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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梟雄劉備

第二十章 調回洛陽

仁慈的梟雄劉備 史記曰 2355 2019-05-18 08:22:59

  【會面】

  “小姐,你為什么會突然會想到要去見老爺?”丁香跟在后面小跑了起來,在蘇府的仆人眼里,老爺是一個吝嗇,脾氣又暴躁的人,平常在家里,做事疏忽的仆人免不了要被老爺挨一頓罵,有時候甚至還要動板子,因此仆人們一聽到老爺?shù)拿郑喼本褪钦劵⑸儭?p>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爹爹商量一下!”蘇雪平靜地說道。

  “啊,小姐,你不會是要和老爺說那件事情吧!”丁香一聽到小姐的話,立馬緊張了起來,此時說話都帶有一些哭相了。

  “哎呀,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蘇雪停住了腳步,握住了丁香的手,安慰她道,不過看著她這一臉委屈相,不免又覺得十分好笑。

  “哦!”丁香鼓著嘴巴,紅著眼睛乖乖地跟了過去。

  “哎~”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誰知在拐角處,一丫鬟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徑直撞上了蘇雪。

  眼疾手快的丁香立馬上前扶住了小姐,待小姐站穩(wěn)之后,她瞪急了眼,雙手叉腰,齜牙咧嘴地罵道:“你個沒長眼睛的東西,走路走這么快趕投胎呀,要是把小姐撞傷了你擔待得起嗎,真沒眼力勁!”

  “對不起,小姐,奴才剛才一時匆忙,沒有控制住自己,撞上了小姐,請小姐恕罪......”這丫鬟不停地磕著頭,嘴里一直喊求饒。

  “好啦好啦看,快起來吧,丁香,快把她扶起來!”蘇雪向丁香使了個眼色。

  丁香扶起丫鬟,朝丫鬟身上拍了拍跪在地上沾上的灰塵,嘴里說道:“今天你也算是運氣,遇上了心慈仁善的小姐,今日小姐發(fā)話,就算原諒你了,下次可不可以再如此慌里慌張啦!”

  “剛才沒事吧!”蘇雪牽起丫鬟的手問道。

  “小姐,奴才沒事,謝小姐關心!”丫鬟始終低著頭,身體也十分不自在,可見她十分的緊張。

  “這里也沒有別人,別怕,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蘇雪撩撥著她的發(fā)梢,剛才磕頭的時候,頭發(fā)浸染了許多灰塵。

  “奴才叫秋月,今年十五歲啦!”秋月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可曾有什么親人,什么時候來到蘇府的?”蘇雪繼續(xù)問道。

  “親人就只有我娘,我從小就生活在蘇府,我娘是蘇府洗衣房的仆人,我出生在蘇府,一直待到現(xiàn)在!”此時秋月明顯膽子放開了,慢慢地抬起頭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現(xiàn)在在何處任職?”

  “回小姐的話,秋月現(xiàn)在是負責老爺客廳端茶送水的!”秋月看著蘇雪的眼睛說道。

  “噗嗤,你原來是我的接班呀!”丁香聽了秋月的話,立馬笑著說道。

  “姐姐莫非是丁香姐姐!”秋月笑著說道。

  “好甜的一張嘴,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在一處干活,自然要將其了解全面,當然包括前輩!”

  “這是誰教你的,你在家可曾讀過書?”蘇雪好奇地問道。

  “也不是別人教的,是自己聽別人說的,至于讀書,其實自己只是認得幾個字,讀過多少書,秋月就不敢說了!”秋月此時和蘇雪也漸漸地熟悉起來了,說話也放開了不少。

  “那你剛才為何如此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蘇雪問道。

  “哎呀,我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今天府里來了一位叫段德的客人,我得去端茶啦!”秋月此時想起了自己耽擱了要緊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你去吧,走路慢一些,耽擱一下不打緊!”蘇雪輕輕地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說道。

  “噗嗤,剛才還挺能說會道,沒想到還是一個馬大哈?!倍∠阄嬷煨χf道。

  “你呀你,剛才這么兇干嘛呀,我也沒出什么事嘛!”蘇雪埋怨道。

  “小姐,對仆人要是不兇一些,他們就不知道主人是誰,小姐你心地善良,就算仆人得罪了你,你也不會對他們加以斥責,可是這樣子反而會讓他們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剛才我見你被她差點撞到了,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便想著替小姐教訓教訓她了!”丁香忙委屈地解釋道。

  “真拿你沒辦法,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去會會這個叫段德的人,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來蘇府提親!”

