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們這可都有什么招牌菜?”
瑾言坐下后,直勾勾地盯著人家侍女看,說完話后還朝人家拋了個電力十足的媚眼。
女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回公子的話,我們這兒其實每道菜都是經(jīng)過大廚們精心研制,且烹飪也是手藝精良,若講求個好字,那便樣樣都是招牌。”
“喲,美人,你聲音可真好聽!這樣吧,你幫我點好不好?”
“公子既然開口,小女子也不好推卻,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給您點幾樣?”
“請說來聽聽?!辫孕Φ?。
“我給幾位公子點的第一道菜叫作西湖醋魚,第二道為眾人皆知的東坡肉,第三道是叫化雞,接著還有臘味合蒸,醉醺鵝,清蒸鳊魚,三鮮湯等七道菜,公子是否滿意?”
侍女倒是良心,并未再多點。
“滿意滿意,就這些吧,然后再給我們點兩樣甜點,桂花酥和桔紅糕,最后再上一份冰鎮(zhèn)西瓜?!?p> “是,公子,我們這就去準備?!?p> “嗯,去吧。”
“瑾言,你今日為何如此闊綽?”韓燁笑道。
“上次你幫我修整竹影軒,我不是還沒酬謝過嗎,這不就想著帶你來這全京城最好的酒樓。怎么樣?對你夠意思吧!”
“雖然是挺夠意思,可是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說過要給我做桂花酥嗎?這的桂花酥可做不了數(shù)?!?p> “喲,韓大公子,還惦記著呢?你看本公子像那種健忘的人嗎?”
“嗯,像!”韓燁立馬接道。
瑾言頓感尷尬,而珍兒倒酒的手卻因為憋不住笑微微抖動。
“得,以后給您做!”瑾言怪聲怪氣說道。
“好,本殿下非常滿意!”韓燁一臉笑意。
“到時吃撐掉你!”瑾言低轉(zhuǎn)過頭,咬牙切齒道。
正說話間,聽到有人敲門,眾人皆以為是上菜,便喊人進來。結(jié)果看到三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進來。
眾人一怔。
“這……這是什么情況?”瑾言睜大雙眼看了看韓燁。
韓燁一臉茫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公子有禮,小女子如煙,這二位姐妹分別是清珂和錦瑟?!弊咴谥虚g的女子介紹道,然后她看了眼手抱琵琶的錦瑟,繼續(xù)說道:“這位錦瑟姑娘彈的一手好琵琶,今日便由錦瑟為公子們奏上幾曲,還望公子們歡心?!?p> 之后,只見錦瑟姑娘坐在一旁開始彈奏起來,而如煙和清柯卻坐在瑾言和韓燁的身邊為他們斟酒。
什么?!還有這等待遇,難怪我父親不讓我來呢!
瑾言心里想著,不過她卻上道得很,立馬就舉起舉杯,對身邊的清柯姑娘笑道:“有勞美人!”之后,一飲而盡。再而,她轉(zhuǎn)過身說道:“胡兒,你也坐上來一起吧!”
珍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笑道:“多謝公子!”
韓燁愣愣地看著瑾言,他身邊的如煙姑娘見到后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來我們天香樓吧?”
韓燁有些拘束,又有些靦腆,說道:“嗯……被看出來了,呵……呵呵呵……”
瞧韓燁那副樣子,瑾言笑道:“姐姐們莫要見怪,我這弟兄家教甚嚴,往日只知道讀圣人書,又很少出門,來這的確還是頭一次!”
“哦?是嗎,那公子今日可要吃得盡興,玩得盡興呢!”
“會的,會的?!表n燁頭都不敢轉(zhuǎn)向如煙,只是木訥地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下肚。
不一會兒,所有的菜都上齊了。如煙和清柯服務(wù)周到,又是夾菜又是倒酒的。
瑾言他們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聽著小曲,往樓下看,還有其它表演,真是愜意得很。
酒過幾巡,瑾言已有醉意,可腦子還算清醒。她琢磨著,該做正事了,于是便借口清退如煙幾人。
此時,外面的天色變得更暗。韓北知道王妃出了王府,可卻不知是去了哪,他有些擔心,于是對王爺說道:“王爺,王妃出府到現(xiàn)在依然未歸,要不還是屬下去尋一尋吧?!?p> 韓琛看了看外面,說道:“不必?!钡撬麉s向門外走去,韓北在緊跟其后。
“怎,怎么樣?韓公子,這……地方不錯吧?”瑾言笑道。
“尚可……尚可!”韓燁微醺。
說著,她拿起酒壺,站起身,突然感覺輕飄飄的。她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些,之后,踉蹌地走到韓燁身邊,咚的一聲坐下??磥硭€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我……說殿下,我?guī)銇磉@么好……的地方,你是不是得記我的好?”
