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花都。
景澄堂和石雄正在等待最后的審問結果,他們要確認新世界集團的余孽來到夏亞的目的。
景澄堂心中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在西非核平事件之后,新世界集團已經(jīng)成為了全世界最恐怖的超凡組織,一舉一動,都不得不讓人十萬分小心。
畢竟對方可是有過核平西非,制造億萬人傷亡的前科,這次還是索菲這個被通緝的新世界集團二號人物親自帶隊來到夏亞,自然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但審問的結果,卻是讓景澄堂有些目瞪口呆。
“所以他們是來追殺組織的叛徒,一個叫做林西的臥底?有那個林西的資料嗎?”
景澄堂有些不太相信這個結果,但很快,更多關于林西的資料被審問出來。
這讓景澄堂將信將疑,但還是立刻道,“立刻跟國土戰(zhàn)略局取得聯(lián)系,確定這個林西的身份。”
“師傅,咱們跟亞美聯(lián)邦斷交了?!?p> 石雄低聲提醒道,盡管表面上各國還維持著表面的外交姿態(tài),但石雄是知道的,從西非核平事件發(fā)生后,各國就開始撤回各自的外交人員,進入了戰(zhàn)時狀態(tài)。
國土戰(zhàn)略局的電話估計還打得通,但恐怕沒人會理會他們。
“那我給塞繆爾打個電話。”
景澄堂沉吟一下,他以前與亞美聯(lián)邦交流的時候,跟塞繆爾打過交道,私交不錯,拿起手機正要撥過去,就被人給攔住了。
“景宗師,我覺得還是不必了。之前忘了告訴你,塞繆爾已經(jīng)從國土戰(zhàn)略局辭職了。事實上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目前國土戰(zhàn)略局已經(jīng)被亞美聯(lián)邦軍方接手,現(xiàn)在正在全力征召超凡者?!?p> 景澄堂瞳孔微微一縮,不需要對方更多的解釋了,只能嘆了口氣,看了眼還有些迷糊的石雄,“多事之秋啊??磥磉@一場戰(zhàn)爭是真的避免不了了。”
“打就打,誰怕誰!”
石雄大聲說著,武道家就是要征戰(zhàn)沙場。
戰(zhàn)爭年代,正是他們武道家建功立業(yè),一顯身手的大好時候。
雖然直到現(xiàn)在,石雄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打仗了。
“打、打、打,打你個大頭鬼!打仗是會死人的!”
景澄堂沒好氣的給了石雄一個腦瓜崩,“行了,沒你的事了,給我滾回武道山去?!?p> 景澄堂連打帶踢的趕走了石雄,然后才轉過頭,問道:“真的沒有辦法避免?”
“之前的幾次談判,您也是知道的。大家都想占得更多,誰也不愿意退步,戰(zhàn)爭是早晚的事情。西非事件,只能算是導火索吧。”
“誒。以前天天想著這星空之大,會不會有別的文明,沒想到真的接觸到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景澄堂無可奈何的說著,也不再說什么可不可以不發(fā)生戰(zhàn)爭的話,因為他知道,這一戰(zhàn)的確不可避免,從水藍星接觸到外星文明的那一刻起后,就注定整個世界,所有國家,所有人都要堵上自己的國運,戰(zhàn)一個萬世春秋。
也許有人覺得不理解,為什么在接觸到外星文明,知曉這個宇宙,這片星空到底有多么的浩瀚無盡之后,他們這些局限在水藍星上的人,還非要打一場戰(zhàn)爭,而不肯跳出星球的局限,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很簡單,因為景澄堂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沒有一個強力統(tǒng)一的星球政權,那么與星際真正接軌之后,等待水藍星的只能是淪為其他高級星際文明的殖民星。
也許到了最后水藍星也只能不可避免的淪為某個星際文明的附庸文明,但至少要保證獨立自主的可能,否則便永生永世只能淪為附庸。
好吧,或許這樣說,聽起來有些滑稽。
一個地表文明竟然還幻想著可以在星際大時代里后來居上,獨立自強?
