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洛溪牽著慕容瑤的手,走在京都的街道。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昨日事情,就這樣靜靜地走著。
最后還是洛溪先打破平靜:“阿瑤,今日你生辰,我?guī)闳プ頋M樓吃長壽面吧?!?p> ?“洛溪,我聽你的,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慕容瑤淡淡地笑,看起來好恬靜,洛溪忍不住地刮一下她的鼻子。
醉滿樓是京都最好的酒樓,到了酒樓門口便由小二領進來,洛溪和慕容瑤找了一處便坐下。
?“兩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呢?”小二是個年輕小伙子,看到兩位姑娘這么漂亮,不由得有些害羞。
?“小二,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都拿上來,另外再做一份長壽面。”
?“好嘞,客官?!?p> 小二走后,慕容瑤坐在洛溪對面,低垂著頭,手指絞著衣帶,眼神瓢忽。自己要不要說點什么,可是要說什么呢,洛溪會不會提起昨夜的事情,若是提起了,她會不會笑話自己呢?
洛溪看著慕容瑤儼然一副小姑娘家的嬌羞,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她現(xiàn)在的模樣這么可愛可甜,和之前那個冷淡漠然的長公主完全像是兩個人哪。
過了一會,小二端過來菜品。洛溪將長壽面移到慕容瑤手邊,“阿瑤,快吃吧?!?p> ?“嗯。”慕容瑤抬眸看了洛溪一眼,笑了笑。剛吃了一口,洛溪便問:“好吃嗎?”
?“好吃。謝謝你洛溪?!?p> ?“阿瑤,你怎么總是喜歡和我說謝謝呀,朋友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p> 聽了洛溪的話,慕容瑤放下筷子,低聲問:“洛溪,我們...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算是朋友嗎?”現(xiàn)在慕容瑤腦子里全是昨夜的情景,昨夜她可是吻了洛溪,而洛溪也算是主動回應了。自己說等兩年后會到她身邊,然后陪伴她走完余下的日子,洛溪也同意了。她...她不會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朋友之誼吧。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洛溪逗了逗她:“阿瑤以為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呀?!?p> 洛溪真是的,非要讓自己先說出來。要我說是情人關系嗎?可是都是女子,說是情人關系有點不妥,應該如何形容呢?正當慕容瑤思索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
?“無雪,我們可真是有緣哪?!奔г茻熞簧硭{衣,烏黑的墨發(fā)被高高綰起,香肩半露,醉人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洛溪看見來人,皺了皺眉頭,隨后直接扭頭忽視她。怎么到哪都能遇到她。鼻尖突然嗅到濃郁的芬香,一扭頭就看到妖媚的姬云煙坐到自己身旁。
?“我們不愿意拼桌,還請你去其他地方用膳?!甭逑屏艘粕碜?,冷冷道。
?“無雪,好歹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你就這么不給我面子,非要冷眼相對嗎?”姬云煙身子偏向洛溪,坐在對面的慕容瑤心里很不是滋味。
?“嚯”一聲,洛溪站起來,瞪了一眼姬云煙,與慕容瑤坐在一塊。
?“阿瑤,你不用管她,你先把面吃了,一會我再帶你去吃其他好吃的?!?p> 慕容瑤抬頭看了看對面姬云煙,她發(fā)現(xiàn)姬云煙也在打量著自己。姬云煙那雙眼睛她記得很清晰,刺殺時候眼睛是冷血的,現(xiàn)在的眼睛充滿更多的嫵媚。
倒是姬云煙先開了口,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慕容瑤,我真是后悔當時沒殺你,否則我就不怕有人和我搶無雪了。”
?“這可能就是命運,洛溪本該也不屬于你?!蹦饺莠幍溃樕淠?。她們二人眼神間充滿無聲的硝煙。
?“阿瑤,快吃面,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甭逑昧饲米雷犹崾灸饺莠帲饺莠帥_洛溪笑了笑,又重新拿起筷子。
?“姬云煙,多年不見你轉(zhuǎn)性了?還有,你千影閣不做生意嗎?整日你跟蹤我干嘛?”
聽著洛溪語氣中透出不耐煩,姬云煙笑了笑:“無雪,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心直口快。我千影閣不做賠本買賣,你欠我的人情,什么時候還了,我什么時候不跟蹤你?!?p> 姬云煙一臉玩味地看著洛溪,讓洛溪渾身不自在。這女人可真難纏。
洛溪低了低聲音:“這個條件不行,我做不到,你換個我能做到的?!?p> ?“那好呀,那就讓你陪我一塊沐浴如何?”?剛一說完,旁邊的慕容瑤就被嗆著,咳嗽幾聲。想不到這女子居然當面說出這么直白的話。
洛溪瞪了姬云煙一眼,趕緊拍了拍慕容瑤的背,為她端了一杯水?!案杏X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蹦饺莠幱捎诳人裕劢墙艘唤z淚水。
?“姬云煙,你就不能提個正常的要求嗎?還有呀,你不要用一副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真承受不來。”
“無雪難道忘了,我們以前一塊沐浴一塊睡覺的次數(shù)還少嗎?對了,還有好幾次我受了重傷,你都親自為我脫衣療傷,親手為我喝藥的?!奔г茻熣f此話時候,還不忘往慕容瑤臉上看,終于這小姑娘臉色越來越難看。
?“姬云煙,你都說了這是以前!”洛溪拍桌子站起來,俯視姬云煙嗔怒:“請你看清楚,以前是落無雪陪在你身邊,不是我洛溪,你一遍遍喊我無雪,那是你對以前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回不去了。我早已不是當年的落無雪,你也不是當年的姬云煙。我現(xiàn)在只是洛溪,你現(xiàn)在只是千影閣閣主。我欠你的人情,一定會以另外的方式還給你。”
洛溪平和了一下語氣,轉(zhuǎn)身對慕容瑤道:“阿瑤,我們走吧?!甭逑獱科鹉饺莠幍氖?,離開了酒樓。
姬云煙留在原地,腦海里一遍遍回想著洛溪的話。終于眼角滑過淚水,年少時的落無雪不在了嗎?那自己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