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杵著盲棍,牽著導(dǎo)盲犬
第六章杵著盲棍,牽著導(dǎo)盲犬
另一邊,飾演宜妃一角的胡桃正提著一身華麗的戲袍站在許墨恒休息室的門外,正打算敲門,門就開了。
許墨恒已經(jīng)褪去一身戲袍,身穿著熨貼的灰色西裝,打了灰藍兩色的領(lǐng)帶,身形修長而挺拔。
皺著眉頭不耐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何事?”
胡桃看見許墨恒走進攝影棚的時候就想來認(rèn)識一下,自然也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言心和許墨恒之間的別人沒看出來的問題,自己雖然不及言心那般絕色,但也是不多見的美人。
她紅起來也不過是因為陪的人多,才換來這一切的??吹剿脱孕闹g的互動,便以為言心也和她一樣名氣都是被人睡出來的。
許墨恒既然能水睡了言心,她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所以趁著布景那邊還沒完成的時候過來找許墨恒了解了解。她以前陪那些大老板的時候聽過許墨恒的名字。
云城的許墨恒,許氏集團的董事長的獨生子,十六歲就自己炒股票賺了一聲第一桶金,然后用著這第一桶金創(chuàng)建了他自己的公司,創(chuàng)世集團。
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公司到現(xiàn)在的跨國集團許墨恒僅僅用了四年的時間。
可是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網(wǎng)絡(luò)上大部分都是非常模糊的正面照和背影照,她曾經(jīng)有幸在一個宴會上遠遠看過一眼,所以她一見到許墨恒就認(rèn)出了他。
他非常神秘,但為人十分狠厲、決絕。相傳他曾有一個未婚妻,但從未見過此女。
要是能攀上這樣一個金主,即便只是幾天、一個月,也是非常幸運地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來到他的門口,還未等她敲門,許墨恒就出來了。
她看見了她臉上的不耐,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她剛剛想好的說辭。
“我是這部劇中的宜妃,想跟你討論一下對戲的部分。”
“你找錯人了?!?p> 胡桃尷尬地站在門口,“你不是飾演男一傅楚嗎?”
許墨恒越發(fā)不喜的看著這個擋在門口的女人,他本是看著茉莉去找言心出去了,想跟過去看看,卻被這個女人擋在這,浪費了一大部分時間。
“不是?!?p> 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出去找言心了。
胡桃轉(zhuǎn)身一臉錯愕地看向那個漸漸變小的背影,心中不喜。
什么人啊,不就是有點錢嗎!不知怎么的,視線轉(zhuǎn)向言心的化妝室,門開著,里面卻毫無一人,又在片場里看了看,也沒有。
心中明了,“原來是去私會了,言心,你也沒那么干凈。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胡桃似在自言自語,嫉恨的語氣和越發(fā)難看的神情,讓胡桃看起來猶如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半小時后
布景已經(jīng)完成了,這一場戲演的是胡桃飾演的宜妃,本名浦容淑華,父親是朝中的一名忠臣,所以宜妃也因為此自視甚高。
在聽說王上取了一個商人之女,還對她百般縱容,心里的怒氣更甚。
在王上出宮巡視的時候,來到了胥淳雅大的住處刁難。
言心和胡桃此刻各自站位,方哲此時也沒有之前那種玩笑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yán)謹(jǐn)。
“action?!?p> 宜妃氣沖沖的來到胥淳雅的住處,此時胥淳雅正在畫畫,自從被那個說過愛她的安王爺傅瑾拋棄后,她就心灰意冷地嫁給了王上傅楚。在這深宮之中,出來滿院高墻之外,也就只有些花花草草可看的。
她已不是那個會歡聲嬉戲隨地歌舞的天真女孩了,所以便待在屋里看看書,畫些畫。
宜妃到時看到胥淳雅在那悠閑地寫寫畫畫,更是對她不滿至極。
“就是你這幅假裝清高的樣子,才把王上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地。還特地為你見了這個破園子,你可是真是好大的臉面?!笨珊薜氖沁@院子還被王上賜名花亭水榭。
花溪廊橋、亭臺水榭、翠林花亭.......十幾畝的地就為了給這個狐貍精建一個清凈住所,讓她好生休養(yǎng),即便不愛走動也還是可以隨處可見美麗景色。
更加讓她氣憤的是,為了建這個院子,還把她最愛的牡丹園給拆了,還說什么此處地勢好。
真是可笑!
胥淳雅聽見這些話臉上神色不變,依舊是一副似所有為無物的樣子。起身行禮:“宜妃娘娘安好。”
可偏偏,宜妃一看見胥淳雅這幅樣子就不喜。
“我安好?”往前走了幾步,“你何時見我安好了?!?p> 斂下眼眸,“不知娘娘今日來此,有時要事?”
“要事?”宜妃狠狠地盯著她那張百年難遇的臉,揚起手瞬間落下。
“啪”
“教訓(xùn)你就是我的要事!”
當(dāng)巴掌落下的時候,那清晰的痛感從臉上傳來,言心錯愕的看著胡桃。這場戲明明是借位,可是這一巴掌卻是實打?qū)嵉拇蛟谒樕?。沒有糾結(jié)這件事,很快就說出下句臺詞。
“娘娘打我這一巴掌,憑什么?”眸光定定地看向胡桃,看是毫無波瀾的眼波下,暗藏鋒芒銳利。
胡桃詫異的看向言心,一時間忘了該說什么,在直視言心的雙眼的時候,她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樣,就這么站在那里。
“卡!”
方哲不滿地看向胡桃,“胡桃你剛剛為什么不說話?”目光瞥向言心的左邊臉頰,紅色的掌印在白璧無瑕的臉上尤為明顯?!安皇钦f的借位嗎,為什么會變成真打?”
