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黑袍人笑得越來越開心。
“你看,命運就是那么喜歡與人作對,你想殺的人不僅活到現(xiàn)在,反而還把你最想保護的人給殺了。”
他停下笑聲。
“人吶,痛苦往往是自找的。”
拉弗爾明顯已經(jīng)失去理智,怒視著格蘭。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奧伊皺著眉毛,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這個黑袍人有古怪是絕對的。
他想勸阻拉弗爾,剛要開口,黑袍人便繼續(xù)說道:“你們的家務(wù)事可以等我走了再處理,現(xiàn)在,先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拉弗爾并沒有看向他,還是盯著格蘭,仿佛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
黑袍人也不在意,繼續(xù)自言自語。
“用你的愛人換你背后的女孩,如果可以,我馬上離開,如果不行,我就把她殺了,再帶女孩離開?!?p> 拉弗爾怒吼道:“我發(fā)誓,你不會離開這的!”
黑袍人道:“嘖嘖嘖,雖然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但我好歹也是救過他的命,你想殺他的救命恩人?”
拉弗爾大腦一片混亂,心臟像是在滴血。
黑袍人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胸口上進出。
他終于動手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說的有些道理。
與自己兒子相關(guān)的事可以之后再算,但是黑袍人今天必須死。
不僅僅是因為他拿香兒做要挾。
除此之外,如果今天讓他安全離開,他以后必然會再次掀起風云。
一個沒有目的的高手,往往比有目的的普通人要危險的多!
只是還沒等他來到身前,黑袍人便依靠著鴉群飛上半空。
拉弗爾一擊撲空,想要再次攻擊,卻已經(jīng)沒有辦法。
自己不會飛,又沒有烏鴉相助,自然是夠不到他的。
拉弗爾緊緊咬著牙齒,“可惡!”
黑袍人不知是因為沒有動手的能力,還是單純地不想殺人,一直沒有主動進攻。
雅克見狀,也再次躍起。
他想,憑借自己的爆發(fā)力與力量,應(yīng)該可以攻擊到對方。
但他的攻擊也落空了。
那些烏鴉仿佛與黑袍人心意相通,移動的十分靈活。
在場兩個戰(zhàn)力最高的人都沒有辦法,包括奧伊在內(nèi)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有動手的打算。
黑袍人見眾人沒了反抗的能力,搖頭道:“沒有意思?!?p> 然后他輕輕揮動手中權(quán)杖,鴉群中便伸出一只漆黑巨大的手,抓向倒在石臺上的洛。
格蘭見此,連忙跑到洛身前,想要阻止。
他揮動巨劍,上下劈砍,可烏鴉何其靈活,任他砍了上百下,也沒有任何效果,只不過是掉落一些羽毛而已。
等鴉群散去后,這里哪還有洛的蹤影。
黑袍人目的得逞,看了眾人一眼,沒再說話,便乘著烏鴉,朝遠方飛去。
“香兒!”“洛!”
拉弗爾與格蘭兩人幾乎同時喊出口,不過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烏鴉越飛越快,不一會兒,便徹底不見了蹤影。
拉弗爾再次看向格蘭。
“都是你,殺了我兒子,又害死香兒,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格蘭也是一腔怒火,本以為終于可以救回洛,沒想到竟會是這個結(jié)果。
拉弗爾說完那些話,突然笑了起來。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早就該殺了你,早就該把王位奪過來!什么扶持你上位,什么拯救銀雀帝國,都是放屁!”
格蘭也終于忍不住,大吼了出來。
“夠了!誰想坐那個王位誰就去做坐,誰想當國王誰就去當,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不該答應(yīng)那個什么狗屁約翰元老,都是因為他,我才會離開父親,才會失去洛!我就不該來到這里!”
奧伊沖到格蘭身邊,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已經(jīng)晚了。
“我呸!我他么根本就不是王子,我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我就只是一個普通漁夫而已!”
拉弗爾聞言愣住,眼神也開始變得冷陰冷起來。
“奧伊,他說的都是真的?”
