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靄把牧流風帶回圣女殿,藏了一夜。
第二天,分別時,牧流風對方欣靄說到:“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方欣靄只是笑了笑,并未說話。
牧流風又道:“你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我找到你。若有什么計劃,我也好通知你?!?p> 方欣靄道:“你真打算回來救我?”
牧流風無語道:“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方欣靄認真看了牧流風一眼,將手腕上的手鏈取下一半,遞給牧流風:“這是相思環(huán),是一對。如果你真要找我,可以啟動相思環(huán)中的相思陣法,便可以感應到我的位置?!?p> 牧流風接過相思環(huán):“等我!”
看著牧流風遠去的身影,方欣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期待,她還年輕,并不想死。
離開火神廟,牧流風找到西火鎮(zhèn)的一處藥鋪。
牧流風見藥鋪門口按三才陣型擺放著三盆蘭花,才舉步走了進去。
掌柜笑著迎了過來:“客官要開什么藥?小店是百年老字號,藥材非常齊全?!?p> 牧流風道:“春分時節(jié)的芍藥有嗎?”
掌柜眼神一變:“春分時節(jié)的已經(jīng)賣完了,谷雨的可以嗎?”
牧流風笑道:“把谷雨的當歸給我三兩三錢,用紫荊罐裝?!?p> 掌柜笑道:“好嘞,客官里面請!”
掌柜將牧流風帶進里屋,行了一禮,恭敬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牧流風取出一個蠟丸交給掌柜:“用最快的速度將蠟丸送到六扇門,一刻也不能耽誤?!?p> 牧流風出了藥鋪,又急速向西火鎮(zhèn)衙門趕去。
到了衙門,牧流風并沒有亮出身份,只說自己有失蹤女子的線索。他也并沒有將女子關在拜火教的事情說出來,經(jīng)過昨晚的打草驚蛇,拜火教肯定會將那些女子轉(zhuǎn)移。
牧流風對衙門捕頭陸毅信誓旦旦道:“陸捕頭,我得到消息,兇手今晚會去抓西門老爺家的千金小姐西門倚翠?!?p> 陸毅笑問到:“我們衙門都沒收到任何風聲,牧公子哪來的消息?”
牧流風笑道:“哪來的消息我不能說,不過西門小姐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特地找陸大人幫忙?!?p> 牧流風當然不認識西門倚翠,他只是從藥鋪掌柜那里打聽到西門倚翠也是陰日出生,拜火教肯定會對她動手。
陸毅道:“調(diào)動衙役可不是小事,你空口無憑,我們憑什么相信你?!?p> 牧流風道:“陸大人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群眾舉報,以后誰還敢向衙門提供線索?”
“你……”陸毅眼神一冷。
牧流風毫無畏懼:“西火鎮(zhèn)已經(jīng)連續(xù)失蹤了那么多女子,其中不乏名門望族之女。無論真假,陸大人都不應該放棄任何一條線索,是不是這個道理?”
陸毅看了牧流風一眼:“我就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耍我,衙門的大獄就是你下半輩子的家。”
牧流風說服陸毅,入夜后只帶了少數(shù)好手埋伏在通往西門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半夜時分,果然有幾個黑衣人扛著麻袋從西門府溜了出來。
待到幾人靠近,陸毅才帶人圍了過去。
一番交手下來,陸毅帶去的人全被人家放倒,連陸毅也受了不輕的傷。
牧流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悄悄尾隨在黑衣人身后,想找到那些女子被關押的地點。
牧流風一路尾隨,跟到一處山腳,卻失去了黑衣人的身影。
牧流風很是不解,雖然他跟的距離有些遠,但也不至于突然就跟丟了。
牧流風胸口驀然一痛,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摔到在地。嘴里一甜,一口鮮血立馬噴了出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上次我已經(jīng)饒你一命,你竟還敢來多管閑事。”
黑暗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竟然是拜火教教主,陳木通。
牧流風心里一驚:“上次我藏在火潭中,你竟然發(fā)現(xiàn)了?”
陳木通哈哈大笑:“就你這點本事,豈能逃過我的眼睛?!?p> 牧流風不解道:“那你為何不當場抓我,反而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p> 陳木通冷笑道:“我那是給圣女面子,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天了,我又何必節(jié)外生枝呢?”
牧流風算是明白了,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個個老謀深算,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陳木通修為深不可測,他的神通更是讓牧流風摸不著頭腦。都沒見他動,別人就中招了,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牧流風的風格,他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嘗試分散陳木通的注意力:“你們抓這些女子做什么,祭祀的人不是已經(jīng)有了嗎?”
陳木通眼神一冷,牧流風感覺胸口被人恨恨揍了一拳,身體再次飛了出去。
“你管得太多了,所以你必須死!”
陳木通眼中光華一閃,牧流風再次中招。
不過這一次牧流風有了防備,青龍印和白虎印同時飛出體外,以龍爭虎斗之勢,護住牧流風周身??棺×岁惸就ǖ脑幃愐粨?。
陳木通“咦”了一聲:“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身懷青龍白虎兩印,難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牧流風?”
牧流風大驚,瞬間猜到陳木通的身份:“你也是蠻族的人!”
一直沒動的陳木通忽然握掌成爪,向前一抓,牧流風只感覺周圍的空氣一陣扭曲,他已被陳木通抓到身前。
牧流風再次大驚:“你會空間之術(shù)!”
陳木通哈哈大笑:“你小子果然聰明,怪不得他們都對你贊不絕口。可惜你遇到了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聰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陳木通抓著牧流風,身影一閃,兩人便出現(xiàn)在一處山洞。
牧流風本想召喚幽冥血氣,哪知全身真氣都被封印,也不知陳木通對他使了什么神通。
陳木通拎著牧流風幾次空間跳躍,最后來到一處陣法前。陣法中央旋轉(zhuǎn)著一口大鐘,鐘身密布各種神秘的字符,也不知是何寶物。
陳木通手結(jié)玄印,將牧流風送入大鐘:“此為兩儀鐘,可煉魂噬魄,是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雖然我還沒有完全將其收服,但已可通過布置的陣法控制它的運轉(zhuǎn)?!?p> “你就乖乖待在里面,等到兩儀鐘將你體內(nèi)的青龍印和白虎印煉化出來,我會來為你收尸的!”
陳木通哈哈大笑,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牧流風卻吡了狗,早知如此,就該等安全局的支援到了,再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