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冷,人就知道穿更多的衣服抵御寒冷。
那些生活于寒冷地區(qū)的動植物也是一樣,比如北極熊的厚毛,企鵝的絨毛,雪松的厚樹皮等。這些都是為了保暖而做的措施。
我們?nèi)齻€雖然沒有什么額外的衣服,但簡單的羊毛氈披風(fēng)我們也還是有的。
可沒想到的是,不止是我們,連怪物都會披上簡單的衣帽。至于是不是御寒,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一狼,我們行走在看不到邊際的雪地上。唯一的路標(biāo),就是懸掛在天空之中的太陽。
成千上萬年來,它總是準(zhǔn)時的東升西落。所以,只要我們順著太陽的下落方向前進(jìn),就不會迷路。
只不過時不時的一場風(fēng)雪,讓我們行進(jìn)的十分之慢。
在雪地里,資源的補(bǔ)充也是大問題。雪地里基本沒什么可以吃的東西,就連當(dāng)做柴火的樹都是十分罕見的存在。
食物的來源更是少的可憐。只能依靠偶爾發(fā)現(xiàn)的表面結(jié)冰的河流,忍著寒冷到河里抓幾只魚而已。
嘛,簡單來說就是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吧。
“喂,兩位,休息夠了沒有?準(zhǔn)備繼續(xù)走了?!?p> “再休息一下吧,止帆。這外面也太冷了,還是靠著火爐要舒服點(diǎn)?!笔返俜蜃谌蹱t前,烤著腳底板。
幸好他沒什么腳臭,不然那可是一大災(zāi)難性的事件。
瑩雪要安分的多,只是慢慢的啃著面包。說起來,瑩雪的胃口還真是挺大的。我跟史蒂夫兩個都比不過。
孤末并不怕冷。它孤傲的站在門口,享受著風(fēng)雪的吹拂。再加上它本來的身體顏色就跟雪地環(huán)境相近,搞得我總是會忽略掉它的存在。
“但是,史蒂夫。再不快點(diǎn)從這雪地走出去,我們就要彈盡糧絕了?!?p> “不至于吧,剩下的這些東西應(yīng)該還夠我們撐個把月來著。”
“啊啊啊,你說的都對?!睕]辦法?!靶邪?,你和瑩雪再休息一會,我跟孤末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p> “注意安全啊,止帆?!?p> “知道了?!睜恐履?,就跟遛狗似的把它拉著。到四周去查看情況。
本來也沒有什么好查看的。在這人跡罕至的冰天雪地里,僵尸、苦力怕、骷髏、末影人,我們是一只都沒有見過。
但謹(jǐn)慎起見,還是四周查看一圈更為妥當(dāng)。
可是,只有一片煞白。
我的視力在那種情況下真的不怎么樣。但借助孤末敏銳的感知力,就可以彌補(bǔ)這個問題。
“有沒有看到什么?孤末?比如怪物什么的?”
“什么都沒有看到。”
“是么?那就好。”孤末當(dāng)然不會說話,這只是我一個人的自問自答罷了。
即使是平時稍顯嚴(yán)肅的我,這種閑情逸致偶爾也還是有的。
不過,孤末的反應(yīng)跟我想的完全相反。它盯著一個空曠的雪地,齜牙咧嘴。
如果不是手上的栓繩限制了它,恐怕它已經(jīng)麻利的跑出去了。
那里或許有什么東西。但...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所以就習(xí)慣性的做了判斷,認(rèn)為孤末它只是搞錯了情況而已。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我錯了。孤末作為野生的狼,那種野性直覺是不會出問題的。
一支箭,毫無征兆的射中了我的小腿。一瞬間的劇烈疼痛,就讓我倒在雪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那支箭刺破了皮膚,扎進(jìn)血肉,迅速的滲出了血。
很明顯,那支箭是骷髏怪物的東西。
不僅如此,那支箭上逐漸滲出怪異的寒氣,我的整條腿都因此而感到僵硬無比...
這大概又是什么怪異的魔法。
沒空想那么多,我忍痛拔掉那只箭,抓了小把雪,捂住傷口,讓傷口不至于大量的流血。
艱難的起身,半走半爬的匍匐在雪地上前進(jìn)。
好在,我并沒有走出那個用來臨時休息的地方太遠(yuǎn)。
在孤末的掩護(hù)下,很快我就回到了那里。射出那支箭的怪物,似乎也沒有追上來。
“止帆?止帆!你怎么了?!”
“啊,被什么不知道的怪物襲擊了。雖然沒看見,但大概率是那個骷髏吧?!?p> 史蒂夫跑過來,扶我到熔爐前坐下?,撗﹦t檢查著我腿上的傷口。
“是箭傷。史蒂夫,還有熱水嗎?我先幫止帆清理一下傷口?!?p> “不多了,我馬上再去燒?!蓖蝗灰幌碌氖置δ_亂。
“沒多大問題的...”
“說什么?。?!”瑩雪打斷我的話,看著傷口,神情十分嚴(yán)肅。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但這已經(jīng)是很嚴(yán)重的凍傷了。”
“凍傷?我只是被什么怪物射了一箭而已啊?”
沒錯,確實是凍傷。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什么毒素,結(jié)果卻是凍傷。
但是,我也沒有在雪地上趴太久啊。
就算捂了一把雪,但這么短的時間就凍傷,也太不可思議了點(diǎn)吧。
還是說,這凍傷實際上是那支箭引起的?那個寒氣,確實有些異常。
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坐著,眼睜睜的看瑩雪處理腿上的傷口。或許是凍麻痹了,也沒什么疼痛的感覺。
本來我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不想打斷瑩雪而已。
史蒂夫用鐵桶端過來燒好的水,讓我可以把整只小腿都泡在熱水之中。當(dāng)然了,傷口還是要避開水的。
有了熱水,腿上的僵硬也緩解了不少。整體感覺好多了。
終于忙完了傷口的處理,三個人圍坐在羊毛毯上,氣氛多少有點(diǎn)沉重。或許是因為我受傷,或許是因為知道了這附近有其他怪物。
“止帆?你的這個傷口怎么來得?”
“不清楚。這里白茫茫的一片,我也沒看清是從哪里射過來的一支箭,直接就被射中了腿?!?p> “是那種骷髏嗎?”
“我想不會錯。它那白色的骨架,在這種環(huán)境下,也很難看清。只是有點(diǎn)沒想到啊,在這種地方都還能遇上那種怪物?!?p> “那這里可就十分危險了?!笔返俜蚝芮宄枪治镉卸嚯y對付,我也是。
不過,這里的骷髏,可能比之前遇到的那種家伙,更加難以對付。
尤其是,它射出的箭。
這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