  “哎~小姐,等等,自古有規(guī)矩,女子不可以隨便見提親之人,要看那也只能偷偷地看!”丁香急忙阻攔道。

  蘇雪聽了丁香的話,頓時站住了腳,這問題倒是把蘇雪給難住了,她來回踱步,忽然轉身說道:“沒關系,管不了這么多,反正我也沒打算要嫁給他,遵不遵守規(guī)矩都無所謂。”蘇雪說完便往客廳走去。

  丁香見小姐執(zhí)意如此,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默默地跟在小姐的身后。

  走近客廳,蘇雪停止住了腳步,倚在門外,便聽到了客廳內爹爹和段德的談話。

  “哈哈......段公子能夠光臨寒舍真的是看得起我蘇某呀!”

  “先生不必見外,在下也是一直對令媛心存愛慕之意,今日本應該是家父前來,奈何家父公務繁忙,因此便讓在下代他過來一下!”

  “令尊乃當今司隸校尉,先公后私理所應當,這才是蘇某一直仰慕的高風亮節(jié)之人呀,公子看得起小女,也是蘇某的榮幸!”

  站在門外的蘇雪聽到爹爹竟然在這毛頭小子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媚態(tài)憐人,自己羞愧的簡直是無地自容,她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此時她走進客廳:“吆~家里來客人啦,爹爹為何不告我一聲,這也太沒禮數(shù)了!”

  蘇雙見自己的女兒突然走了過來,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此時他憨笑地說道:“雪兒,你怎么來了?”

  “爹爹,這里是蘇府,我為不能來嗎?”蘇雪坐了下來,說道:“不像有些人,總喜歡不請自來!”

  坐在一旁的段德此時頓時羞煞不已,他站起身,彎腰拱手道:“在下段德,家父是司隸校尉段熲,今日有幸見過蘇小姐!”問候的同時段德還是忍不住抬頭偷瞄了幾眼蘇雪,以前只是聽說蘇府小姐傾國傾城,但是始終未能一見,這美麗的樣子也只是在大腦里幻想罷了,今日一見,果然是猶如仙女下凡,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清秀美麗的女子。

  “哎呀,段公子客氣啦,快坐快坐!”做在一旁的蘇雙見著尷尬的場景,連忙打起了圓場,他同時也向蘇雪使了個眼神,可是蘇雪假裝沒看見,這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在蘇府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家仆在他面前沒有一個不是謹小慎微的,唯獨這蘇雪他沒辦法,一來也是小時候寵壞了,二來自己也是愛惜自己的女兒。

  “原來是段公子呀,請坐吧!”蘇雪此時笑著說道:“段公子也是稀客呀,不知此次來我蘇府有何貴干!”

  說話間,只見秋月捧著茶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將茶水依次擺在了段德、老爺、小姐旁邊,隨后便一聲不響地退下了。

  “額......”面對這個問題,段德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蘇雪,此時他看了看一旁的蘇雙,示意讓蘇雙幫忙解解圍,蘇雙心領神會,憨笑道:“雪兒呀,這位段德公子呢,是當今司隸校尉的公子,他一直對你有......有愛慕之情,今日來是來商量婚姻之事的?”

  “哦?為何我不知道?”蘇雪此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一直是斜視下方,沒有看爹爹的臉色也沒有看段德的臉色。

  “這個......這個都是爹爹的疏忽,爹爹沒有來得及和你說明,原本爹爹是想和你慢慢商量,慢慢疏導你的,所以就一直沒有和你說!”蘇雙此時看著自己的女兒,萬般無奈地說道。

  “爹爹,我想和這位段公子單獨聊聊,可以嗎?”蘇雪放下茶杯,看著蘇雙。

  “好好好,爹爹這就走,你們好好聊聊,反正而是第一次見面,先好好了解一下對方,熟悉了就好啦!”蘇雙見女兒這么快就開竅了,高興地走出了客廳。

  丁香在蘇雪的示意下,也跟著老爺走出了客廳。

  剛走到門口,蘇雙就停住了腳步,對著丁香輕聲怒斥道:“混賬東西,小姐要來這么也不阻止一下!”

  蘇雙的翻臉嚇得丁香頓時魂不守舍,慌忙解釋道:“老爺,奴才不知道有客人呀!”

