?”顧青楓滿是疼惜。
“沒有,就只是誤會,不過那人可真令人討厭?!?p> “算了,人沒事就好,我們趕緊回家吧?!?p> “哦,對了!”胡瑾言這才想起來目前最該擔(dān)心的事,“珍兒,咱們快走,一定得趕在我爹回府之前!語卿,青楓,再約。”
不待說完,瑾言已向前跑去。
“要不要我送你?!鼻鄺骱暗?。
“不必了,趕緊送語卿回去吧!”遠(yuǎn)處的胡瑾言朝著二人揮手笑道。
“你慢點!”語卿囑咐。
“知道啦!”
說完,瑾言和珍兒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
顧青楓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從小都這般毛躁?!?p> “或許她也只有在我們面前能這樣自在吧?!闭Z卿有些傷感和心疼。
顧青楓沒再接話往下說。
“走吧,我送你?!?p> “嗯?!?p> 胡瑾言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侯府。
“珍兒,你讓開點。”胡瑾言低著頭很認(rèn)真地鉆。
突然,她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于是抬起頭一看。
“嘿嘿?!辫詮婎仛g笑道,“父親。”
侯爺臉色黑沉沉的,比那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烏云還來得可怕。
大廳里,侯爺正待發(fā)作,可“跪下”二字還沒喊出時,胡瑾言撲通一聲先跪倒在地。
“惹禍精!”一旁的胡雨恬嘀咕著,世子胡昊天扯了扯她的衣袖。
“父親,孩兒知錯了,請您寬??!”胡瑾言求情道。
“哪錯了?”
“女兒不該不經(jīng)您同意就擅自離府,更不該晚歸?!?p> “瑾言吶,今兒個就是侯爺不多怪罪,二娘也要說你幾句。你不僅僅是一個女孩子,你還是我們侯府的嫡女。你這大晚上的出去,還三更半夜地回來,這要讓外人知道,還不是怪罪侯爺和我管教不嚴(yán)?再說,如果你出個什么好歹,遇到壞人,可讓我們侯府怎么辦,顏面何存?”
“二娘教訓(xùn)的是,是女兒太不懂得分寸了,枉費二娘平日的悉心教育,置侯府門楣不顧。而今,女兒已深深地認(rèn)識到錯誤,以后定當(dāng)痛改前非,不枉二娘的一番諄諄教誨。”
每次瑾言犯錯,二夫人劉氏總想著添油加醋,煽風(fēng)點火??擅恳淮?,她都沒能得逞。
二夫人眼見在胡瑾言身上下功夫也是徒勞,于是轉(zhuǎn)向侯爺,說道:“侯爺,您消消氣,瑾言畢竟年歲還小,貪玩也是有的。若是多加管束,相信會有所改變?!?p> “年歲還?。咳缃袼伎煲奖逃衲耆A之歲,何來‘還小’之說!看來是我平日太過寵溺,以至她如今竟這般無法無天,胡亂造次!來人,家法伺候!”
眾人一聽,除劉氏母女二人竊竊自喜外,其余者皆驚恐之。
世子胡昊天下跪道:“父親,阿姐雖有過錯,可您也只是痛其不顧自己生命安危,擅自離府。如今阿姐已經(jīng)毫發(fā)無損地回來,您若施以家法,豈不是有違本心。再者,圣人言‘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若是您對阿姐施家法,用家鞭,您不是更加心疼嗎?”
“侯爺,都怪我,是我沒有攔住小姐,您要罰就罰珍兒吧。”珍兒哭泣道。
“不,侯爺,是我這個老媽子的不是,沒有看住小姐,才讓她闖禍的,就讓我替小姐領(lǐng)罰吧?!?p> “奶娘。”瑾言眼含熱淚。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是在干什么!”
瑾言見狀,知她父親心軟,于是接著說道:“父親,女兒不求您能饒恕,只希望不要連累無辜,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女兒認(rèn)罰。三十家鞭,想是也可以硬撐下去,母親在天之靈,亦會保佑女兒?!?p> 說到這,侯爺反倒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指道:“你呀你,就這點小事,驚動你母親做什么,也不怕把她氣到!罷了罷了,誰讓我也舍不得,但是,罰還是要罰!就罰你三個月都不得出府!”
“???”
對瑾言而言,這還不如家法。
“啊什么啊,那就四個月?!?p> 瑾言一時間癱坐在小腿上,楚楚可憐。
話說,王爺為了刺客的事,正在御書房與皇帝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