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尹空面露疑惑,韓展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練的這【寒陰掌】,如果處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中,能對修煉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而這寒晶池,確實就是我從小練習(xí)【寒陰掌】的地方?!?p> “恐怕也是當(dāng)年你習(xí)得這【寒陰毒掌】的地方吧?”
尹空笑道。
韓展臉色一僵,隨即不自然地輕笑一聲:“怎么會......這是【寒陰掌】,可不是什么【寒陰毒掌】......”
“呵呵?!?p> 尹空不置可否,可能這武學(xué)原名確實是【寒陰掌】,但它留給人的印象在那里。
無論韓展怎么說,【寒陰毒掌】這個名字怕是改不了了。
“不過,雖然寒晶池在雪山上,但恕我直言。我前后在寒晶池生活了不下五年,但卻從未有見過什么能口吐火焰的千年蛇妖。其實不要說是蛇了,那附近連只小鳥都難找。”
尹空道:“那你可曾看到那幾人往何處去了?”
韓展回道:“這倒沒有,我那時候急著趕路,只是下意識地躲在一側(cè)看了一會兒。之后似乎就被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我不敢多呆,就轉(zhuǎn)身離去了?!?p> 尹空點點頭,沉吟片刻,起身說道:“今晚你就在這房中休息,明日一早帶我上山,去看一看那寒晶池。事成之后,立馬放了你,到時我還會讓酈縣的黃縣尉撤去你的相關(guān)罪名,以后你還能在這霧山縣自在快活??桑俊?p> 韓展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連忙點頭。
原本他還想著等帶尹空上了山,到了寒晶池,借著里面復(fù)雜的山洞地形,甩掉尹空。
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用這么麻煩了。
說著,尹空就轉(zhuǎn)頭走出了客房。
“你不點我穴道?也不怕我跑了?”
韓展不由地疑問道。
尹空腳步一頓,回頭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寒晶池就在山上,不用你我也遲早能找到。如果你敢跑,等下次我抓到了你,可就沒這么好的商量了?!?p> 韓展不由地打了個冷戰(zhàn),尷尬一笑。
“不跑不跑,打死我也不敢跑?!?p> ......
第二日清早,尹空帶著韓展在休清風(fēng)父女倆復(fù)雜的眼光中,走出了清風(fēng)堡。
或許曾經(jīng)休云柔對韓展這個“青梅竹馬”,有一些好感,但估計這點好感,也已經(jīng)在韓展一連殺了她四個師兄的時候消磨地一干二凈。
韓展估計也對休云柔有點喜歡,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休云柔。
離開的時候,兩眼直視前方,一動不動。
經(jīng)過一晚上的調(diào)息,韓展雖然被尹空打斷的手臂還只是接上,沒有來得及復(fù)原,但內(nèi)傷卻是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
這會兒,只是運轉(zhuǎn)輕功,不動上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都是輕功高手,堪稱踏雪無痕。
出了霧山縣,只是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眼前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山腳還好,雖然比較少,但還是覆蓋著一片片的植被。
越往山上,雪原就越廣,植被也越發(fā)稀疏。
經(jīng)常來的韓展還好,面色如常。
從沒有爬過雪山的尹空就慘了。
上到這五六百米的雪峰上,口中呼吸的,是凜冽夾雜著冰雪的寒風(fēng),眼前是一片仿佛連接到天邊的白色,而腳下的雪地,也不知道積攢了多厚。
還有那徹骨的寒冷,也如刀子般,尹空只能運轉(zhuǎn)起內(nèi)力,驅(qū)除寒意。
多虧兩人輕功不錯,換了他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上來,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累癱在地了。
又走了有一里地,兩人卻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在尹空驚異的目光中,韓展回頭看了一眼尹空,點點頭,竟直接從這懸崖上跳了下去!
尹空探頭望去,只見那韓展,如一片柳絮般,輕飄飄落下,待到無力時,又在崖壁上輕輕一點,身形頓時再次飛起。
如此,三四次后,即便是以尹空的目力,韓展也就只剩一個小點了。
于是尹空也不再遲疑,學(xué)著韓展的樣子,沿著崖壁上一路跳過去。
片刻后,就來到了韓展所在的地方。
韓展倒也老實,為了避免尹空誤會,特意將沒受傷的手背在身后。
站的位置也離洞口遠遠的,以免尹空以為自己要害他。
尹空遠遠就看到了韓展的模樣,心中一松,將原本放在腰間的左手悄悄移開。
站住腳后,尹空四下打量了一番。
原來這里竟然是一個山洞!
而且這山洞的洞口還不小,寬足有四五丈,高也有兩丈的樣子。
只是因為這山洞的洞口地面上積滿了雪,所以從上面看下來,與峽谷中的景色融為一體,只以為這里也是一片空氣。
讓人不由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也不知道韓展當(dāng)初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韓展當(dāng)先帶頭,走入洞中,邊走邊說道:“七歲那年,韓伯去世了,我拖著他的遺體,也不知道該去哪。就一直往山上走,后來找了個地方,把韓伯的遺體草草埋了。后來實在累的很,就想著干脆就在這里死了算了,就往地上那么一趟。結(jié)果就滾了下來,一直滾到這個山洞里?!?p> 從雪山上一直滾,結(jié)果這么大一片峽谷,你偏偏滾到了山洞里。
這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其實這峽谷上,原來是有一條路的......我那是剛好走到那路上,結(jié)果那條路原來是由不知道多少年的成年積雪落在了一條不知多少年無人用的吊橋上形成的。我先是挖了雪,埋了韓伯,后來又躺在上面等死,結(jié)果那吊橋斷了,我也就跟著下來了唄?!?p> 韓展又詳細地解釋了一次,似乎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也不管尹空有沒有在聽,就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那時我也不會武功,這山洞離頂部足足十幾二十丈。想著這下完蛋了,肯定回不去,要被凍死、餓死在這里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沒想到這洞中,竟是出奇地暖和!”
聽韓展這么說,尹空也突然感覺,這洞里的溫度頗為古怪。
方才在外面,哪怕運轉(zhuǎn)起內(nèi)功驅(qū)寒,也會時不時感受到一陣陣寒冷。
然而現(xiàn)在......
檉溪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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