  “你......!”蘇雙舉手便準備扇她一巴掌,奈何想到扇了她待會兒雪兒又要和自己鬧變扭了,揮手揮了一半,便也收住了手。

  丁香此時在老爺面前,那就是一直噤若寒蟬的老鼠,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只張牙舞爪的野貓給生吞活剝了。

  蘇雙看她這一副樣子,也就不來管了,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口,偷聽起了蘇雪和段德之間的談話。

  “聽說蘇小姐之前在嵩山拜盧植為師,在盧植那兒讀過幾年書?”段德首先開了口。

  “不管怎么算,老師的輩分也是和你爹相仿,哪里輪得到你直呼老師的姓名?!碧K雪平靜地說道。

  “哦......罪過罪過!”段德自知失禮,連連表示慚愧,說實話,段德對盧植并沒有太多的好感,他的父親段熲如今能夠當上司隸校尉,除了自己的戰(zhàn)功意外,那還得靠著當朝的宦官,沒有王甫在皇帝面前的美言,他段熲又豈能躍居三獨坐的的司隸校尉。

  “令尊乃武職出生,戰(zhàn)功赫赫,威震塞北,令邊境外族聞風喪膽,可謂是大漢的一代名將呀?!?p>  “哪里哪里,為朝廷效力,這是理所應當,不在話下!”段德終于從蘇雪口中聽到一句悅耳的話了,于是連忙謙虛地說道。

  “也難怪他能夠升遷得如此之快,功勛赫赫,再加上官場人員又好,現(xiàn)在是司隸校尉,再過幾年,我看就要當太尉了吧!”蘇雪冷嘲熱諷地說著,她此時說得每一個字,就猶如一把把利劍,不斷刺痛著段德的心,也不斷地踐踏著段德的尊嚴。

  “蘇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家父為官堂堂正正,對國家忠心不二,你這樣在我面前說他,難道就不是對他的不尊重嗎?”段德此時漲紅著臉說道。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令尊的忠心自然是有目共睹,可令尊對宦官的諂媚也是世人皆知!”蘇雪毫不退讓地繼續(xù)挖苦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沒想到唐唐盧子干的學生,盡是如此不懂禮數(shù)之人!”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剛走出門,便看到躲在門后的蘇雙和丁香,段德氣憤的對蘇雙說道:“今日之辱,我不會忘記,告辭!”

  “哎呀,段公子,段公子留步,段......”蘇雙在后面急忙追趕,但是段德始終沒有回頭,此時蘇雙耷拉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呀!”

  【調回洛陽】

  盧植在廬江郡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先后平定了南蠻,打擊了地方豪強,整治了政府吏治,一連串的政治改革使得廬江郡儼然成為了一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好地方??呻S著盧植在廬江郡大刀闊斧的改革,觸動的他人利益也是隨之增多,如今這宦官的勢力是漫無邊界,哪一個地方上的豪強地主,哪一個地方的貪腐集團不和這朝廷中的宦官沾點親帶點故,盧植對他們的這一打壓,瞬間就惹怒了朝中的宦官。

  中常侍張讓也便天天跑到皇帝劉宏身邊去吹起了耳邊風。

  此時皇帝正摟著兩個妃子纏綿眷戀,卿卿我我,這種場面張讓也是見慣的了,老規(guī)矩,皇帝玩皇帝的,你有事情說來就是。

  張讓走近劉宏說道:“陛下,想當年光武爺依靠豪強地主建立起來了大漢這天下,為了感謝他們,便對他們采取了‘柔道’的治理態(tài)度,這是幾百年傳下來的祖制呀,如今這盧植一到廬江郡,便對當?shù)氐暮缽姷刂鬟M行野蠻殘酷的打壓,這是在公然挑釁光武爺遺留下來的制度,再這樣下去,勢必會動搖大漢的根基呀,奴才竊以為這盧植依仗著自己平定南蠻之功,已暗藏不臣之心,奴才為陛下日夜擔心,望陛下早圖之。”

  劉宏聽了張讓的話,便皺起了眉頭,也知道盧植在這廬江郡的改革動了張讓他們的利益,張讓與其說是為了國家,倒不如說是為了自己,但也怪盧植這人,改革改得太急功近利,一下子就觸犯了這么多的利益集團,最后自己卻被弄成了四面楚歌呀,劉宏想到這里便說道:“這盧植前后兩次為朝廷剪除了南蠻之患,今日亦無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其有不臣之心,這樣就隨便治他得罪,恐怕不好吧?!?p>  此時的劉宏其實并不想殺盧植,因為盧植前后兩次幫助朝廷平定了地方之亂,有盧植在的話,以后地方再有不平穩(wěn)的事情,就可以讓盧植去了,這樣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安心的享福,豈不是更好??墒窃诰S護自己統(tǒng)治權的問題上,劉宏又不得不依靠宦官勢力,為了兩邊都擺平,就只能撤了盧植的郡守職位,干脆讓他回來寫書好了,以后再有叛亂,那就繼續(xù)讓他去。劉宏便不容置疑的說道:“既然擔心盧植在外面會亂來,那就撤了他的職,他不是喜歡寫書做文章,那就讓他回東觀和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他們一起寫書吧?!?p>  說完繼續(xù)把頭埋進了女人的溫柔鄉(xiāng),張讓見皇帝不殺盧植,但一聽皇帝的說話語氣已不容更改,便只好說道:“陛下英明,奴才這就讓人去辦。”

