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櫻空釋站在窗邊,看著空中飛翔的霰雪鳥是那樣自由自在暢游天地,不像自己,一出生就被束縛在這里,真是毫無樂趣。
陡然,一只霰雪鳥朝他飛了過來,將近之時(shí)卻被寒風(fēng)侵襲似要掉落,櫻空釋驚的一下伸手接住了它,“喜歡就送你吧”櫻空釋聞聲抬頭,只見卡索走了過來?!坝袀髀?wù)f你孤僻怪異,不愛與人交往,多半是個(gè)冷血無情之人,今日一見實(shí)是謬論。一個(gè)連霰雪鳥都會心疼的人,談何無情?”櫻空釋自記事起,除了母親便無人與自己交談,更鮮有人對自己評頭論足,只回道“不過是初次見面罷了,彼此甚不了解,王子還請別妄下定論”說罷,櫻空釋想走。“我還知道你不會幻術(shù)”卡索與肩上之鳥逗玩著“那日你暈倒在森林,其實(shí)是被凍壞了,你不會幻術(shù),自然也抵御不了風(fēng)雪”,櫻空釋猛地轉(zhuǎn)身怒視他,雙肩氣的微微發(fā)顫。
“知道你會生氣,喏,這只鳥送你了,算是我給你賠罪”卡索一揮手,那只霰雪鳥飛起,在櫻空釋的四周翩翩飛舞。櫻空釋伸出手,那鳥有靈性的停在他的指尖,“我想,還是那里更適合你”說罷,櫻空釋將手放于窗外,鳥兒展翅高飛,娟娟啼叫而去。
凡界
“龍玨,你妥當(dāng)了嗎,我們可要等不及了”二武嚷嚷著,兩人手中分別抓著一只小鳥。龍玨在叢林中東闖西走,四下尋覓是否有更兇猛的鳥類,倏忽,看到一棵高大的梧桐上有一窩鳥,雄鳥眼神犀利如老鷹,嘴尖彎如鉤。龍玨心中暗喜,右腿一蹬平身躍起,伸手要逮它,那鳥似不馴服,撲騰不定,龍玨兩指卡住雄鳥背脊,將它提了出來。
“我來了”龍玨軒軒甚得將自己捉到的鷹鳥放了出來,二武一見這鳥紛紛感嘆,差距懸殊這可如何能贏?“怎么,認(rèn)輸吧?”二武感覺到龍玨話中的譏諷,心生不服,可自己事先已經(jīng)選好了鳥按規(guī)矩不可改換,苦惱之時(shí)看到一個(gè)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路過,武修心生一計(jì)便喊道“小兄弟,這有個(gè)白玩的小局,快來耍上一耍啊”,鹿辰聽到有人喊叫,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好像是在跟自己講話,什么局還有白玩一說,且去看看,鹿辰想著走上前去。
“這位哥哥欺負(fù)人,選了一只鷹和我們斗鳥,小兄弟幫個(gè)忙再去找一只比他還厲害的,你若贏了,今日端茶送水的活兒我們兄弟倆幫你一并做了,你就去一旁歇著吧”武洪摟過鹿辰的肩膀,與他套開近乎。鹿辰看著龍玨手中的鳥,著實(shí)比一般鳥類要兇猛,這將上哪能再找一只,忽地,一朵白云飄落下來,停在鹿辰上空盤旋環(huán)繞,“快看,這是只鳥啊,怎么長的這般奇怪,我竟從未見過”武修說道,四人都驚奇不已,這鳥生的白,雙翅展展白羽飄落猶如下雪一般。
“就用它吧”鹿辰伸出手,白鳥乖巧落停。龍玨放出手中鷹鳥,四人靜待二鳥之斗,龍玨只覺得白鳥華而不實(shí),中看不中用,論斗法自然是自己的強(qiáng)些,誰知這鷹鳥見了它不僅不敢上前攻擊反而有些畏畏縮縮,龍玨心中詫異,大聲叫喊為鷹鳥振奮鼓氣,這時(shí)白鳥昂首啼叫一聲,振動翅膀,鷹鳥見此竟呼扇翅膀向反方向飛逃了去!“龍玨,你這鳥可真是英武,果然什么樣的人捉什么樣的鳥,跟你可真是般配”二武已是笑的前仰后合,龍玨只覺臉上無光,對鹿辰道“你這鳥,可送我嗎”,“送你倒是沒什么,只是你先前為什么瞧不起它”龍玨一聽這話,心道不送就不送,誰又稀罕了,撇了撇嘴,卻是將這一筆記在了鹿辰身上。
白鳥飛起,在鹿辰臉頰輕啄幾下,似是親吻,鹿辰撫過它的羽翼,看著它漸飛漸遠(yuǎn)。
這鳥,原是霰雪鳥,百鳥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