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十年十二月底。
昔日頗受盛寵的元昭儀回宮。
后宮沉寂的局面再次被打破。
魏慶原本以為,元星洲喜歡云瑟瑟,所以在拉攏她不成之后,很快下令除掉她。
只不過突然云瑟瑟被人下了毒,之后一切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元星洲張貼皇榜廣招天下醫(yī)士。
皇榜被神醫(yī)山莊莊主裴樺揭下。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元星洲突然將云瑟瑟送到神醫(yī)山莊。
魏慶打聽到,原來是那個叫裴樺的人沒有辦法解毒,最后抬出了他的師父。
元星洲一直重視云瑟瑟,聽到裴樺說他的師父有辦法救云瑟瑟,二話不說就將她送出宮接受治療了。
云瑟瑟走后,魏慶也沒再對她做什么。
他只想趁這段時間將朝政握在手里。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時候,一直不怎么近女色的元星洲突然開始流連后宮。
魏慶起初還以為其中有什么陰謀。
這個時候,他安插在長樂宮的方嬤嬤給他傳遞了一個信息。
元星洲在知道云瑟瑟中毒之后,以為她時日無多,兩人發(fā)生了關系。
聽到這個消息,魏慶就不驚訝了。
他覺得元星洲開始流連后宮是嘗到女人滋味之后,開始食髓知味了。
少年人,畢竟是不定性的。
魏慶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順心如意的。
他再次將朝堂掌握在手里,與此同時,阮嫣然那兒也傳來了好消息。
想到楚懷這陣子的臉色,魏慶心里就高興,高興得可以多吃幾碗飯。
云瑟瑟這時候回宮對他影響也不大了。
他覺得,他現(xiàn)在只要等待就好了。
等阮嫣然誕下皇子,無論是元星洲還是楚懷,都不足為慮了,何況一個云瑟瑟?
…
長樂宮。
云瑟瑟讓入畫把前來拜訪的妃嬪打發(fā)走,剛坐下喝了幾口茶水,不知何時到了的人長手長腳的就纏上了她。
“瑟瑟?!痹侵迯乃砗蟓h(huán)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發(fā)頂上,“你怎么不理我?”
少年聲音帶著幾絲委屈。
回宮的路上,元星洲已經(jīng)將他這陣子做的事一五一十跟她坦白。
當然,回來之前,他將搗亂讓他被云瑟瑟誤會了很久的某個人暴打了一頓。
原來,元星洲借綢緞莊事件,再次撕碎楚懷和魏慶和平的局勢。
畢竟綢緞莊生意是真的好,云瑟瑟的經(jīng)營模式讓這個才開了不久的店日進斗金,成為很多大人物眼中的搖錢樹。
他們都想把綢緞莊吞并,最終查出來,不止羅敬中,還有其他投靠楚懷或者魏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摻和進這樁案件里的。
元星洲就借著這個口,拉下不少人,而且他還特別狡猾,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竟讓楚懷和魏慶以為是對方使的壞,原本就不和的人再次斗了起來。
朝堂上人人自危。
最終得利者是元星洲。
楚派和魏派不少人馬被拉下,換上的是悄悄投在元星洲手下的人。
而且,這些人有的明面上是楚派或者魏派,總之就是內(nèi)應,哄得楚懷魏慶被坑還要幫他們收拾麻煩的那種。
可以說,送走云瑟瑟的時候,元星洲手下已經(jīng)有不少人馬了。
云瑟瑟回宮之前,魏慶就以阮氏有孕為由企圖讓元星洲給阮嫣然封后。
楚懷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以皇嗣還未誕下,不知是男是女,駁回這個建議。
元星洲任由他們撕了一波后,才裝作不耐煩地表示既然要封那就都封。
最后,阮嫣然封賢妃,楚薇封德妃。
一切皆大歡喜。
當然,魏慶還是不滿意。
他心里的理想結(jié)果是封后來著。
楚懷也非常不滿意。
貴淑賢德,賢可是在德之前。
總之,這兩人有一堆要撕的理由。
云瑟瑟得知,不只是阮嫣然和楚薇,還有她比較熟悉的楊淑珍和蘇如真,這兩個人身份也變了,一個從文順儀變成了文貴嬪,另一個則從蘇小媛變成了蘇婕妤。
元星洲告訴她,他沒有碰任何人。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p> 多日不見,這人似乎更會說話了。
以前見到她就只會懟她。
果然喜歡就不一樣了。
云瑟瑟知道他沒有碰任何人,多日來的郁悶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不過,既然他沒有碰任何人,那阮嫣然是怎么懷孕的?
“瑟瑟,我早就告訴過你,宮里的人都不簡單,你以為選秀的時候,我為什么選擇這十幾個人進宮?”
“難道還有原因?”
“楊淑珍,國子監(jiān)祭酒的嫡長女,不過你大概不知道,楊氏的母親早就去世了,現(xiàn)在的楊夫人是繼室,這個繼室在楊氏入宮前突然被賊寇擄走,回府后不甘受辱上吊死了,別人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我查到,這一切都是楊氏設計的,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還有那個蘇如真,看著蠢蠢的,沒有什么心機的樣子,誰看她都覺得她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shù)錢的人,可是就是這個女人,背地里設計害得自己的親妹妹嫁給一個波皮無賴,只因父母比較疼愛妹妹……”
元星洲一個個數(shù)著,云瑟瑟聽得簡直目瞪口呆,合著這宮里就沒一個好人?
“她們不是好人,所以才讓她們進來,既然她們這么喜歡害人,那就互相害個夠去,死了就死了?!?p> 他輕描淡寫,她震驚萬分。
她突然覺得,自己能夠在這么多蛇蝎美人之中活這么久,真的非常棒了。
元星洲也沒揭穿她的沾沾自喜。
他沒告訴她,自己背地里為她處理了多少麻煩,又替她擋掉了多少陰謀詭計。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叮囑她一下:“瑟瑟,你以后別和她們走得太近了,免得被賣了還要幫人家數(shù)錢……”
云瑟瑟果斷點頭,不過她還是有點好奇,“既然你說沒有碰她們,那么阮嫣然的孩子哪兒來的?她給你戴綠帽?”
元星洲敲了敲她的頭,看她捂住額頭又懊惱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給她揉了揉,結(jié)果看到少女眉開眼笑的樣子,他就知道她是裝出來的了。
“小騙子。”
元星洲又敲了她一下,才接著說下去。
原來,阮嫣然是假孕。
元星洲道:“這個女人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向我投誠,表示愿意站在我這邊……”
笑意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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