  事實上作為皇帝的劉宏也有自己的苦衷。

  自登基之時他才十三歲,那時,竇太后干政,作為一名女性,要想治理好偌大一個天下,所能依靠的那自然而然就是自己娘家的人了。因此,在劉宏小的時候,竇氏外戚權傾朝野,完全不把自己這個小皇帝放在眼里。后來,自己長大了,意識到了外戚對皇權的危害,又是誰幫助自己殺了竇武,奪回外戚手中的權力的呢,是宦官。為了報答他們,劉宏從此便重用宦官,因此宦官的地位亦是歷史形成的,并非是因為自己的一己所好呀。

  從此,皇帝和宦官便幾乎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合體,只有宦官做得實在過分的時候,皇帝才會對他們動刀子;否則,那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也就是為何大家紛紛彈劾宦官,而皇帝就是不聽的原因所在。

  從客觀的講,在士族,外戚和宦官中,如果說從三者選一個作為自己的依靠對象,那宦官便是無疑的選擇,自古以來,不管是士族階級的強大還是外戚的強大,對皇帝來說都有可能會有篡位的風險,本朝的王莽便是一個外戚篡位的典型例子,至于官僚士族階級篡位,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外戚可以做皇帝,官僚士族亦可當皇帝,而單單就是這宦官,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皇帝身上的虱子,沒了皇帝,他便什么都不是。因此選擇依靠宦官便是風險最小,而獲益最高的統(tǒng)治方式了。

  ......

  盧植此時是全身心的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廬江的治理建設當中,他本想著,既然不能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天下老百姓都生活安心,那至少可以通過現(xiàn)有手中的權力,讓廬江一郡的老百姓生活踏實。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盧植始終銘記在心,老百姓畏懼豪強地主,他把豪強地主給打壓了;老百姓憎恨貪官污吏,他便把貪官污吏給整治了,老百姓指哪,他就打哪,一年多的時間里,廬江老百姓無人不念叨盧植的好,盧植對廬江老百姓也是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可就是因為盧植對老百姓太好了,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在這烏煙瘴氣的政治環(huán)境中,盧植必須走。

  可盡管如此,當廬江的百姓聽聞盧植要走的時候,便都自發(fā)的集體坐在盧植的府邸門前,怎么說也不讓盧植走,因為盧植在這治理的一年多時間,廬江百姓的生活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盧植在,老百姓就安心,現(xiàn)如今盧植要走了,便死活不肯讓他走,還更有甚者說要寫萬民表,上表朝廷,讓皇帝不要調走盧植。

  盧植哪里想走呀,可圣旨已下,就必須得走。盧植、劉備、劉德然那是好說歹說,嘴皮子也都快磨破了,才連哄帶騙地答應他們自己上一份奏折,讓皇上開恩,準許自己留下來,還告訴他們,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叫大家先回去,如果想來坐那明天再來也可以。老百姓聽了盧植的話,便覺得長久在這里待下去也會影響盧植休息,便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走的時候還互相說道明天再來。盧植看著老百姓都走了,便立馬讓劉備劉德然收拾東西,當夜就離開了廬江郡。

  出來送別的只有臻之和陳到兩人,在這段時間里,也許是年齡相仿,也許是興趣相投,劉備和陳到已經成為了好哥們,可剛剛認識了這哥們,此時卻又要分別了,今日一別,來日是否還會相見呢。

  對臻之來說,盧植在廬江郡的努力,他是一直看在眼里,在這動蕩的政治生態(tài)中,能和盧植這樣的人在一起搭班子,做一些自己希望做的,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只覺得老天是如此的殘忍,難得找到一個讓他愿意為之真心效命之人,可卻如此匆匆的讓他們說道別?!罢楣Σ埽易吡酥?,廬江郡的百姓就交給你了,他們有困難的話,好好幫幫他們,在此別過?!?p>  此時師徒三人坐在了馬車上,可盧植還是不時地往回看一看,他實在是舍不得,這畢竟是自己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和心血去治理的地方,現(xiàn)在說走就走,哪里能夠這么簡單地去面對這個現(xiàn)實。他擔心自己走后,下一任郡守會繼續(xù)實施自己的惠民政策嗎?自己走后豪強地主會變本加厲的剝削老百姓嗎?自己走后貪官污吏會死灰復燃嗎?誰知道呢,此時的盧植也許是傷透了心,竟然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淚。

  “老師,您哭了?!眲湟姳R植閉著眼睛流著淚。

  盧植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早在攻打南蠻的時候,為師就知道,這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墻之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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