但沒有夢想,跟咸魚又有什么區(qū)別。
身處底層的人想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就必然需要付出更多的犧牲與努力,人如此,文明也是如此。
“天佑夏亞。”
……
武道山,被景澄堂趕回來的石雄,踏著朝陽返回練習班,剛剛走過哨崗,就看到林西扛著水桶正在打掃練武場。
“西林,你在干什么?”
石雄大聲問道。
“我在打掃練武場啊。沒長眼睛嗎……誒,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p> 林西沒好氣的說著,抬起頭看見石雄,頓時驚喜不已。
“誰讓你打掃練武場的?等一下,不會是我不在,你犯什么錯誤了吧?”
“我沒有,別聽他們亂說。”
林西連忙搖頭,玩家做任務,算什么犯錯誤,他只是樂于助人罷了。
“真沒有?我不信?!?p> 石雄表示懷疑,練習班的教學內容雖然都只是基礎武道,也的確有著各種勞其筋骨的訓練內容。
但絕對不會浪費時間讓學員來打掃衛(wèi)生,有那時間,多打幾套拳,多挑幾桶水,豈不是更好。
“好吧,可能有那么一點點?!?p> 林西只好禮貌而不失尷尬的保持微笑。
石雄不在,他呆在這練習班中,哪里也去不了,就那么一點點完成日常訓練任務的經(jīng)驗,實在是杯水車薪。
他晚上偷偷摸摸潛行上山,想要找安雅但又沒有找到,沒有辦法只好尋摸著這練習班中有沒有什么任務可以做。
別說,還真有。
一群糙漢子嘛,熱血方剛的,天天又被關在這里修行,心里肯定躁動不安,他就響應大家的呼聲,給大家找了點消遣的玩意兒,收獲一點感激,拿到那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任務經(jīng)驗。
樂于助人嘛,玩家一向如此。
只要有任務觸發(fā),有經(jīng)驗拿,林西是真的來者不拒,一點都不挑。
“石雄,你回來的正好。管管你師弟,要不然我怕他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仗著學了點武功,到處惹是生非,無法無天。”
少了兩條眉毛,臉上畫著烏龜?shù)慕坦倥瓪鉀_沖的走過來,石雄愣了一下,沒忍住,笑出來,“你這是在哪家學的化妝技術,化的,嗯,挺好看?!?p> “什么化妝?”
沒有眉毛,臉上還畫著烏龜?shù)慕坦巽读艘幌拢S后猛然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照了一下,瞬間漲紅了臉,怒氣勃發(fā),“西林!啊!石雄,我今天就幫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師弟!”
“誒,你別亂來。你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我小師弟什么事情?!”
石雄下意識擋了一下,然后看到林西要溜,頓時瞳孔微縮,難以置信,“西林,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干的?”
“開個玩笑?!?p> 林西尷尬的點點頭,他也沒想到練習班的這些學員們,一天到晚給出的任務,盡是些捉弄教官之類的事情。
想想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練習班的教官把學員們欺負狠了,學員們也不會整天怨氣沖天,想著怎么整這些教官們。
而他自然也不會在學員們身上觸發(fā)捉弄教官的任務。
所以說啊,人在做,天在看。
這真的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樂于助人罷了。
“所以,這就是你剃掉教官的眉毛,在教官臉上畫烏龜,潛入教官宿舍丟鞭炮,往教官飯里下瀉藥,往女生宿舍丟老鼠的理由?”
石雄的血壓開始升高,他覺得他好像看錯了林西這個小師弟。
“我也沒想到竟然有人這么變態(tài),想要往女生宿舍丟老鼠。”
林西也有點后悔,這個的確有點沒節(jié)操,但奈何那個任務經(jīng)驗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