在方哲的怒吼中,胡桃回過神來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導(dǎo)演,剛剛我忘詞了,麻煩再來一遍吧。”
“導(dǎo)演說的是打耳光那一段不是借位嗎,為什么變成實打了?!痹S墨恒在一旁坐在躺椅上喝著咖啡裝作無意地插嘴說道。
胡桃尷尬地笑了笑,“剛才我太入了戲,沒控制好力度?!辈缓靡馑嫉乜聪蛞贿吥橆a上紅印明顯的言心,“言心,對不起,剛剛我太入戲了,你也是演員應(yīng)該知道有時候拍戲時會入戲掌握不了力度的,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對吧?!?p> 言心好笑地看向那個自圓其說的女人。剛開始就見他的時候還覺得這人應(yīng)該不錯,從剛剛那一巴掌和現(xiàn)在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看走眼了。
“不介意?!蹦阊b,我比你更會裝?!爱吘?,剛出道的新人演技再好,也還是會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態(tài)?!?p> 胡桃臉上難看的看著言心,她這是在說自己是個菜鳥,即便紅了演技還是不過關(guān)。
“我哪里比得上前輩那么好的演技,畢竟您也比我出道早了好幾年呢?!毖菁荚俸糜衷趺礃?,你也還是老了,娛樂圈是屬于年輕人的地盤。
言心沒再說話,只是無聲的揚了揚唇角,走到一旁休息。
茉莉拿著準(zhǔn)備好的冰塊遞給言心:“趕緊用冰敷一下,臉都腫了,這人得下了多重的手?!?p> 言心朝茉莉安撫的笑了笑,遲早會還給她的。
在一旁的許墨恒自然也是看見了那紅腫的臉,心里暗自擔(dān)心。
“方哲,你這選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許墨恒冷嘲著對方哲說道。
許墨恒的躺椅就在方哲一米處的地方,他說話方哲聽得很清楚,假笑著瞄他一眼。
心中腹誹,我眼光差,你還不是自己過來了。
許墨恒的聲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幾乎都能聽見。包括在一旁冰敷的言心和茉莉,還有一旁的工作人員。
當(dāng)然,胡桃本人也聽見了。
許墨恒這是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呢,眼神恨恨地看了正在冰敷的言心,轉(zhuǎn)眼卻撞進一個陰狠冰冷、冷若冰霜的眸子,如漫天飛雪、含了亙古冷意。胡桃被那雙眼睛嚇到了,神情驚慌的收回視線。
“什么時候讓容安給你好好檢查一下你的眼睛?!甭曇舨桓咭嗖坏偷卣f道:“視力不行,再得了白內(nèi)障,你是打算下次直接杵著跟盲棍,牽著條導(dǎo)盲犬來導(dǎo)戲嗎?!?p> “呲、呲、呲、噗!”
方哲只聽見三支利箭刺入他心臟的聲音,最后吐了一口鮮血。
齊天大圣,饒了小的吧!
小的知錯了!
一旁冰敷的言心聽見許墨恒腹黑的話,也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這樣也牽扯到了受傷的臉部肌肉。
痛得“嘶”了一聲。
茉莉見狀,連忙說道:“你這樣接下來的戲份也拍不了,先回家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p> “可是......”她才剛見到他。
許墨恒這是突然開口,“你的戲份先別拍了,這樣子拍戲還影響進度。雖然我只是來打醬油的,但我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我可不希望有人拖延進度?!边@句話看似是跟方哲說的,但卻是對著言心說的。
原來,他只是為了不拖延進度。
他和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是她自己太高看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明白,我不會讓自己成為拖累進度的累贅的?!?p> “我不......”許墨恒想說些什么,又突然停止。
言心提起來的心有重重的落下,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失落,小聲說道:“既然今天不會拍我的戲份,我就先回去了。”
“茉莉?!焙傲嗽谶h處收拾東西一聲茉莉
“怎么了。”默默里拿著言心的私人物品走過來。
言心抿唇一笑:“今天我休假,回家刷肥皂劇?!?p> 茉莉點點頭,兩人在短短的一分鐘內(nèi)對完話就離開了。
沒有跟方哲和許墨恒其中一人打招呼,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你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這樣言心就不會誤會了。
許墨恒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窈窕身影,眸色漸深。
“你不懂?!?p> 不懂我和她之間缺的是什么。
不懂我和她之間已經(jīng)不是說在一起就在一起的曾經(jīng)了。
辛螢
今天上午沒靈感,寫了一大半,又刪了。 附送每日小劇場: 某天,方哲在酒吧里喝酒 尿急了,迷迷糊糊地走進了廁所,剛把手放在褲腰帶兒上,右下顎頓時傳來一陣痛感。 “啊!” 某女:湊流氓,看我不揍扁你! 緊接著,無數(shù)個拳頭落在方哲身上。 等方哲扶著旁邊的洗手臺爬起來的時候,一個飛腿又有朝著他踢過來。 等來人看清楚渾身無力躺在地上的臉青鼻腫的男子是方哲后,驚訝的喊了一聲:方哲! 方哲被那一腳一覺徹底踹的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 “著名導(dǎo)演方哲某酒吧闖進女廁所被狂揍!” 憤怒地撕掉了報紙,方哲站在自家沙發(fā)上仰天咆哮:“老天爺,我比竇娥還冤枉??!我不過是尿急想上個廁所而已??!被狂揍不說,還玷污了我的一世英名,不公啊!” 某螢:你先拿鏡子照照你鼻青臉腫的樣子再說話吧( ̄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