“對……對啊!說!”韓燁大作一聲,把瑾言嚇得抖了個機靈。
“以后你要有什么事,盡管告訴本殿下?!?p> “這可是你說的啊,韓燁?!?p> “沒錯,本……殿下說的。”
“那好,珍兒,去取筆墨紙硯來!”瑾言揮手道。
珍兒也喝了些酒,不過還不至于像王妃他們那樣。她看了看房間,發(fā)現(xiàn)邊上的桌案就有,于是走過去取了來。
瑾言眼前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幻影,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這樣……空口無憑,現(xiàn)……立字為據(jù)!”
“嘿?竟然不信我……寫就寫……”
話音剛落,韓燁就拿著筆揮毫起來。還沒一盞茶的工夫,便已寫好。
“拿去!”韓燁拿起筆甩出去,他以為手上的是紙,結(jié)果卻是帶墨的筆,被他那么一甩,竟將筆上的墨汁灑到瑾言臉上。
瑾言還以為下雨呢,于是用袖子抹了一下臉,結(jié)果儼然一只花貓。
她舉起字據(jù)瞧了瞧,甚是滿意地將她揣進衣袖里。
“嘿嘿,韓燁,我現(xiàn)在就有一件事要找你……”
瑾言感到頭很重,她整個人都快與桌子齊平了。她拉著韓燁的一只胳膊,將頭枕上去,兩只迷離的眼睛已分不清眼前人是雌是雄。
“說!本殿下一定幫你做到!”
“我……這有一塊玉佩,你幫我看看……是誰的?”說著,她掏了掏自己的衣袖。
“咦,找到了!”瑾言正要將它拿出來,結(jié)果門嘭的一聲被打開。
珍兒一看,唬的她連忙下跪。
“王爺。”
“王妃娘娘。”韓北震驚。
韓琛看到瑾言和韓燁兩人,靠在一起,雖知兩人不會有什么,可臉上依舊頓時變得陰沉。
他快速地走到他們身邊,一把抓住瑾言的胳膊將兩人分開。瑾言被一扯,又順勢靠在王爺身上。這時,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但依舊皺著眉頭。
“王兄……你來啦!”韓燁傻笑了一聲,結(jié)果下一秒便直接趴倒在桌。
瑾言轉(zhuǎn)頭望了望韓燁,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韓燁。
“喂,喂!醒一醒,我還有事情沒問呢!”說著她正要轉(zhuǎn)身將韓燁搖醒,然而,韓琛一把將她撈起。
瑾言很生氣,她瞪著兩只大大的杏花眼,嘴巴撅起,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模糊的影像中好像是韓琛。
“你玩夠了沒有?!”
聽這聲音,果然是那討厭的人!
突然,她腳下一屈,暈倒在側(cè),幸好韓琛眼疾手快,將她抓住。
王爺一個回身,便輕松地將瑾言背在身后。之后,離去。
韓北看了看桌上的十一皇子,只好將他扶起。
“珍兒姑娘,愣著干嘛,趕緊走啊。”
經(jīng)韓北提醒,珍兒趕忙起身。
“誒,客官,你們還未付賬呢!”樓下,幾人急忙追上王爺他們。結(jié)果一看來人,怔在那里。
“王……王爺恕罪,小人該死,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王爺駕臨?!蹦侨吮肮?,若不是知道王爺?shù)驼{(diào),不能引起他人注意,他就要跪下去。
哎呀呀,好你個韓琛,看不出來啊,竟是這里的???!
王爺背上的瑾言緊緊閉著雙眼,心里對韓琛嗤之以鼻。
“她的賬去找韓將軍要吧?!闭f完揚長而去。
韓北也剛好下樓,要帳的那人便上前問韓北要帳。他從錢袋取出金元寶給那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