奧伊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不出聲。
拉弗爾道:“好啊,約翰元老,你這個魔術(shù)變得好?。 ?p> 接著他看向格蘭:“那你下地獄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一旁的蓋亞突然抽出格蘭背后的那把彎刀,站在格蘭面前。
“我不準你傷害哥哥!”
拉弗爾一步一步靠近,完全沒有在意這個還沒有到達自己腰間的孩子。
呀!
蓋亞見拉弗爾并不打算停下,便大喊著向?qū)Ψ經(jīng)_了過去。
還沒等他到拉弗爾身邊,一道紅色身影便將他帶到一旁。
雅克在蓋亞背后輕輕一點,蓋亞便停止掙扎,昏倒過去。
在他看來,如果真的如格蘭所說,他并不是王子,而只是一個冒牌貨的話,那么必然是死罪。
但他不想這個孩子死,因為這個孩子,也叫蓋亞。
奧伊攔在格蘭身前,對拉弗爾說道:“公爵大人,你如果真的要怪罪,就定我的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格蘭的確已經(jīng)向自己坦白過,他并不是真正的王子。
可自己執(zhí)著于用他王子的身份完成蓋亞的遺愿,便強行將他帶到了雀都。
所以如果格蘭因此而死,必然是自己的錯。
除此之外,與格蘭相處那么長時間,雖然表面上沒說過,但其實在他心里,已經(jīng)把格蘭當成自己半個徒弟。
既然如此,自然就不能看著格蘭死在自己面前。
拉弗爾冷冷地看著奧伊。
“你當然有罪,包庇假王子,已經(jīng)是死罪!”
奧伊心一橫。
“我可以死,讓他走!”
格蘭沒想到奧伊竟然會為自己去死,他可從來沒敢這么想過,于是他扒開奧伊的手臂,大聲道:“不,我們都不應(yīng)該死?!?p> 拉弗爾冷笑道:“你憑什么不應(yīng)該死?”
格蘭道:“我們都是在被迫的情況下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真的王子,只是你們自己認為我是王子?!?p> 他喘了口氣,繼續(xù)說話。
“話說回來,難道誰是王子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如果是這樣,你也就不會在之前想要殺我!”
拉弗爾點了點頭。
他承認,到底誰是王子,對自己來說,好像并不重要。
格蘭繼續(xù)道:“你的那個香兒,也并不是因為我們而被帶走,你要是算賬,為什么不去找黑袍人算賬?!”
拉弗爾深吸兩口氣,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
“住嘴,你沒有資格說香兒!”
格蘭并沒有如他所愿。
“還有你的兒子,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又怎么會殺了他?要我看,你與黑袍人根本就是同謀,不然,那天你又為什么要放他走?”
拉弗爾道:“你!”
格蘭挺了挺胸膛。
“是的,我不僅進去了地道,我還看到你所隱藏的一切,而你與黑袍人的對話,我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拉弗爾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即使自己剛剛已經(jīng)有了調(diào)查清楚再做打算的想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作為帝國最后的避難所,地道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無關(guān)人員發(fā)現(xiàn)。
既然他知道了,那就只能讓他永遠閉上嘴巴!
他伸出右手,朝格蘭抓去。
奧伊見狀,逼不得已,只能上前迎上拉弗爾。
“走,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
奧伊在與拉弗爾交手的同時,對著格蘭大喊。
格蘭望著奧伊的背影,不由猶豫了起來。
“雅克!”
見格蘭要跑,拉弗爾大喊道。
雅克雖然抱著蓋亞,可速度卻沒有減少半分,沒等格蘭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來到他的面前。
格蘭暗道不妙,現(xiàn)在恐怕想跑也跑不了了。
正當雅克準備動手,他懷里的蓋亞突然動了一下。
“不要...不要傷害哥哥!”
雅克舉起的手兀然停在半空。
格蘭大聲道:“放開蓋亞!”
雅克的手終于還是攻了過來,不過他明顯沒有想要殺死格蘭,只是狠狠一推,格蘭便飛出了幾十米。
這一擊不但沒有擊殺格蘭,反而將他遠遠推出了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